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柿子撿軟的捏
謝暉重傷不醒,可把獨尊堡中的二號人物謝彪引了出來,謝彪脾氣暴躁,而且出手狠辣,相較謝暉而言,謝彪更是一個不折手段的人,更像一個梟雄。今見一個黃毛小兒竟把大哥傷了,雖不是吳天親手傷了的,但與吳天脫離不了關(guān)系。
獨尊堡在四川的力量全部暴露了出來,下達(dá)了對吳天全面的追殺令。而吳天把宋魯嚇唬走后,便立即離開了柳家村,而且身邊還帶了個拖油瓶柳菁。吳天本想把柳菁安排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后他再獨去巫峽,豈料他把獨尊堡在四川的地位和勢力低估了,獨尊堡能坐上四川第一大勢力的寶座,確有其厚實的底蘊。
吳天剛剛進(jìn)了巴城,并安排好柳菁,而且還慎重的放出了暗號,好教吳府來人帶走柳菁。只是一天的功夫,吳天就把身份暴露了,整個四川此時都布滿了獨尊堡的眼線,況且宋魯還從這里離開的,天機子又在其中推波助瀾,使得吳天無所遁形。
吳天有些惱怒,望著前面攔截他的人,瞧其外貌,眼前這個彪悍的男子和謝暉有五分相似,吳天眼皮一跳,心道:“獨尊堡真是小瞧了,以為不咋地,現(xiàn)在才知道獨尊堡的實力并不輸于任何門閥世家的力量。”
謝彪冷冷的看著吳天,在他眼里,吳天已是個死人了。陰霾道:“你是吳天?想不到你小小年紀(jì)竟然有此歹毒的心腸,留你不得。”
吳天哈哈大笑,眼中閃過一絲鄙視,輕笑道:“謝暉的死活管我何事?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姐姐打傷他的。當(dāng)然,我也有責(zé)任,好歹我也是個男人,從不會把自己干的事推在他人身上。不過你們獨尊堡也不咋地,我以為謝暉有多厲害,還不是輕視我,所以我把他陰了,這點你得承認(rèn),料想你是謝暉的弟弟謝彪罷。”
在吳天看來,謝彪比謝暉更有進(jìn)取心,從謝彪那犀利的眼神中吳天看到了野心。可惜現(xiàn)在是楊堅老兒當(dāng)?shù)溃氰笄寤葸@個夜總會的大當(dāng)家在梳理和整合天下各方勢力,國力蒸蒸日上,把這樣的一個有野心的人才埋沒了。
謝彪冷哼了一聲,沉聲道:“算你小子有幾分眼色,難怪大哥會被你暗算?今日你就別想活著離開,大哥把你當(dāng)做小孩,所以大哥被你陰了,但我不是,但凡我的敵人,謝某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女人也好,老幼也罷,只要威脅了獨尊堡,謝某都會格殺勿論。”
吳天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的目光,并無恐懼,譏笑道:“是啊,這個世道如果不心狠手辣根本就活不下去。不想做他人的奴隸,只有自己當(dāng)家做主,只有心狠手辣,沒有路,殺出一條路出來。”
說到這里,吳天抬頭凝視著謝彪,問道:“謝堡主,能否告訴我,救我的那個漂亮姐姐是誰?我知道,只有哪位姐姐不會殺我,其他人就說不定了。我想在臨死前做個明白鬼,不想糊里糊涂的去死。”
謝彪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絲愛才之心,吳天雖然年紀(jì)但吳天做的事,沒有一件不是驚天動地的。世人以為大哥才是當(dāng)家的人,其實他才是謝家的智囊,更是把謝家子弟兵整合了起來,如今整個四川就沒有人敢輕視獨尊堡的意見,都要看獨尊堡的臉色行事。
在四川,如果沒有獨尊堡的許可,就是中原門閥也休想進(jìn)入四川一寸土地,更不要想著立足的了。就連巴蜀其他三大勢力都退縮了,不敢和獨尊堡正面抗衡,正當(dāng)獨尊堡整合四川大小勢力的時候,謝暉卻出了這檔子事來,差點就被吳天殺了。
如今謝暉成了武林中第二個笑柄,當(dāng)時謝暉也沒有足夠重視梵清惠傳來的消息,以為梵清惠是毫無防備之下才會被吳天狠狠的坑了一把,謝彪以為大哥知道梵清惠的事后,大哥應(yīng)該不會輕視吳天,豈料大哥還是被吳天坑了。只是手段不同罷了,遂又想到這小子竟以身犯險,然后引大哥上當(dāng)。
見謝彪沉默,似乎在猶豫,吳天臉上露出了一絲譏嘲的神色,嘆道:“不說就不說,其實我大抵能猜到她是誰,只是想聽聽另外一個人的證明而已。你很聰明,沒有去找那個姐姐的晦氣,而是撿軟的柿子捏。就憑這點我就高看你幾分,而且你對戰(zhàn)神圖錄并沒有太大的急迫心思,不愧是江南謝家的分支。呵呵,謝家真是人才輩出,南北朝時期,更是出了兩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很長你們謝家的臉。”
“陰后祝玉妍!”謝彪聽了吳天的話后,當(dāng)即說出了那天在長江水道上救吳天的白衣女子就是陰癸派祝玉妍,就是現(xiàn)在的謝家也不敢招惹,實在是祝玉妍所在的陰癸派可以和慈航靜齋抗衡,其隱藏的實力絕不是現(xiàn)在的謝家所能比擬的。
吳天的譏嘲,謝彪更沒放在心上,如果是大哥謝暉,只怕會暴跳如雷,忍不住出手。但他不會,他名字雖然是彪字,但性格卻非常沉穩(wěn),與他的名字根本不相符。
吳天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笑道:“謝謝,你比謝暉強多了,如果謝家是你做主,只怕也不會被梵清惠這般使喚。”
謝彪知道就是沒有大哥的結(jié)義兄長宋缺來信,就是梵清惠的要求,大哥也會照做。只是梵清惠比較聰明,利用了宋缺對她的感情,而且宋缺心中同樣憤怒得很,畢竟他一直癡心并忌憚的女人竟然栽在一個小屁孩手中,這是打他宋缺的臉,更是說他宋缺有眼無珠,竟去仰慕這樣的一個女人,太掉價了。
謝彪心陡然變化,就是這一變化之際,吳天當(dāng)即朝著謝彪等人按下了暗器盒子的機關(guān),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忽見謝彪要出言的時候,就聽到了吳天的譏笑的說道:“晚了,你哥哥謝暉是個大笨蛋,你也是個大笨蛋,嘗嘗小爺?shù)谋┯昀婊ㄡ樀淖涛叮!?br />
只見白光一閃,密集如雨的鋼針激射而來,而且上面還浸了劇毒,謝彪忽感一絲危險襲來,迅疾騰空而起。只聽到身邊一眾謝氏子弟發(fā)出了一聲聲的慘嚎,很是凄涼。幾個呼吸間,身邊的十來名子弟具都死了。
抬眼望去,哪還有吳天的身影,而且吳天早已騎著一匹馬絕塵而去。謝彪臉紅脖粗,他還是上了吳天的當(dāng),吳天只怕早已算計好了一切,只等他上鉤。
看著一眾家族子弟臉上漆黑,七孔流血,身上忽然傳來一絲寒意,吳天太卑鄙了,他竟然用這種方法逃生。不過謝彪相信吳天絕對不會逃出四川,四川乃是謝家的四川,想要離開四川就得問問他同不同意了。
正當(dāng)謝彪準(zhǔn)備去追殺吳天時,祝玉妍和碧秀心倏然而至,瞧著滿地七孔流血而死的謝家子弟,祝玉妍冷笑道:“謝彪,你最好不要繼續(xù)追殺吳天,你謝家如果要殺,那就等著陰癸派的怒火,吳天的命本后保了。”
陰后那凌厲的眼神,使得謝彪心神一顫,這是精神力,非常可怕,他與祝玉妍的實力懸殊太大了,只怕實力并不在宋缺之下。謝彪強制壓住心中的怒氣,更令他感到震驚的是碧秀心竟然和祝玉妍在一起,好像兩人并沒有發(fā)生任何沖突,太令他感到不可思議。
須知慈航靜齋和陰癸派可是勢不兩立,如今兩女竟然聯(lián)手了,而且都在力保吳天。謝彪腦袋一片迷糊,心道:“難道碧秀心已經(jīng)和梵清惠開戰(zhàn)了?”作為獨尊堡的核心人物,當(dāng)然知道梵清惠和碧秀心兩人間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忽然看到碧秀心和祝玉妍,頓覺不妙。
謝彪不動聲色道:“謝家的事情不用陰后過問,吳天和我謝家的仇結(jié)下了,最好不要讓吳天出現(xiàn)在謝某面前,不然地話,謝某不會再給他逃生的機會。”
謝彪當(dāng)即吩咐身邊的人把這些死去的謝家子弟帶走,頭也不回的離開。當(dāng)進(jìn)了巴城,謝彪神色才舒緩了下來。心中一直想著碧秀心和祝玉妍的事情,如果是碧秀心和祝玉妍聯(lián)手,那么石之軒和梵清惠的聯(lián)手并沒有多大的勝算。
在武林中就有一個傳聞,說碧秀心不論是才能還是武功都要勝過梵清惠,只是梵清惠搶先一步讓宋缺答應(yīng)了臣服大隋,并避居嶺南,有大隋在一天,宋家就不會起兵造反。
而四川獨尊堡謝暉同時宣布西南等地也臣服大隋,這才讓梵清惠技高一籌,然后得到了慈航靜齋的齋主之位。現(xiàn)在脫離是非漩渦,是謝家唯一的自保機會,別看武林判官在四川威名赫赫。然而,放在中原卻沒有多大的威懾力,畢竟西南地處邊陲,又是少數(shù)民族的聚居之地,鮮有人關(guān)注西南的勢力變化。
從內(nèi)心里謝彪也沒有想殺吳天的心思,有吳天在一天,只怕這天下就不得安寧,唯有如此,謝家才會得到更多的發(fā)展時機。他知道哥哥謝暉沒有多大野心,但他不同,他有著一統(tǒng)西南的野心,整合西南的所有勢力,然后俯視中原,等待天下大亂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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