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不比大街，彎彎拐拐的，要是對地方不熟的，走幾圈就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了。
跟隨項以輪那一群人，剛開始還是很順利的，還拍到了一些清晰的照片。
越往里走，那群人走得越快，在岔口時那群人左右分開走，他就跟不上節奏了。
走著走著，竟然走進了死胡同，路的盡頭是一面墻。
當轉身時，身后已經站起了一群人，正是項以輪他們。
兩排保鏢讓開，項以輪從后面走到前面來，把臉上的墨鏡往鼻梁下刮了刮，探究地看向跟蹤者：“誰派你來的？”
“我只是路過，你們這是什么意思？”跟蹤者沒有被嚇到全盤托出。
“原本呢，我還想跟你們玩一圈貓捉老鼠的游戲，造一個籠子逗你們玩。但是，你們竟然敢朝滿月動手了，我哪還有心情陪你們玩呢？”
項以輪做了個手勢，保鏢們全部上去，把跟蹤者控制住。
藏在身上的相機被奪走，送到了項以輪手上。
跟蹤者被按壓在墻面上，臉直接與墻面接觸，掙扎反抗只能給臉帶來摩擦感，其他什么用都沒有。
項以輪在瀏覽相機里的照片，拍得夠多的，一個角度都拍好些張。
只是拍著有什么用？
模特拍照，也不是這么偷拍的，他的身材優勢都沒有展現出來。
全部刪除，干干凈凈，項以輪都還沒把相機還給跟蹤者。
“快點說吧，再磨蹭下去，我沒有耐心了，就不止臉在墻上做做運動那么簡單了。”
話音才落，保鏢們就按著跟蹤者的頭，在墻上摩擦了幾下。
這……墻面不是特別光滑的那種，粗糙的顆粒像砂紙一樣對于臉來說是絕對的折磨。
“別按了，是宋姿叫我來跟蹤你的。”把玩著相機的項以輪一頓，也就是一秒的時間，很快恢復正常。譏誚地說：“行事之前做足了準備，才能在發生突發狀況時靈活應對。不過呢，我并不喜歡聰明的敵人。說
，是誰派你來得？”
臉又在墻上擦了兩下，可聞的有血腥味，是擦破皮了。
“就是宋姿派我來的，我是偵探啊，她叫我來查你，把你的底細查的清清楚楚。”
“你是偵探，我還是神探呢。”
“我真的是偵探，你們把我的手機拿出來，上面有我的個人信息，以及我拍下了客戶給我送得錦旗照片。”
項以輪點了點頭，保鏢們就再去搜身，搜出手機后在跟蹤者給出解鎖密碼，手機相冊里還真有一些紅燦燦的錦旗。
還有一些跟蹤者辦公室的照片，像模像樣的偵探社。
項以輪記得，林滿月有一個相熟的偵探，連盛三少都沒有質疑過那偵探的能力。
比起這個菜鳥，只是跟蹤就被發現，是怎么把偵探社經營下去的？
機緣巧合，項以輪手機里有山羊潘的號碼，打了過去。
給出了這個跟蹤者的名字和大概信息，山羊潘那邊回復，的確是同行。
不是那些想要索取失憶手術的人，項以輪就叫保鏢把人從墻上放下來，再叫保鏢走遠點，他有些私事要說。
“宋姿派你來查我的什么？”
得到解救，菜鳥偵探也不再隱瞞了，“她只是叫我跟蹤調查你，有什么異樣的消息就反饋給她。”
是么。
項以輪不懂了，宋姿干嘛派人跟蹤他，他哪里得罪宋姿了？
給出最后的問題：“說實話，我就放你走。”
跟蹤者也不想再從宋姿那里要尾款了，這些人沒一個是惹得起的。
初出茅廬，還是見識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她叫我特別留意你身邊出現的女人，不管做了什么說了什么，都拍下來給她。”
項以輪：“！！？”
女人，他身邊有女人嗎？連吸血的母蚊子都找不到一只。
“真的只有這些，我的任務就是跟蹤。”
“報酬是多少？”
“沒多少。”跟蹤者不愿意說。
項以輪拳頭握起，骨節響起來的威脅，一拳下去門牙會不保。
在暴力的威脅下，跟蹤者說了實話：“三萬。”
“你也算是為了客人的囑托有出過力，算起車費油費，退兩萬八吧。”
別說是兩萬八，全部退了都愿意，只要不招惹這些大神們。
錢退了，目的也說了出來，項以輪大手一揮，跟蹤者就小跑著離開了。
不是要找的人，只是插曲，還要找人的。
繞著原路回去，再從另外一個岔口走進去，路過一個電線桿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蹲著在打呵欠。
項以輪視線掃過蹲著那人，注意到那人除了打呵欠，身體還在顫抖。
這樣的天氣，不冷不熱，顫抖是原因是什么，很明顯了。
偶遇一個癮君子，還是一個沒有錢的癮君子。
就在項以輪他們走出幾米外后，蹲著那人站起來追：“先生先生，你們是來找人的嗎？”
保鏢攔住了那人，那人諂媚地對保護中心的項以輪笑，活像了深宮里討貴妃喜歡的五根太監。
賊兮兮地問：“你們是來買貨的嗎？”
項以輪笑，他當然懂說買貨是什么意思，就是要讓這癮君子誤會下去。
能查到這塊地方，并不是隨便亂指一個地方就帶人來。
跟滿月她們外表很相近的人，都曾經出現在這里過。
人為制造的巧合，就是刻意。
果然猜得沒錯，這地方不干凈。
做什么生意來錢快？
很多了，分正經的生意和觸碰法律的生意。
“今天不出貨，臨時有事了。你們如果真的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們推薦一個地方。價格呢公道，東西呢又好。”
這就是路上攬客的，跟那些托沒什么兩樣。
項以輪順著問：“什么地方？”
癮君子笑得更諂媚了，“急著要的話，我帶你們去。不急著要，我把地址告訴給你們，你們買的時候提一下是我黑八介紹的就可以了。”
“黑八，你也不黑啊。”項以輪評論了一句。“以前黑，后來太陽曬得少，就變白了。”黑八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那口臭讓項以輪誤以為下水道井蓋不翼而飛導致臭味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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