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素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阿易躺在急救室門口的推床上,沒人搭理,一張臉腫脹的烏黑發紫。他也沒敢多看,覺得瘆人。找到急癥醫生交了費用才推進去做了檢查。
當時還有個好心人和一個出租車司機送他來的醫院,蒲素給司機塞了300元,給好心人塞了100。塞多了不好,以免想法多,他到也不是小氣。
結果人家堅決不要,最后好說歹說出租車司機收了100元算是送來的車費和誤工費,而好心人則堅決不要。
正在拉拉扯扯中,醫生喊蒲素進去說明情況,等他出來時那兩個好心人已經不在了。蒲素覺得這樣也好,沒人報案,目擊者也都走了。
他想了想給阿豪又打了個電話,問他要不要報案,如果需要報案自己可以幫著打110結果阿豪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醫生和我說被打的不輕,骨頭斷了不少”
“活該!”
“明天我讓他老婆來桑海照顧他。對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聽到阿豪問起,蒲素就把他今天的安排和他說了,吃完飯酒都沒怎么喝自己就去辦事了,明天準備再好好招待他,哪知道晚上阿易就在酒店附近給人打了。
“沙雕!晚上不在酒店睡覺出去干嘛?以為桑海灘是香山那種小地方?”
阿豪抱怨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蒲素別的沒注意,注意到他老婆要來,更是感覺天賜良機,一不做二不休,準備一起收拾了。據他所知,阿易的老婆沒少使壞,在香山很是跋扈,要給郭娟臉上倒硫酸。
到了銀河賓館他給勁松打了電話,等勁松下來上了他的車以后,他才明白昨晚是怎么回事。
不得不說,那個阿易確實是個狠角色。要不是他們那里人多,昨晚不一定治得住他。聽了蒲素的話,勁松沒往房間打招嫖電話勾引他下來,幾個人分散開在酒店外面等了一會。
威斯汀門口那條路,對面也有一排小飯店是做酒店生意的。落地玻璃對著酒店,后來幾個人就進去吃夜宵,找了靠窗的桌子。
沒想到,剛喝沒一會,勁松就看到要弄的目標出現在大堂,他馬上跟出來,看到阿易出來以后在附近幾家發廊,轉悠了一會,還推門進去,只不過很快就出來了。
勁松分析他應該是想找特殊服務,結果桑海明面上管的比較緊,這附近是沒有的。然后幾個人跟著他走到后面的僻靜路段,一個人過了馬路假裝和他迎面相碰,掉了打火機。
結果還沒等他開始碰瓷,阿易首先就推了他一把要打他。他們從南州出來身上都揣著一截鋼管,只能拿出來一頓暴打。
這樣一來也省的廢話了,幾個人上去劈頭蓋臉一頓打。沒想到阿易有些功夫底子,且戰且退,抽空還能還擊兩下。
蒲素是特地關照過不能打頭,不能打內臟,只打四肢。其實蒲素他前年的事情,在南州一定范圍內也有流傳。
就說一個小伙子年輕有為,還是武警退伍,結果因為見義勇為,踢了一腳,把別人心肝、膽、腎、脾、肺
這里版本就多了,反正把別人一個內臟給踢壞了,不得不浪跡天涯,從此失蹤女朋友絕代天仙還是女老板,因為他也受了牽連進了派出所,兩人從此以后,天涯陌路
所以勁松喊來的幾個人,縮手縮腳還有點別扭,結果一直沒動手的勁松看了來氣,一腳上去把他踹倒,人倒地后才開始猛抽他的手腳。
“沒打頭,我怎么看他臉還是腫了?跟臉盆那么大,還發紫”
“血氣沖頭,里面有炎癥,沒地方跑就沖上去了”
聽了勁松的解釋,蒲素覺得大概是這個道理,醫生也沒說他腦子給打壞了,該做的檢查是都做了。
“這家伙挺狠的,換了我們早扛不住了。他一聲不吭和我們對打”
“嗯,再厲害起碼半年也離不開輪椅了。過兩天還要弄他老婆,他老婆過幾天來”
“啊,還要弄女的?”
“下不了手啊?”
“不是,我叫一個小弟把他老婆睡了不就行了。”
“這次來的有一個帥哥,就是說話結巴,和許nn長的一模一樣”
“那要搞多長時間?”
“他本事大,一兩天就得手了。”
蒲素覺得真這樣也好,于是讓他們等消息。蒲素原本想和勁松吃飯,只是勁松要陪他的兄弟們,而蒲素又不想露面,只好作罷了。
他到醫院看了看,阿易清醒的時候很少,一直在昏睡,不算是昏迷,就是機體自我保護那種類似休眠的狀態。
昨晚就給他請了個護工,當時的醫院高級病房是要老干部級別的。有錢也住不進去,所以還是四個人的病房。
隔壁三個病號,不是車禍就是工傷,比阿易還慘,蒲素實在是在里面待不下去。他想了想,到外面停車場車里拿出照相機,趁著阿易昏睡,給他各個角度拍了幾張照片,臉部特寫也來了幾張。
從醫院出來,他沒回公司,現在開著法拉利,他覺得自己年輕了不少。昨晚剛辦了一件大事,泄了一口氣,不過對于他老婆,他是絕不想放過。
然后他開到錦江迪生,宣泄式的購物,從頭到腳又買了幾套,給孫莉也買了兩條花哨的裙子。想著她以后開跑車了,穿的花哨一點。
這里的幾個女店員,蒲素有把握分分鐘就能把她們辦掉。但是這里經常帶著孫莉來,他就沒那必要了。他在這里都留著號碼,算是,曾經有店員找借口回訪給他打過電話,他沒接茬也就那么算了。
然后就接到花鳥市場老板的電話,馬爹利的同胞已經到時候了,可以帶回去了。蒲素早就預定了差不多一年多,才等到于是興沖沖的趕去了。
金剛鸚鵡,壽命好幾十年。從孵化下來起碼一年差不多才能獨立生活。就和人類差不多,大家想想嬰兒斷奶吧,斷了奶以后可以吃其他食物了,才具備了基本的生存條件,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到了那邊蒲素一邊,滿心歡喜。小東西和馬爹利小時候一模一樣,于是他又定做了一個雙排站架。讓他們在一個架子上,寬敞點,比一人一個架子顯得親近。
等他小東西送回去,進門后看到老蒲,還沒等他指著小東西說話,老蒲先說話了:“人頭馬生病了”
“啊?”
狗這種生物和其他寵物不同,它有感情對人類忠誠,而且是確實認識主人,不時有互動的。所以要說蒲素感情最深,最喜歡的還是后來居上的人頭馬。
“怎么了?”
“拉肚子,不停的拉,一直往外噴”
蒲素一聽老蒲用噴這個字眼,就知道不妙了。
從楊小姐那里他就知道,小狗絕對不能拉肚子,一拉肚子基本上就不行了。
他再去狗舍一看,人頭馬已經有氣無力了,拉的基本就像是人類脫水,再看它狗舍里,確實是噴濺的后面一大片。噴射狀人頭馬愛干凈,不可能在自己睡覺的地方這樣,只能是無法控制了。
蒲素立刻帶著人頭馬去寵物醫院。他之前雖然沒去過,但是動物園邊上就有個臺灣人開的“頑皮家族”他知道,是桑海最好的寵物醫院。
到了“頑皮家族”里面生意爆好。把人頭馬做了預檢后,放在一個不銹鋼臺子上,那個臺子字蒲素看來是高科技,有磅秤以及體溫等測試功能。
然后問了蒲素幾個問題,多大了,打了什么針,蒲素都一一說了,還說了就隔壁楊小姐那里買的,也是你們臺灣人。
然后蒲素給楊小姐也打了電話,楊小姐說先在那里治,不行就送到她那里來。蒲素心里當然是相信人家專業醫院的。
然后就檢查,檢查出來感染了病毒,然后就給它吊水。脖子上給它套了個罩子,大概是防止它咬人或者咬針管。在它爪子上面,插了一根針管,用膠帶固定住,然后以后每次吊針直接插到針管里就行了。
蒲素看著不愧是專業,不然每次戳它一下,也是難受的。
接著蒲素就陪著可憐兮兮的人頭馬,一人一狗,給蒲素一種像是帶著自己孩子在醫院的感覺。感覺病懨懨的人頭馬太可憐了。
他真的很害怕它會死。因為他聽過很多小狗,就是因為拉肚子死的。
就在這時,他居然看到了熟人。那個之前他選卡斯羅時候碰到的那個跟著中年人的那個姑娘。正抱著一條雪納瑞進了頑皮家族。
蒲素帶著人頭馬吊水的位置就在門口,兩人一眼就看見了對方。
“哎呀,它怎么了?好可憐呀”
姑娘很有愛心,看到人頭馬爪子上插著針管在吊水,可憐兮兮的樣子,過來摸摸它的腦袋。
人頭馬這個家伙也確實是比較萌,自從生病一直眼淚汪汪,倒也不叫,哪怕吊水做檢查它也很乖,就是一直眼淚汪汪,讓人看了心疼。
“怎么了?哪不舒服?”
“拉肚子”
“哎呦,真可憐,你看它都快哭了”
蒲素看的出來這個姑娘還真不是裝的,確實喜歡狗,孫莉就對狗沒這樣過。
“你的狗怎么了?”
“哦,它沒事,帶它來洗澡,再檢查下皮膚,一直有皮膚病,好像雪納瑞很多都有這個毛病。”
蒲素看著她那條雪納瑞,留著山羊胡,剪耳斷尾,實在沒覺得有什么好。
姑娘和他聊了幾句,就有護工過來接過她的雪納瑞,顯然也是老主顧了,辦卡的那種。然后她閑著沒事,就坐在蒲素邊上,一邊摸著人頭馬的爪子,一邊和他聊著天。
“你喝水嗎?我去買水。”
姑娘大概是渴了,其實頑皮家族有飲水機,只是這里的水,都不大愿意喝。
“別買了,我去車里拿。”
蒲素后備箱常年有礦泉水和可樂。
“你喝可樂還是礦泉水?”
“礦泉水吧,謝謝了。”
蒲素出去拿了水進來,他自己喝的飲料,弄了個一次性杯子嘗試著讓人頭馬也喝點。結果人頭馬生無可戀的樣子,就算給它狗糧也沒胃口了。
過了一會,醫生過來又問了問情況,還問了平時怎么喂養,吃的什么,這種其實就是附帶營銷了。
蒲素老老實實說了以后,同行是冤家,猛烈抨擊隔壁楊小姐推薦的狗糧是三無產品,而他們這里的是國際金獎品牌。頑皮家族確實高端,里面一條博美犬有證書的當時就要兩萬多一條。
只不過蒲素沒興趣,這里賣的都是小型寵物犬,不符合他胃口。
蒲素也是想著人頭馬的命在他這里,也是買了不少的東西,有用沒用的,都買了不少。結賬時候,那個姑娘主動說用她的卡結賬,可以打折。
對這種善意,蒲素還是感謝的。
寵物店生意很好,這么貴的地方,里面還都擁擠的不行,門外更是車子停了一大片,說明桑海灘有錢人確實多。
人頭馬需要吊好幾瓶水,要好幾個小時。而那個姑娘的雪納瑞洗澡剪毛也要排隊。兩人時間長了就做了自我介紹。姑娘叫余青,華師大在讀,不過蒲素看她的樣子也不怎么像是好好念書的人。
蒲素則給了她一張名片,她接過去后說蒲素的名字很好聽。終于,還是余青的雪納瑞先弄好了,蒲素看余青在卡上簽了字,不大想走的樣子。
于是很接翎子的問道:“你怎么來的?”
“拉差頭來的。”
“這個時間不好叫車子,等我一會,這里結束了,我送你回去。”
“呀,我住的蠻遠的多不好意思啊。”
“在哪?”
“江寧北路”
“sn?”
“你知道那個小區?”
“知道的,陪別人去看過房子,現在入住了?”
“剛入住,我也敢搬進去。”
兩人聊著天,逗逗小狗,終于等到人頭馬的水吊完。
“今晚回去不要喂他,如果它餓就給它吃點這個,不能多吃,明天下午還要來,連著來三天,晚上喂它吃藥,它肯定不喜歡吃,硬灌”
醫生囑咐著蒲素,給他拿了一堆東西。蒲素一只手抱著人頭馬一只手拎著,到了外面停車場,他讓余青幫他拿一下,打開了法拉利的車門。
“哇,這是你的車啊?我一來就看見了。”
余青很是稀奇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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