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沈家的少爺，聽說在鬼子那某了個什么好差事，每次一見到我就動手動腳，我打過他好幾次……”牡丹說的眉飛色舞。

    楚云飛發現牡丹這人有暴力傾向，特別喜歡打人，聽著牡丹講述那些世家公子被按在地上一頓胖揍，楚云飛就覺得特別舒暢，因為他也挨過牡丹打，但是只有一次。

    吃飽喝足，這話也說的差不多了，兩人就開始收拾著準備睡覺。

    牡丹每天睡覺前都會去楚云飛的房間幫著燒炕，這事楚云飛其實能自己干，但是牡丹說這要女人干，男人不能鉆這種地方，會晦氣。

    牡丹強調幾次之后，楚云飛也就心安理得的看著牡丹在炕下來鉆進鉆出，每次牡丹燒好土炕，臉蛋上就有很多灰，這時候，楚云飛就會拿著手帕幫牡丹檫干凈。

    牡丹最享受的就是每晚這個時刻，她紅撲撲的盯著楚云飛的眼睛，楚云飛溫柔的幫她檫著臉上的灰……

    雖然沒有互相表白，但兩人的心里其實是在一起的。

    楚云飛常常在夜里想啊，要是一輩子出不去，好像也不是一件壞事，但是89師他放心不下。

    楚云飛知道自己喜歡牡丹，牡丹也喜歡自己，但楚云飛不敢捅破這層窗戶紙，因為大業未成，鬼子還在我們的土地上……

    每每想到此處，楚云飛就難受極了。

    牡丹每晚回到小屋就會在黑暗中站一會兒，她紅中臉會想楚云飛的溫柔，伸手摸摸自己的臉，牡丹對自己的容貌是很自信的。

    但是楚云飛一直不要她，讓牡丹也有些想不明白。

    牡丹有時候會想，是不是她給楚云飛說了母親的事，當年父親娶牡丹用了180頂轎子，聘禮堆積成山，牡丹害怕楚云飛會顧慮這個……

    在黑暗中站一會兒，牡丹就會點燃用油脂做的燈。

    燈光很昏暗，但足以讓牡丹在黑夜中看到手中的針線，牡丹知道時間不多了，她想為楚云飛做一件牡丹衣。

    這種衣服母親也會做，當年東北虎王就是穿著母親的牡丹衣娶的母親，牡丹希望楚云飛也能穿上自己做的衣物，不管將來是否會娶她。

    牡丹仔細的在手中穿著針線，每一針她都用心極了，窗外吹來一陣寒風，油脂燈忽明忽暗，牡丹站到窗前一看。

    下雪了！

    看到天空飄來的白雪，牡丹落了眼淚，這場期盼已久的大雪終于來了，楚云飛也終于要離開她了。

    豎立在窗口的牡丹，樣子看起來很孤獨，她一動也不動。

    清晨，楚云飛和牡丹都沒有說話，兩人照常收拾著小屋，楚云飛去看了看樹上吊著的鹿肉，發現被野獸吃了。

    楚云飛對于這一發現很高興，他回到小屋拿起獵槍，對牡丹說：“那頭鹿被動物吃了，我再去外邊打點野物……”

    牡丹點點頭，她不敢說話，害怕一開口，眼前的人就消失不見。

    楚云飛的心思完全不在獵物上，他一個人拿著槍四處晃悠，天空下起了大雪，讓行走變的艱難。

    兩只肥兔子從楚云飛的眼皮下跳過，楚云飛抬起槍，瞄了幾秒又放了下來，這是一對！

    在外邊晃悠了半天，楚云飛也沒有打著任何獵物，他其實在心里思索應該怎么和牡丹說，因為兩人商量好了，一下雪就附送他回89師。

    只是當初的楚云飛急著想走，現在的楚云飛有割舍不下的牡丹。

    大雪越下越大，楚云飛覺得自己也打不著野物了，背好槍支后，就開始往營地走去。

    回到營地，楚云飛看到篝火在熊熊燃燒，但是牡丹卻不見人。

    楚云飛看了幾個小屋，牡丹都不在，他在營地叫了幾聲，牡丹還是沒有應。

    突然在營地四周瞬間沖出來無數拿槍的鬼子，牡丹也被捆綁在其中，一張嘴被堵的嚴嚴實實。

    這突然奇來的正是山鬼部隊，昨天夜里，山鬼部隊就發現了楚云飛和牡丹的獵人小屋。

    他們不動聲色的一夜都沒有動手，因為他們發現了匪首陳牡丹和89師師長，這兩個可是大人物，山鬼部隊擔心夜里漆黑一片會讓2人逃掉，就一直圍困在四周等天明。

    放在樹上的鹿肉也是山鬼部隊拿掉的，目的就是要分開兩人，然后再全部活捉。

    山鬼不希望楚云飛和陳牡丹這2個大人物死在這里，他們要活捉這兩人。

    楚云飛看到牡丹被捉，就丟了手里的槍，他指著山鬼說：“捉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在下89師師長楚云飛，你們放了她，我就跟你們走�！�

    山鬼微微笑了笑，他手里有陳牡丹的畫像，知道這女子是牡丹軍的匪首，當然不會被楚云飛輕易蒙騙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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