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將計就計
吳天笑道:“你們兩個都不是好東西,都想殺我,我搞了明月,那是明月自己送上門來的,沒辦法,我這人有個優點,就是老實,心里想什么就會表露出來,我沒有李淵那般陰沉,那么深沉的城府和心機,我喜歡單刀直入。”
梵清惠從來沒有這般高興過,玩弄宋缺、利用寧道奇、佛門四大神僧都沒有令她興奮。但是吳天不同,她一生唯一失敗的兩次都是在吳天手中,她自負聰明絕頂,把天下人玩于股掌,唯獨吳天是個例外,反過來她被吳天玩得凄凄慘慘的,兩次都弄得她像個喪家之犬,兩次的教訓,吳天這個家伙的影子就在她心中種了下去,再也消除不了。
梵清惠一直覺自己是個幸運的女人,在準備奉獻身體給向雨田的時候,向雨田忽然破碎而去。她作為慈航靜的齋主,當然知道更加隱秘的事情,若果沒有歷代齋主獻身于向雨田,只怕慈航靜齋早不復存在了。
那種超脫世俗之外,掌控天下的權力滋味,令梵清惠欲罷不能。大隋就是她一手操控之下而建立起來的,并且一統天下。這是她的勝利,也是她野心滋長的福壽膏。
若讓她失去一切權力,比殺了她還要令她痛苦萬倍。如果沒有吳天的出現,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就是宋缺想要爭天下,只要她親自出馬,露出點情愫給宋缺,宋缺就會收手。梵清惠從來不擔心宋缺會脫離她的手掌心,寧道奇更不會,只要她應承了佛道共享天下信仰,并且以門閥治世,寧道奇就沒有反抗的勇氣。
可吳天給她的威脅太大了,把慈航靜齋的本質和意圖全部暴露了出來。如今慈航靜齋就像脫光了衣服的女人,羞恥和邪惡全在天下人眼里。吳天評價慈航劍齋是一個為了政治而生的門派,是政治妓女,一點都沒說錯。而且慈航靜齋打著修天道的旗號,雖然掛著佛門外衣,實則也不是佛門中人,介乎于道門和佛門之間的門派。
梵清惠恨吳天,恐懼吳天,蓋因吳天是第一個把慈航靜齋的本質如此明明白白的揭露了,撕開了慈航靜齋在世人眼中的神秘面紗。可恨的是現在宋缺恐怕不在乎她了,以前她只是利用宋缺,把宋缺當做一個工具,如今卻又痛苦了。忽覺手中玩物反抗了,毫不猶豫的脫離了她,她又不甘心。
明知宋缺心里痛恨吳天,偏偏宋缺又忍住了心中的殺機,女兒被吳天直接搶了,這種羞辱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但宋缺卻忍住了,因為宋缺不想順了她的意。這是宋缺第一次對她發出了反擊的信號,不愿被一個女人繼續利用下去。以前宋缺認為是情意,所以宋缺才認可。如今宋缺的夢醒了,卻沒她啥事兒了。
梵清惠不知為何,聽到吳天的話,一點不生氣,反而在吳天臉頰上親了一口,笑道:“你說得太對了,明月是個蠢笨如豬的賤貨,李淵一直都在利用她,她還傻乎乎的一頭鉆了進去,所以岳山才不認她這個女兒。最蠢的是她竟要對付你,她有這個資格么?當今天下只有我梵清惠,也只有你吳天有這個資格做我梵清惠的對手。”
說著,梵清惠在吳天臉蛋上捏了捏,傲然道:“玩手段,當今天下都被我玩弄于鼓掌,偏偏遇到了你這個克星,把我的好事都破壞干凈。反正你們兩個今夜就要死了,告訴你們心里話也無妨。”
“小弟弟,姐姐真的非常忌憚你,也很恐懼你,你是第一個把姐姐玩得這般慘的男人。如果當年你跟姐姐去了慈航靜齋,可能姐姐已是你的人了。反正天下男人能成姐姐的情郎,也只有你有這個資格。宋缺就是個大笨蛋,對于這種腦袋秀逗了的人,姐姐是不屑的,唯獨你讓姐姐動心,可惜我們是敵人。既然是敵人,姐姐只能忍痛割愛,只有把你殺了,姐姐才能心安。沒辦法,在天下權力面前,姐姐選擇了權力,只能犧牲你,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真是至理名言。”
“厲害,歷史上出名的女人,就沒有一個有你這般高超的手段,褒姒、妹喜、西施、呂雉、貂蟬、蘇妲己與你相比都差遠了。”吳天眼睛不由一亮,手在梵清惠那大大的峰巒上了捏了一把,笑道:“姐姐才是最厲害的了,平時我罵你是賤人,也是因為你太厲害了,若是不用點厲害的,不釜底抽薪,小弟害怕被姐姐玩死,小弟還要幫姐姐數錢哩!說實話,沒有入了慈航靜齋,小弟覺得非常慶幸。”
明月忽然發現她才是最傻的那個女人,聽著兩人談論著不為人知的秘辛,明月整個人都驚呆了。原以為聰明的李淵,在吳天和梵清惠眼中都是一個個利用的棋子,就連宋缺、寧道奇都不例外。兩人的手段和卑鄙可謂是厲害非常,和兩人比起來,自己那點手段就上不了腹黑榜,弱爆了。
“知道姐姐這次給你準備了些什么樣的禮物?”
“用腳趾頭都想得到你要把我吳家連根拔除,然后收服江南各地世家,抹除我在江南的影響。不過,你不會成功的,因為我家里還有高手坐鎮。倘若畢玄和寧道奇不想死,最好不要去我家,去一個死一個,同樣也包括你這個令人牙癢的賤人。”
梵清惠掩面而笑道:“錯了,吳天,你沒有重視你自身的價值,我只要殺了你,可以說明月這個小丫頭是替我死的,我會把你的尸體最后利用一番,料想你家中的女人非常在乎你的尸體,我想她們會殉情的。”
吳天叼著煙,似笑非笑的望著梵清惠,譏笑道:“你就這般肯定我一定會死?梵清惠,我能玩你兩次,那第三次你會更慘。你不是說只有小爺才能騎你嗎?今晚小爺就滿足你這個愿望,切莫讓我失望了。”
梵清惠大吃一驚,迅疾催動情蠱,明月體內的情蠱忽然跳動了起來,接著去牽引吳天體內的情毒,可痛苦的人只有明月一人,而吳天卻好事無事人般,臉上露出了恐懼,驚顫道:“你怎么沒有中毒?”
吳天笑道:“誰說有情毒在體內就一定中毒了,情蠱是會反噬的,小賤人,今晚你是跑不掉的了。”
梵清惠急退,陡然發現體內的真氣凌亂了,根本用不出來,大驚道:“你怎么做到的?”
吳天指了指屋內的油燈,壞笑道:“那盞油燈啊,這半個月來,我一直沒有點燈,其實油里被我添了點料,而且是催情的粉末,是不是感覺屋內的香氣很特別,你以為是明月身上的,其實是油燈里的。我陪你在這瞎扯淡,就是為了讓你中毒。你給我下毒,我也給你下毒,咱們互不相欠,天公地道。”
明月不驚反喜,只見梵清惠身體一軟,忽然倒在了明月身前,明月一巴掌打了過去,給了梵清惠一個響清脆的耳光,聽得吳天奇經八脈暢通,舒爽無比。
明月罵道:“賤人,你也有今天,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拉你墊背,你把握害慘了,我再也沒臉見人了。”
明月恨透這個女人了,掙扎起來,然后用那美麗的腳狠狠的踩在梵清惠臉上,此時梵清惠根本沒有一絲力氣,身體反而像著了火似的,痛苦不堪。
忽然間,吳天在明月身上點了幾個穴道,封住明月體內的情蠱,并且把體內的情毒屏蔽,笑道:“明月,今晚就好好的羞辱梵清惠這個賤人,你不要害怕。只要不動內力,你體內的情蠱是不會發作的。就是梵清惠催動了情蠱又如何?感應不到你體內的情蠱,她也就白搭。等她體內的情毒流到我體內的時候,她除非想死,不然地話,你痛苦,她同樣痛苦,這才是好姐妹嘛,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梵清惠忽然拿起一竹笛,然后吹了起來,尖銳的聲音響起時,吳天卻打了個響亮的口哨,笑道:“小賤人,你叫人,難道我就沒有了么?玉妍姐姐可是帶著人馬埋伏在外呢?畢玄的狼騎兵已由我的黑旗兵對付,我很想看看草原上的精銳與我吳家的精銳到底誰厲害。
再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寧道奇是沒有希望來的了,他已被我那泰山大人宋缺盯上了,你太小看我的泰山大人,他雖然恨我恨得牙根癢,但是沒辦法,他也是個大漢民族主義者,對你和寧道奇以及那四大神圣吃里爬外的東西,他當然要來清理。
對于石之軒,將由陰癸派中我的兩個夫人旦梅和聞彩婷對付,兩位夫人都是小宗師境界,你不知道罷,收拾老石足夠了。而且宇文傷、竇珂以及皇室供奉都出動了高手,就是保護我家里安全,去多少殺多少。他們不會理會外面發生的事,但你的人如果敢踏吳府半步,將殺無赦。”
說著,吳天已拿出了一根繩子,笑嘻嘻的望著梵清惠,壞笑道:“今晚,我要把你吊起來,你知道我將要對你做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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