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批判不是罪
吳天現在一直在等戰神殿到巫峽,他相信林寶兒不會騙他,畢竟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他也相信林寶兒的能耐,好歹林寶兒也是分寶崖器靈,對于戰神殿的感應并不會出任何意外,如果林寶兒都出現意外了,那戰神殿也太牛逼了點。
反正吳天是不大相信戰神殿會超出林寶兒的氣機鎖定,所以吳天一直都在四川搞風搞雨,只要是依附在獨尊堡的小幫小派都是他重點打擊的對象,打掉這些爪子,獨尊堡就沒有這般囂張了,他才剛剛現身,人家就可以得到消息,如此恐怖的情報系統,令吳天非常震驚。
原以為情報系統也只有民國以及民國后的信息才叫天羅地,無孔不入,但他確實是低估了古人對情報的應用。這個虧吃得不虧在他低估了古人的智慧,更是被歷史閃了腰,差點就讓他小命玩完。
一個月的重點打擊,使得獨尊堡瞎了一只眼,幾乎被他打殘,成為了獨眼龍,只要他不在縣城一類的地方出現,獨尊堡就無法獲悉他眼下的情況,更不可能跟蹤他,吳天不信謝彪和謝暉不想得到戰神圖錄,這個誘惑任何一個武人都無法決絕的。
如今吳天正在金沙幫,瞧著滿地的尸體,心中冷笑不已,心道:“謝彪經營起來的情報洛,現在算是徹底的失去了一只眼睛,監控已沒有了一個月前那般嚴密了,哼,這般小爺當成了可以隨意揉捏的柿子,也不怕把自己的牙齒崩掉。”
要不是他反應快,更是疏離清了小幫小派的作用后,吳天才正式下手。如今他已滅了七八個不大不小的幫派,而且采取的手段有些激烈,幾乎都是滅幫的下場,沒有放過一人,此等狠辣手段,的確令人不寒而栗,四川整個巴蜀之地都為之震撼而恐懼。
吳天站在金沙幫門口,忽聽身后傳來一個女人的輕嘆,只聽那綠衣女子說道:“你何必趕盡殺絕,只要殺了核心人物即可,他們都是一群混飯吃的人而已,罪不當死。”
另一個白衣女子笑盈盈的說道:“本后不大認可你的話,既然參與了就要有迎接覆滅的代價,選擇和站位也是生存之道。”
原來這兩女就是碧秀心和祝玉妍,她們對吳天的逃跑功夫可是大開了眼界,就連兩人都追了吳天一個月才到這里追趕上,由此可見,吳天不但打掉了獨尊堡的眼睛,同時也把慈航靜齋和陰癸派的線人打了,吳天算是摟草打兔子,來個了大清掃。
吳天感應到兩人身上的親和,并無敵意,若有敵意,只怕林寶兒早已提醒他跑路了。吳天笑道:“你是白衣天使,謝謝姐姐在長江上救我一命。”
吳天這般說也是為了交朋友,那天在長江水道上,他并不需要人救,但謝暉確實是傷在了祝玉妍手中。而且另一個女人那天沒有現身,但也沒有敵意,吳天心里大抵猜到了兩人的身份來歷。
祝玉妍笑道:“小家伙,嘴巴倒是甜,那天如果沒有姐姐在,你同樣能逃走,想不到你辦法如此有效,竟能想出這樣的逃生手段,令我驚奇的是本后也無法做到幾天幾夜不吃不喝,姐姐可是被你害慘了,你可要好好的感謝姐姐。”
祝玉妍不知道為什么,她看吳天時,不論怎么看都覺得順眼,更喜歡吳天那雙靈動的眼睛。毫無防備的來到吳天身前,摸了摸吳天的頭,笑道:“你把姐姐害苦了,知道么?這一個月姐姐都被你吊著走,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高的智商,能充分利用自身的條件,更讓姐姐喜歡的是你不愚蠢,知道敵人就該趕盡殺絕。”
碧秀心的臉登時黑了下來,實在是不敢恭維祝玉妍的話,要是吳天呆在祝玉妍身邊,只怕將來就是一個超級禍害。忽然生出要把吳天帶在身邊的想法,然后言傳身教,這樣的一顆好苗子,如果讓祝玉妍騙去魔門,只怕會被祝玉妍白白的糟蹋了。
碧秀心一本正經的看著吳天,奇道:“小兄弟,你認可她的話么?”
吳天此時正站在祝玉妍身邊,見祝玉妍一臉希冀的目光,吳天眼珠一轉,倏然笑道:“贊成,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對待敵人就要斬草除根,正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一直堅信這個道理。至于當今所謂的正道,我已經見識了,都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狼,而且我還見到了一個狼外婆,好生狠毒,看起來倒是個絕色大美女,可這個女人的心腸太毒,也不見有人去收拾她,所以我就不大相信世間所謂的正義了。”
碧秀心聽出了吳天話中之意,是鄙視慈航靜齋,名為正道,實則仍舊是男盜女娼。此事,她一直耿耿于懷,但見吳天對慈航靜齋的印象極差,心中更是苦澀。
她從吳天眼中看到了吳天對慈航靜齋的譏嘲和無視,祝玉妍有種幸災樂禍的看著碧秀心,實在是吳天的認知和她一樣,祝玉妍當即把吳天抱到腿上,捏了捏吳天的臉蛋,瞧著吳天那張白嫩嫩的臉,好想咬一口,咯咯直笑,聽祝玉妍開心的說道:“小弟,那你如何評價慈航靜齋?”
她并不抱希望吳天可以給她答案,她只是隨口一說,而且吳天的小動作她非常清楚,不過祝玉妍并沒有生氣,這是吳天的一種習慣,隨意使然,并不是有意為之。
吳天在祝玉妍耳邊低聲問道:“好姐姐,要是我說了出來,萬一秀心姐姐要殺我,你可要保護我,我小胳膊小腿可不是她的對手。”
碧秀心裝作大氣的摸樣,淡淡的說道:“你說吧,不要把姐姐也看成那般不講道理,你還是個孩子,雖然天賦極高,但是很多事情并是你現在所能理解的,妄下決斷會迷失你的雙眼。”
吳天笑道:“不愧是慈航靜齋歷代以來的奇才,單憑氣度和心性就比梵清惠那賤人高尚多了。其實在我眼里,慈航靜齋就是一個政治妓女的派系,雖然以武林自居,把自己打造成世外高人,既然出嫁了,何必還要沾染世俗中的俗氣,但凡沾染了世俗的政治,其實就已不純凈了。我分析過慈航靜齋的外在威勢和影響,感覺慈航靜齋不是武林門派,反而更像一個熱衷于政治的學派,什么為天下百姓選主,為天下蒼生牟利,這些都是那種既做了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的政治人物所為,根本不是一個真正的一心求道,一心修佛的世外之人干的。”
祝玉妍也沉思了起來,她從來沒有吳天這般認識深刻,忽聽碧秀心語氣平淡的問道:“難道做錯了么?楊堅不是一個雄才大略,一心為民的人主?這難道不是為天下百姓謀福?”
吳天呵呵一笑,鄙視道:“一群穿著華麗外衣的政治妓女,如果我沒有猜錯,只怕一些有前途的門閥世家中都有你們門派弟子在內部進行影響罷,為百姓謀福,狗屁的很,你們哪一個真正的為百姓考慮了,你們問過百姓了么,你們真的關心過百姓的疾苦了么?在揚州我見到了很多無家可歸,正饑寒交迫的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人,不見那些寺廟中的菩薩和光頭和尚或是光頭尼姑去關心,冷漠的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說到這里,吳天語氣轉冷,譏笑道:“我五年都生活在揚州,可我沒有見到你們佛門中人誰去關心,反而大肆的廣建廟宇,侵占良田。穿著華麗的僧袍,蓋富麗堂皇的大殿,金銅鑄就的菩薩佛像,有這般大的財力,竟然不會去關心一下周邊百姓的疾苦,反而像一個附身在百姓身上的附骨之蟲,瘋狂的吸食著百姓的血,直至百姓死亡才肯罷休。”
“我吳天得罪你們慈航靜齋了么,我到底干過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我娘一直告訴我,人心必慈,要有善心,我做了,所以你們去打聽打聽,在揚州城的流浪兒乞丐有誰餓死的了,我家都救濟了,而且我娘不聽從我的話,反而給了周邊廟宇錢財,肉包子打狗了有去無回,我吳家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慈航靜齋無緣無故的要殺我,正規佛門成了幫兇。如果人聰明就是妖孽,那她以及你們慈航靜齋收養的那些天資聰穎的孤兒怎么不殺了。”
就是碧秀心和祝玉妍也沒有認真的從吳天的角度去思考,如今是門閥當道,所以大家的思維都固定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制度上,佛門和魔門無非是為了爭奪統治權,而不是真的為了什么百姓,大家都是五十步笑百步。
就是碧秀心也是,無非是遇見了給幾個饅頭或是幾個銅錢就完事了,并沒有根本性的去改變這個現狀。忽見吳天冷冷的看著她,低沉道:“更加可笑的是還打著為天下人選主,現在很多所謂的武林衛道士們更是把慈航靜齋推上了神壇,太可笑了,看看楊堅當政后,把從百姓身上收取的賦稅用于廣建廟宇,無非是背地里的政治交易,欺騙別人可以,但不要欺我吳天沒智商,在我面前擺正義那張嘴,我看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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