來不及阻止,也來不及再找理由,任佳期攔不住警方辦案,已經有警察去找阿禾了。
并且是,直接去得盛家。
亮出了警察證,說明了來意,保姆哪敢不讓警察進來。
客廳里,林滿月跟外婆在說著話呢,一群穿警服的人進來,她們都把臉上的笑容褪去。
警察們說了來意,沒有通融地要阿禾跟他們去警局。
“等等,你們是懷疑阿禾拿了寶石?”林滿月沒有阿禾身強體壯,還是把阿禾擋在了身后。
任佳期那邊怎么辦事的,林滿月不在現場不知道,但不代表她能讓阿禾被隨便帶走。
阿禾是她派去的,懷疑阿禾藏了寶石,不是也在說她藏了嗎?
不愛炫富,什么樣貴重的寶石她沒見過,至于把自己牽扯進這種通緝犯搶奪的寶石案中嗎?
真想叫這些警察去她的衣帽間看一看,柜子里保險箱放著價值不菲的首飾,她需要藏這些嗎?
“林小姐請理解并且支持一下我們的工作,這件案子不小,各級領導都關注著,我們要把所有細節線索都要結合起來,并沒有懷疑說是你們藏了寶石。”
廢話!
沒有懷疑,為什么要帶人走?
林滿月一向與人為善,她不喜刁難別人,可是對方要來刁難她在乎的人,就不行。
正要辯解,阿禾說話了。
“夫人,我跟他們去,寶石我沒拿,他們調查清楚了自然會放我走的。”
阿禾給了林滿月一個肯定的眼神。
拿沒拿,沒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走程序按章辦事,配合調查而已。
林滿月心里堵著一口氣,沒有再攔著了。
但當阿禾前腳離開盛家,林滿月就給盛大佬去了電話,再聯系了竇律師。
坐立不安的,林滿月想出門,外婆不讓。
外面已經夠亂的了,出門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劫匪抓住了,寶石不見了,到底是誰?
林滿月是答應了外婆不出去的,等外婆去上洗手間的時候,她開車出門了。
車開到了半路,外婆再打電話來,林滿月沒有拒接電話,明確告訴外婆她去找韓軒。
人都不在家,外婆能強行叫著回來?只叮囑注意安全。
車開到了盛世集團樓下,停在門口她再下來坐到后排,兩個保鏢上車,坐上了司機和附加是的位置。
出行沒有阿禾陪著,林滿月才不會隨便冒險。
轟動一時的劫匪搶劫上億寶石案,警局忙得不得了,林滿月人進去時,都沒人理,顧不上。
保鏢要上前去自報家門,林滿月給制止了。
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有幾個人看過來,林滿月還沒說話,他們又忙取了。
站了十分鐘左右,還是沒人理。
好的吧,林滿月只好轉身到走廊給盛大佬再打了個電話。
耐心再等了五分鐘,一位自稱為古隊長的男人跑出來,把林滿月給帶了進去。
經過繁忙的公共辦公區,林滿月跟著古隊長一起進了辦公室,當然還有兩名保鏢。
說了一些場面話,林滿月再提出要帶走阿禾,古隊長的表情十分為難,這個那個了半天也沒說同意。
就證明了還不能帶走阿禾!
林滿月火了:“寶石是劫匪弄丟的,你們懷疑我的阿禾,有道理嗎?”
在她看來,就是在找替罪羊。
找不到寶石,就把所有接觸過玩具盒的人都關起來!
“上級說暫時不放,我們也是按照上級辦事,不過盛太太你放心,我們把所有的細節詢問清楚了,就會放了你的朋友。”
說了跟沒說似的,跟她在這兒打太極呢。
換做別人,林滿月也沒這么難纏。
關鍵是,阿禾不善言辭,她說沒拿就沒拿,多問一句都不會說。
人是來了,在警方看來是在消極抵抗。
總不能跟這群人對著干吧。
有不爽的地方,林滿月全忍了。
問:“我家阿禾,是不是你們問了她幾個問題之后,她就不搭理你們了?”
古隊長回復林滿月“你怎么知道”的問號臉。
“她性格如此,做過的就是做了,沒做過就是沒有,不會過多的解釋。你們翻來覆去問她一百遍都沒有用。”
古隊長又為難:“線索顯示,她們兩人是直接接觸過玩具槍盒的。”
“劫匪說什么你們信什么,我們良好的市民說什么你們不信什么!我尊敬你們的工作,并且盡一切可能配合你們,可你們也不能欺負老實人吧。”
林滿月的語氣不善。
本來就是。
全按照劫匪交代的供詞來辦案,任佳期沒有藏寶石,阿禾沒有藏,那寶石呢?
劫匪真的有放進玩具盒里嗎?
林滿月一個人懟還不夠,又來了竇律師。
專業律師,說得有理有據,法律的條條框框都列舉了出來,已經配合調查了還不放人那是不行的!
受不了了的古隊長,打電話征詢了上級的同意,可以放了阿禾。但是,阿禾不能出本市更不能出國,隨時要配合警方辦案。
從審訊室出來的阿禾,不見消沉樣,面無表情。
審過她的警察看阿禾很不順眼,問什么都不答,要不是有說過話都當做肉啞巴了。
不畏懼權利,像沒把他們當回事,這才是讓他們惱火的。
走出來,看到林滿月在,阿禾面色才沒那么冷。
沒受傷,眼神也不呆滯,林滿月才松了一口氣。
不愿意對待,林滿月等人往外面走。
聽力太好了,人走到門口,背后一句話再次點燃了林滿月心中的怒火。
“有錢人,真是好辦事啊~~~”
那個“啊”字,意義深遠。
本來就是被牽連,搞得她們有多仗勢欺人一樣。
林滿月轉身,掃了一圈里面的人,視線定在第一排位置的女警察:“剛剛是你說的嗎?”
女警察沒承認也沒否認。
“有錢怎么了?不是偷的不是搶的,我們家有錢就活該被冤枉嗎?”
女警察有點下不了臺。
說得那么小聲,竟然被聽見了。
“我們要辦案很忙……”“就你們忙,我們不忙?就你們能隨便無賴有錢人,我就不能反擊了?我家有錢礙著你哪里了?回報社會做了那么多善事,要不要我一一列舉給你聽?張嘴就有錢好辦事,沒錢就不給辦事要關著人了是嗎?
”
女警察要站起來理論,被趕出來的古隊長按著肩膀坐了下去。
已經體會過林滿月和竇律師的厲害,古隊長不希望他的下屬與這兩位吵起來,吵不贏的,更是嚴重影響工作。
好說歹說,古隊長才把林滿月這尊大佛給請走。
回來辦公室的時候,女下屬眼睛紅紅的,哭過。
“隊長,那個林……”
“我知道了,我們要扣留盛家人,證據的確不夠。放人,也是上級的命令。”
抓也是上級的命令,放也是上級的命令,他們這些,只管辦事和受氣。
古隊長再重重地鼓掌,所有的同事都看了過來。
“全體注意,手上的方向暫時放下,重審嫌疑人。”
證人都放走了,還重審什么嫌疑人。
被林滿月罵的女警察,心理不服氣,甚至在想會不會林滿月跟嫌疑人已經串通好了,只要找不到寶石,劫匪的罪會怎么定?
古隊長是被林滿月的那些話給醍醐灌頂了。
如若劫匪說了假話,他們順著的方向都錯了。
從警局出來的林滿月等人,在大門口遇到了任佳期。
始終是不放心,想了又想,在辦公室里坐不住,任佳期還是決定來看一看。
正好,就這么面對面了。
“他們有沒有為難你,有沒有對你用刑?”
任佳期拉著阿禾的雙手,視線在阿禾身上逡巡,在檢查阿禾有沒有受傷。
“沒有的,佳期小姐你的胸口還疼不疼?”
相互關心一下,阿禾還記著她踹了任佳期一腳的。
“不疼不疼,我們快走。”
任佳期一手拉著林滿月,一手拉著阿禾,要逃離這里。
竇律師只好快步跑過去,跟她們道了別。
跟來的保鏢,被林滿月頭轉著叫他們把車開走不要跟,她與阿禾坐上了任佳期的車。
有阿禾在,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車一行駛,任佳期就開始罵。
罵她的好意,都被曲解了,明明是良好市民,連帶著她和朋友都做了嫌疑人。
后排的林滿月與阿禾,一句都沒插話。
罵得起勁,隨意地看了一眼后視鏡,任佳期更生氣。
“說是暫時沒我們什么事了,還不是派人跟在我們,怕我們去銷贓還是怎么的?我是沒擁有過上億的寶石,但是滿月你沒見過嗎?表面上說一套,背地里做一套!”
林滿月回頭看,后面是有一輛車。
阿禾再回頭,幾秒之后,眉頭緊蹙。
了解阿禾的為人,也深知阿禾的謹慎,林滿月問:“怎么了?”
“后面那不是警車,看著也不像是警察。”
“便衣啊!”任佳期一句話就接了過去,“為了減低我們的防備心,叫便衣來跟著,這就是套路。阿禾你別被那些人騙了,不是都像滿月的老同學陸迪那樣。”
做警察的陸迪,還真是時時刻刻都刷臉,任佳期她們對陸迪的印象太好了。
阿禾并不這么認為,“佳期小姐,你來警局的時候,后面也有車跟嗎?”
“有的,他們就沒有停過對我的監視。”
“但是,那個古隊長問我問題的時候,我也問了他,他說沒有派同事監視你。”
任佳期一個急剎車,林滿月被阿禾攔護著,才沒有撞向座椅。“不是他們,那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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