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聞風而動
吳天走了,走得非常囂張,宋魯非常的絕望,如今距離吳天離開已有五天了,他是餓得前心貼后背,口更是干得嘴皮都裂開了。聲音嘶啞,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此時,宋魯心中有一絲怨恨,恨宋缺混蛋,自己的事情還要親兄為他買單。
宋魯更恨梵清惠,要不是梵清惠,大哥也不會如此。關于梵清惠的事情上,大哥宋缺變得有些優柔寡斷。其實這事情也不能全怪宋缺,從古到今就未曾出現吳天這般妖孽的人,大家都沒有足夠的重視吳天,誰叫吳天的年紀擺在那里呢?這就是大家忽視吳天的地方。
碧秀心來到這里時,忽見宋魯被人掉在樹上,奄奄一息,那種絕望的眼神讓她震驚不已,而且宋魯口中不停的喊著吳天的名字,那種哀求的聲音讓碧秀心感到心靈的震撼。
當碧秀心把宋魯從樹上救下來時,一天后,宋魯那狼吞虎咽的把干糧吃完后,打了飽嗝,遂又狠狠的喝水,直到此刻,宋魯才覺得自己沒有死。這餓肚子的滋味讓他不想再有一次,抬頭苦笑看著碧秀心說道:“讓你見笑了,以后我發誓再也不浪費一顆糧食。”
沒有經歷過饑餓的人是無法體會到其中的痛苦滋味,方才的動作,根本就不是一個世家子弟應有的風度,但他管不了那么多,更不在乎在碧秀心面前丟人,反正宋家丟人的事情,他大哥已經丟了一次,他也不在乎丟一次,反正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
碧秀心笑道:“我理解宋公子的想法,珍惜糧食,勤儉節約乃是美德,秀心只有敬佩,絕無嘲笑的道理。”
宋魯見碧秀心那真誠的眼神,不由對碧秀心好感大增,心中暗嘆:“梵清惠真是陰險的女人,如果慈航靜齋的齋主是碧秀心,只怕慈航靜齋也不會像如今這般瘋狂,這般霸道和囂張的了。”
宋魯苦澀道:“以前從沒有在乎過百姓的疾苦,也不理解都古書上的說法,正因如此,我才有這般深刻的切身體會。”言畢,宋魯話鋒又一轉,問道:“碧姑娘是去追殺吳天的么?”
碧秀心搖了搖頭,她看得出來,宋魯并不恨吳天,好像眼中還有一絲怯意。她很好奇,不過碧秀心見宋魯這般直言不諱,坦誠道:“師妹有些過了,在下一直以為人性本善,如果這般逼著吳公子,只怕吳公子不想走也會為了自家的身家性命而走向邪途,小女子很是擔憂。”
宋魯臉上干笑了幾聲,他雖然沒有明說,但他知道碧秀心一定知道他栽在了吳天手里,但他不覺得自己委屈,就連梵清惠這樣厲害的人物都栽在吳天手里,他反而感到榮幸,至少吳天沒有殺他,說明吳天看的起他。他對吳天已沒有任何的輕視,反而敬重。人就是這么一個奇怪的動物,明明人家把自己整的死氣活來,現在反而沒有任何恨意,連他都覺不可思議。
宋魯心中一愣,提到梵清惠,宋魯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現在是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到梵清惠和他大哥身上去。心道:“大哥啊大哥,你要是不服氣,你可以親自動手,何必讓你弟弟受苦呢?我這是替你受過知道么?”
宋魯陰沉道:“她應該感到慶幸,如果吳天不是顧忌家人的安全,只怕她已經死了,至少我了解吳公子,他絕不是一個受人威脅的人。如果讓吳公子真的得到了戰神圖錄,嘿嘿,這個世界就真的精彩了。”
說到這里,宋魯想了想,咬了咬牙,沉聲道:“如果他真的學到了,慈航靜齋只怕沒有什么好日子過,他絕不是我大哥,梵清惠如果想用對付我大哥的那一套對付他,哈哈哈,只怕她的愿望要落空了。”
碧秀心黛眉一皺,遂又舒展開來,眉宇間露出的憂慮,宋魯都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哼,梵清惠這是作死,憑借吳天的天資和悟性,如果讓他修煉了戰神圖錄,慈航靜齋以及佛門只怕遭殃了。”
碧秀心苦笑道:“宋公子之言,令在下頗為贊同,的確如此,哎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師妹到現在都還沒有悟透。”
梵清惠玩弄宋缺的感情,這在天下人面前都沒有隱晦,只是世間的智者何其多,不過是宋缺尚未悟透,沒有從這陷阱的漩渦中脫身罷了,一旦宋缺真的悟透了,梵清惠只怕要栽一個大跟斗不可。
宋魯不敢和碧秀心呆的太長,實在是害怕得很,畢竟慈航靜齋和吳天就是敵對的,換做是大哥被吳天抓住,他相信吳天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這一點他深有體會,從吳天對宋家的觀感上就不大好,應該說吳天對所有世家門閥都沒有任何好感。
宋魯不想和碧秀心討論這個敏感的話題,當即轉移話題道:“現在江湖上都聞風而動了罷,戰神圖錄可不是誰想學就能學到的,如果沒有機緣和運氣,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他對戰神圖錄壓根就沒有圖謀的心思,如果沒有被吳天整治,他可能會有這樣的心思,但現在卻沒有了。戰神圖錄的神秘以及記載,在久遠的世家門閥中并不是甚么秘密,只是沒有人得悉其具體的位置罷了。幾百年前,燕家和謝家也不過是得到了開啟戰神殿的鑰匙,所以才有機會進去一次,現在這樣的好事已經沒有了。
心中不由一想:“吳天一直在柳家村,遲遲沒有離開,戰神殿似乎距離這里并不遠,現在吳天已經離開了,到底去了那里,無人知曉。”
有了這樣的想法,宋魯忽覺心神一松,當即決定離開這是非之地,他不想牽扯進來。至于大哥宋缺交給他辦的事,他是無能為力。他是知道情況的,就連獨尊堡謝暉這個四川第一高手都不能把吳天怎樣,他去了只怕死得更快。他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可不想糊里糊涂的被人玩死。
他猜到了戰神殿就在附近,不過他不想把這個消息告訴碧秀心,雖然碧秀心給他的印象不錯,但他是不會說的。他已遭了一次罪,可不想受第二次,如果回去嶺南,大哥要是敢處罰他,他不介意召開一次家族會議,把事情擺在臺面上討論,是非對錯自有公論。
瞧著宋魯急急忙忙的離開,碧秀心望著宋魯的背影,心中生出了一絲敬佩,不是所有人都有宋魯這般明智的。吳天當時把戰神殿的消息透露出來,其中就是為了把武林這趟水攪得更渾,挑撥武林人和慈航靜齋的關系。
碧秀心心中暗嘆道:“真是個聰明的小子,如此陽謀竟能想得出來。”碧秀心知道宋魯知道吳天的去向,但是宋魯沒有說,她也就不好問。她并不想和吳天的關系鬧得更僵,只想和吳天緩和一下關系,這樣不至于吳天真的學到了戰神圖錄后而令慈航靜齋損失慘重。
碧秀心忽然笑喊道:“出來吧,既然來了,何必又隱藏起來呢?”
祝玉妍咯咯直笑,倏然間,人已來到了碧秀心面前,只見祝玉妍笑看著碧秀心,說道:“你比梵清惠善良多了,那虛偽女人也不知道天下男人是不是眼睛瞎了,竟然被她迷住了,就連我們魔門中的人都中了她的招。”
碧秀心淡然道:“陰后若是討論師門的事情,那我們之間就沒有必要談了。師妹與你間的事情,我懶得管,也不想管。我只是不想慈航靜齋一步步的走到懸崖邊,任何一個門派都有興盛和衰敗的時候,不可能經久不衰。這是天道,無人可改。”
祝玉妍眼睛不由一亮,驚異的目光一閃即逝,不由高看了碧秀心一眼,畢竟看到這一層的人著實不多,尤其是在師門最興盛的時候,但凡這個時候,眾人都會迷失了雙眼,一副天下唯我獨尊。
祝玉妍忽然拍了幾掌,笑道:“我以為慈航靜齋就無人了,誰料想到你竟然有此長遠的眼光,了不起,難怪慈航靜齋一直都沒有滅亡,料想梵清惠的勝利是你的忍讓才能穩穩當當的上位,所以她才得到齋主的位置。可笑梵清惠竟然不知道這些,還想利用你把石之軒拉到佛門中去。”
言罷,祝玉妍眼睛直直的凝視著碧秀心,奇道:“本后好像并沒有感覺到你要殺吳天,我很好奇,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
碧秀心莞爾一笑,那笑容就像山野中的幽蘭,極其清麗優雅,給人一種淡然恬靜的感覺。碧秀心輕笑道:“我和師妹的理念不一樣,她一直覺得人性本惡,處處從壞的方面去想,而我則是堅持人性本善,只要你用一顆真誠的心待人,料想人家也會用真心待你,事物都是相對的,物極必反就是這個道理。”
祝玉妍頗有深意的瞟了碧秀心一眼,心道:“以前真是看走了眼,原來她的能力遠在梵清惠之上,只是不想慈航靜齋四分五裂,所以碧秀心才舍去齋主的競爭。同時也是在警告我,她也看好吳天的未來。”
如果吳天沒有出現,只怕她也會被碧秀心騙了,只會把重心放在梵清惠身上去,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她一直隱藏在慈航靜齋的背后冷眼旁觀天下形勢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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