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莉的身材好，蒲素也不差。孫莉選一件他就讓店員包好，最后穿著新衣服和孫莉上了車。
“我，我們這算什么啊。”
“算什么？你是我女朋友啊。”
“我沒答應(yīng)做你女朋友。”
“嗯，知道了，那我送你回去。”
蒲素不是裝酷這么說，而是從心里厭惡女人的這種狀態(tài)，長的再好看他都受不了。
他現(xiàn)在心理已經(jīng)開始有些變態(tài)。王艷給他的刺激很大，讓他現(xiàn)在不會從感情上相信女人，也不愿付出感情。
能搞定就搞，搞不定就算。
他曾經(jīng)也是個很自信的男人，只是給王艷弄的沒脾氣。甚至還一度影響到了自己的性格，被王艷遮掩兩人的關(guān)系弄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懷疑自己。
他知道自己不是萬人迷，這世上總有不喜歡他的女人，只是他也同樣相信總有一些女人會喜歡自己。
和喜歡自己的女人在一起，和那些不喜歡自己的說再見。
他是絕不會再給一個女人當(dāng)孝子賢孫了。
她已經(jīng)是第二次讓自己惱怒了，回去的路上蒲素把著方向盤皺著眉頭一句話不說。
孫莉坐在旁邊很是局促不安，總是拿眼瞟著他，幾次想開口說話又都憋回去了。
“倒了，你下車吧，想留在華富我回頭就去幫你打招呼，但是學(xué)校那邊你只能拿結(jié)業(yè)證書。”
“你放心，我們之間還和以前那樣不怎么熟。我不會打擾你了。”
“呃，你怎么還哭了？”
“你哭什么？難道不是該我哭嗎？”
“少和我來這套，明明是我剛剛失戀好不好？”
“說話啊！”
孫莉坐在旁邊既不下車也不說話，坐在旁邊低著頭聳動著肩膀抽泣，蒲素也是沒辦法。
按照他的經(jīng)驗，這個狀態(tài)下孫莉基本是十拿九穩(wěn)了。從她現(xiàn)在不想下車來看，就很能說明問題。
他也不著急，把車子停在樓房后面的陰影里搖下車窗點了支煙。
兩支煙后，孫莉應(yīng)該是哭累了，慢慢聲音小了。
之前蒲素一句話沒說，這時候看著她說：“回去吧，華富的事情我會幫你辦好的。”
“以后如果有什么要我?guī)兔Φ模灰獊碚椅遥呐履銡⒘巳耍乙捕挷徽f幫你去埋尸。”
他開始對著孫莉演戲，這種在舞廳里泡妞時的廉價套路此時張口就來，而且毫無愧疚。
他知道孫莉在聽，接著說了一堆套話。
大致內(nèi)容就是他已經(jīng)絕望了，知道孫莉看不上他，所以已經(jīng)死心。
但是哪怕日月星辰會變，他對她的喜愛都不會變。永遠(yuǎn)會在暗處默默關(guān)心著她、呵護著她，隨時在她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為之赴湯蹈火
最后他凝望著孫莉柔美的側(cè)臉，深情地說：“莉莉，答應(yīng)我，照顧好自己。”
這個莉莉他叫起來無比順口，因為和徐莉在一起他有時也會這么叫。
幾年后進入絡(luò)時代，在擺過幾次張冠李戴的烏龍之后，對于女友他統(tǒng)一稱呼為“寶貝”。
說完這句，他覺得應(yīng)該收尾了。
于是他下了車?yán)@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又從后座拿起衣服和鞋盒捧在手里說，“我送你上樓到門口，你一個人拿不下。”
“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不信沒關(guān)系，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把我的心掏出來給你看看。”
蒲素越來越入戲，他努力想擠出幾滴眼淚，此時站在車門那里擠眉弄眼，一臉痛心疾首狀。
“你上來！”
徐莉看著他輕輕說道。
“不了，和你在一起時間越九我越痛苦”
“你知道嗎？剛才看到你哭，我的心都”
“第一次知道，原來心痛這個詞是真的心真的會痛。”
此時他已經(jīng)進入瘋狂飆戲模式
“你上來，我有話問你。”
當(dāng)孫莉再次發(fā)出要求后，蒲素假裝無奈地放下東西坐回車?yán)铩?br />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嗯，是從那次吃宵夜開始就”
蒲素差點想說從第一眼看到她開始，還好他記性好反應(yīng)快。
第一次遇到她是黑漆漆的雨天，自己根本都沒看清，只認(rèn)出了鄭為芝。第二次見面吃宵夜的時候，不是她主動說起自己都不認(rèn)識她。
“那個時候你已經(jīng)和徐莉在一起了嗎？”
“嗯，剛剛在一起，只是從那以后和她在一起時總是想著你。”
“所以我知道，我和她再也不可能。我和她之間原本就沒有”
“我不想欺騙自己，更不想欺騙她”
“你會對我好嗎？”
“嗯，我會默默地祝福你，希望你幸福，要是有誰欺負(fù)你，我會”
他繼續(xù)裝著傻，假裝聽不懂孫莉問他的意思。
“呃，我是說以后會對我好嗎？”
“肯定會對你好啊，誰要是欺負(fù)你我和他拼命！哪怕被抓回南州，只要我不死”
“你，你”
“我怎么了？你不希望我關(guān)注你嗎？那我可以消失”
“你怎么這么傻，我是說假如，假如我答應(yīng)了你會對我好嗎？”
“我不知道怎么才叫對你好，剛才我就讓你哭了，我不知道”
這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以退為進了，充分掌控了局面。
“那你會讓我傷心嗎？我不想我答應(yīng)了以后，你對我不好，像徐莉那樣”
“不要拿你和她比好嗎？真的，你和她不一樣的。”
“不敢保證，我不敢答應(yīng)，我是個沒有明天的人”
至此蒲素徹底入戲。
“你不是說已經(jīng)沒事了嗎？只要不回南州就”
接下來是孫莉安慰著蒲素，鼓勵他振作起來，告訴他明天更美好。
當(dāng)最后蒲素把頭靠在孫莉的肩膀上、享受著孫莉安慰般的輕拍自己，他知道這事成了，而且還沒有做出任何承諾。
接著他一言不發(fā)，從孫莉的肩膀上坐起擦了擦眼睛，仿佛之前哭過。
“謝謝你，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我陪你”
“不用了，你走吧。”
看著蒲素消沉而又堅決的態(tài)度，孫莉只能無奈地下了車。
“把東西帶著。”
“我不”
“不拿我扔了！”
蒲素坐在車?yán)锢淅涞乜粗鴮O莉手忙腳亂的拿著包裝袋，沒有一點伸手要幫忙的意思。
等孫莉上樓之后，他把座椅放下躺在車?yán)镩]上眼睛，這時候他終于不是在做戲了。
之前的套路完全是興之所至的即興發(fā)揮。只不過他有功底而且受老蒲遺傳有著不弱的文藝天賦。
憑借這種毫不在意惡作劇般的拙劣表演，居然基本上拿下了孫莉這樣的冰雪美人。
這個在所有人看來都和白天鵝一般高傲的少女，居然三兩下就從感情上將其拿下。
呃，起碼在兩人的關(guān)系上孫莉現(xiàn)在是不抵觸了，這就有了無限可能。
如果自己以前對王艷也是這種態(tài)度呢？如果以后另外一個男人用這手段對她又會怎么樣呢？
再回想他之前輕松拿下的所有女人，都是越不在意越是輕松。基本上所有女人都差不多，越是不把她們當(dāng)回事，她們越是把自己當(dāng)回事。
這一刻他覺得這世界上的大多數(shù)女人都很莫名其妙！
而且自己一直是付出型，除了郭娟是在兩人素不相識的情況下主動幫助了自己。
徐莉？如果自己和門童一樣喝瓶可樂都要算著喝，會和自己在一起？
孫莉？也同樣如此。
如果自己口袋空空，外型哪怕比現(xiàn)在帥百倍恐怕也沒用。
于書海就很帥，除了身高體型不如他，他認(rèn)為于書海比自己英俊多了。可連羅美娟他都搞不定，而羅美娟這樣的女人白送給他他都嫌棄。
怪女人貪婪物質(zhì)嗎？原始人在一起也是要會打獵的才能有繁衍后代的權(quán)利，動物園里的猴王也才有交配權(quán)，女人依附于男人在社會里是天經(jīng)地義。
想明白這點以后，他突然通透了很多。尤其是看待男女關(guān)系這方面，他完全用了另外一種和主流價值觀完全不同、扭曲的方式去看待。
“不就是掙錢嘛！王艷對他那樣還不就是覺得掙的少嘛，有她后悔的時候。”
過了很久，他還在閉著眼睛胡思亂想，車窗玻璃被敲響了。
“砰砰砰”
“你怎么來了？”
孫莉站在車外拿著一只蘋果沖著他搖了搖，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我在樓上看到你一直沒走，給你拿個蘋果。”
“不吃，我們?nèi)コ燥垺！?br />
“喜歡吃什么？”
“我對吃什么無所謂”
“那你喜歡什么？吃都不積極還能做什么？”
“我喜歡漂亮的衣服”
“呃”
“不是不是，我喜歡畫出漂亮的衣服，我媽媽說女孩子太漂亮不好，所以”
“先別說，你不喜歡吃，可是我餓了，陪我吃飯邊吃邊說。”
對面就是洲際飯店，過了馬路就是。從停車場到餐廳一路上孫莉的美貌度讓不少酒店里的老男人盯著，這讓蒲素滿足了不少的虛榮心。
孫莉果然對吃什么無所謂，蒲素點了菜叫了一瓶啤酒自斟自飲。甚至都沒勸孫莉喝一點，而是給她叫了一扎西瓜汁。
孫莉這樣的n，不能讓她產(chǎn)生抗性。也就是說要么一擊必中，要么就不動。
和王艷在這方面就有教訓(xùn)，第一次和王艷在樓道里壁咚，她能激動的渾身發(fā)抖，親親抱抱太多次了以后產(chǎn)生了抗性反而越來越不容易得手。
假設(shè)第一次和她在一個封閉、安全、舒適有床的環(huán)境里，自己態(tài)度堅決一些則很有可能一桿進洞清盤收一血。
勸孫莉喝酒在目前階段很容易引起她的警惕。雌性生物在這方面敏感的很，所以他索性自斟自飲。
“你媽媽怎么回事，為什么說女孩子漂亮不好？”
喝了一口酒后他起了話題，把之前孫莉說的話接上。
“哦，她不是下放知青嗎？先是下放到南州邊上的農(nóng)村，然后很多桑海一起來的漂亮女知青就”
“你媽不漂亮嗎？”
“我像我爸爸。”
隨著蒲素的誘導(dǎo)，孫莉在餐桌上說了差不多大半個晚上。
孫莉的父母都是桑海知青，之前在不同的公社，后來調(diào)到南州進了自行車廠后，歲數(shù)挺大了才生的孫莉。
孫莉的媽媽是個很傳統(tǒng)的女人，對自己和別人都很嚴(yán)苛，這輩子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夠重回桑海。
但是孫莉爸爸和她家的兄弟姊妹都很多，落實政策后是可以有一個子女回城，只是他們兩家都沒有地方可以落戶。
在桑海報進一個戶口就代表著虎口奪食，原本逼仄的空間就要多一個人分?jǐn)偂Ｋ^親情在桑海狹小的住宅環(huán)境面前顯得不堪一擊。
孫莉喜歡的其實是服裝設(shè)計，她也學(xué)過畫畫。蒲素和她交流后發(fā)現(xiàn)她確實有些美術(shù)素養(yǎng)，而孫莉發(fā)現(xiàn)他也有點底子之后，兩人之間更多了不少共同話題。
“桑海我開了個公司，以后有機會帶你去看看。但是現(xiàn)在不行”
“兩邊現(xiàn)在都有點生意，我準(zhǔn)備在香山選個地方辦公。”
“不過你非要現(xiàn)在就去桑海也可以，只是我們就分居兩地了，好不容易剛剛在一起，那樣的話”
請注意蒲素的用詞，微妙間不動聲色就把兩人關(guān)系做了界定，而孫莉卻毫無所覺。坐在旁邊聽的非常認(rèn)真、很有代入感。
“所以你非要去桑海也可以，想留在華富也行，你好好考慮一下好嗎？”
“那你想我在哪呢？”
“我？我想天天看到你。不希望看到你去服務(wù)別人，今天早上看到你忙來忙去，我很不好受”
“那我聽你的！”
孫莉被感動了，想想自己確實是在伺候人，突然感覺好委屈。哪怕在帝皇殿，她也還只是個咨客。
“那你明天就別去上班了，我和老夏說。”
“我以后住哪？現(xiàn)在這里是華富的宿舍，辭職肯定不讓住了。”
“租房唄，明天咱們?nèi)タ捶孔印！?br />
“我，我想和我媽媽說一下。”
“和她說肯定叫你在華富上班，到時候逼著你回去別怪我沒提醒你。”
“等以后去了桑海叫她來看看，她就放心了。現(xiàn)在和她說我覺得”
蒲素不遺余力進行著蠱惑。
“過幾天找好房子咱們開車出去采風(fēng)，這季節(jié)好多花都開了”
看著孫莉游移不定的樣子，他趕緊岔開話題。
這頓飯孫莉幾乎沒怎么吃，不是在聽蒲素忽悠，就是被蒲素忽悠著說。
蒲素看著燈下嬌美的孫莉此刻仿佛渾身發(fā)光，漂亮的似乎都不那么真實以后
“桑海我不久肯定要買房的。到時候給你上個戶口，你媽也放心了！”
這時候他腦子發(fā)熱，完全是自發(fā)提出了這個建議。
“真的啊，她一直說死也要死在桑海”
孫莉聽了后兩眼發(fā)光，笑的越發(fā)燦爛了。
而蒲素聽了則一臉懵逼，什么叫“她死也要死在桑海？”
“和她媽媽有啥關(guān)系？”
只是話已經(jīng)說出口，這時候收回是不可能收回了。
自己未來好歹也是千萬富豪，一套房子也不算什么吧？
兩人坐著閑聊，直到餐廳服務(wù)員過來要求買單，才發(fā)現(xiàn)人家要趕人，看看手表已經(jīng)10點多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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