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黑巫人
黑色的夜空,大地一片靜寂,周邊蟋蟀在鳴叫,風輕輕地吹打。倏然間,吳天臉色一變,忽覺心口一痛,身體不由打了個寒顫,接著西施口中吐了口鮮血出來,吳天冷哼一聲,只見西施驚駭道:“想不到黑巫這種暗生群體也出來了,不是說不能干涉世俗的么?為何他們要出來,就不怕白巫人知曉,那后果的嚴重性么?”
吳天驚愕地看著西施,不過吳天沒有理會西施,而是盤膝而坐,忽然運轉道心種魔**,只覺一股火熱之氣從心口流過,待身體一陣悸動過后那股難受的氣息瞬息消散,氣血兀然通暢起來。
瞧著倒在懷里的西施,吳天沒有多言,當即把西施兩手與他的手掌相對,雙目緊閉,利用自己修煉的特殊真元直接輸入到西施體內,跟著西施體內真元運轉一周,經過西施五臟六腑時,吳天轉換能量,利用道心種魔**的特殊性,只見西施身體顫栗了一下,接著那股灼燒的東西不見了,氣血方才暢通無阻。
原本蒼白的臉漸漸地紅潤起來,吳天冷笑道:“管他是什么巫,惹到我就得死。”吳天雖然對這些秘聞極少探查,但也非一無所知,這是一種念力,只要滅掉這種念力才能解除黑巫之術的詛咒或是下降頭。
他在后世也曾聽聞過,只是一笑而過,并不認為這種降頭術的存在,但是現在卻忽然出現,他不得不相信,一直以來,吳天穿越到這里,總覺得詭異至極。當下世界的武者修為極地,極少出現像阿青、老子這樣的大能,按理他是不可能飛升而來,就是穿越也要到一個對自己有利的世界中去,偏偏他關閉了分寶崖,沒有與分寶崖中的林寶兒聯系,所以對當下世界的神秘卻只能靠自己掌握的力量去調查。
西施關切道:“大王,你怎么樣了?”
吳天很是感動,西施醒來就問自己的情況,說明她還是關心自己。吳天笑道:“我很好啊,只是方才感覺到心口一痛,所以我用修煉的精神能量在體內運轉了一周,那股神奇而詭異的能量便被驅逐出去。嘿嘿,我想那人現在一定吐血不可,相隔千里就像要我們的命,真是異想天開,就是沒有我的幫助,你也能反擊的,你修煉的寒冰訣可不是大路貨,其中的玄妙你比我清楚。就是用你的寒冰真元不斷的梳理,也能讓暗中施術之人付出代價不可。”
西施這般關心吳天,乃因吳天并不知道巫術的存在,不了解巫術,就無法破解巫術。當年她和阿青也是機緣巧合遇到了巫人,這些人行蹤詭秘,極少顯示于人。那人為了感激阿青救命之恩,所以把黑巫和白巫存在的兩種巫做了個簡略地解釋,黑巫乃以害人為主,白巫卻以救人為主,各自修煉的巫術不同。
方才吳天和她的癥狀就是有黑巫準備在他們身上下降頭或是下蠱,放在一般人身上,方才一陣劇痛,人便會昏迷不醒,一炷香內,便有降頭或是蠱蒞臨,其后溫養三月,便可施展攝魂術,以達到控制的目的。
西施疑惑道:“我們都沒有得罪過巫啊,何況巫都有自己的修行之道,從來不會在人間出現,就是黑巫要害也不會針對人間帝王,畢竟人間帝王都有著真龍之氣庇佑,剛正不阿的大臣也有著浩然之氣庇佑,若是下降頭或是蠱,根本做不到。”
吳天笑道:“世上有禍害出現必有救世者,天地萬物都有個平衡,既然有了巫,絕對有道家之術,單是白巫未必能斗得過黑巫,畢竟殺人和救人是兩種不同的概念,殺人是不講任何規矩,救人卻有著致命的缺陷,單從這點,白巫就處于下風,料想道家也有這樣的破解之人,陰陽家也有抗擊的力量。巫人把諸子百家看得太輕了,我在滇國王宮內也翻閱過古籍,就曾記載此類事件,此時還是出現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當年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其施術者就是戎狄大祭司所為。只因周幽王本來就心術不正,所以才會中了敵人的暗襲,落得慘死的下場,可惜了褒姒卻要為周幽王背下紅顏禍水的惡名。”
西施不解道:“大王,武者可以對抗巫術?”
一直以來,未曾有人用武者修煉之法對抗巫術,所以巫才成為神秘的存在,就是各個皇室都有祭祀一類的存在,目的就是庇佑皇室不遭巫術的毒害,雖然帝王自己就能對抗巫術,可從古至今,有幾個帝王心術正派的人呢?
吳天莞爾一笑,道:“西施,你難道不知道這等武者,其修煉之法就稱為武術么?武術也是一種術,只是修煉的方法不同而已。巫術也是術中的一類,他們是通過外界的自然之力納為己用,而我們是由內而外,雖然修煉的方法是兩個對立的方向,但不等我們這種修煉之法就不能對抗他們的修煉之法,一個由外而內,一個由內而外,逆轉過來就是了。嘿嘿,我抹除這些念力,就是遵循這一原理而為,我成功了,而施術者失敗了。”嘴上雖然這般說,但吳天卻不敢大意,如果他若不是醒悟及時,恐怕現在我們已被人種下了降頭,這個人的降頭術相當高明。
西施倒吸了口冷氣,慶幸道:“若不是遇到大王,單是我一個人,只怕要中了那暗中之人的算計。施術者最易施展的時機就是動情的時候,恰好他就是在這個時候對我們施展了這等巫術,我們都沒有防備之心,正好給了他機會。”
吳天眉頭緊蹙,低嘆道:“倒是我小瞧天下人了,我以為這等巫術只是小道,自古以來就沒有大王可以為此犧牲,嘿嘿,若我所料不錯,只怕我們滇國的大祭司已背叛了寡人。”
西施驚道:“大王,你是說白靈姐姐不是白巫而是黑巫,她早已背叛了自己的信仰的,她為黑巫打掩護,又或是她本來就與我們有仇。整個王宮,也只有她才能自如進出,大王雖然對她在滇國的作為進行打壓,但也沒有一棍子打死呀。”
原來在滇國的大祭司白靈以為吳天一樣會想諸國般尊重她,可以把她高高在上的捧著,偏偏吳天自己就是個絕世武學奇才,而且吳天對神沒有敬畏之心。吳天一直認為神也是人修煉出來的高級物生,沒有什么崇敬的,何況他體內還有一件逆天至寶分寶崖,對宇宙的演化和神的存在有個大概的了解。
吳天點了點頭道:“我們的行蹤只有嫣嫣和阿青兩人知曉,阿青對白靈沒有好感,只有嫣嫣對白靈抱有同情心,若是白天從嫣嫣哪兒下手,不難得到我們行蹤的相關行程。白靈又一直在諸位夫人中編排夫人是不祥之人,說夫人天生就是個天棄之人,得不到神靈的保護早該在吳王宮就當死的人,活到現在已是偷天之功。當時她的話被我聽到,所以我把她扔出了王宮,再也沒有召見她,就是相關祭祀活動也沒有經過她的同意,我自己欽定,她可能是覺得我已舍去了祭司這個尊崇的職位,是故才有謀害我們的心。”
說到這里,吳天忽然冷笑起來,鄙視道:“她應該是黑巫術和白巫術都修煉的人,若是害人就是黑巫,若是救人就是白巫。這種手段應該在上一代大王手中施展過了,并且上代滇王的死與她有莫大的關系。她應該與楚國內部的人有勾結,不然也不會讓滇王早早死去。只是她一番謀劃,到頭來得到的卻不是她想要的人上位反而是我,所以白靈心中定有怨恨,只是一直埋在心頭,擔心我發現她的異常,一個女人能把氣息壓制不讓我察覺到,她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西施擔心道:“師父會不會有危險?”
吳天笑道:“能有什么危險,不要把阿青想得太笨,相反她是我見過的人中最聰明的人。白靈的黑巫術對她沒用,她修煉的本來就是自然之道,一旦在她面前施展巫術,無疑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西施心里更加迷糊,從吳天的神情來看,似乎不打算揭破白靈是黑巫的身份。以吳天往常的性格,像白靈這樣的女人只怕必死無疑。偏偏吳天身上沒有感受到殺氣,心中不由一陣郁悶,她曾經再也吳王宮中勾心斗角,全部精力都花費在如何推翻吳王統治上面,只是后來發生的事情讓她意識到自己不過是那些政客手中的棋子后才心灰意冷,這才屏棄掉這種害人之心,跟著阿青四處漂流,看人間百態。
“殺人的手法很多,我不想滇國還有釘子在。以前以為釘子已經拔掉,但是現在看來并沒有想象中的完美,更想不到大祭司都動各種巫術,這是我沒有料到的事情,也難怪諸國君王對大祭司這類人及其尊重,原來如此。”
吳天大體有了一個設想,他甚至猜測黑巫和白巫其實是故意分開來的,也是為了得到諸國信仰之力,沒有信仰之力,就無法得到念力。若無念力,則無法繼續修煉下去的可能。
若只有白巫,那白巫也無法存在于世,若只有黑巫,那黑巫也必然遭到諸國的暴力機構前去圍剿,陰陽家里面也有好壞之分,巫中也有好壞之分。這本來就是一種默認的潛規則,作為帝王,吳天早已了解透徹,根本迷惑不了他。
西施苦笑道:“我以為自己真的是個天棄之人呢?如果白巫和黑巫是一家,那實在是太可怕了。黑臉白臉都是巫在唱雙簧戲,而把我們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
吳天得意道:“這個世上奇事連連,但我從來無懼。我只相信自己,從不相信這種神棍。神其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假借了,并以此操控世人,這才是最可怕的。何況滇國的教育,其精髓就是無神,若有神,神也是人修煉晉升的,若無人之神,則神不復我禱。”
西施悲愴道:“大王本事開啟民智,造福于民,偏偏違背了大祭司愚民之策,若是人人聰明,都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都不敬畏神,那大祭司的信仰就沒有了。空有大祭司的名頭,卻無既得利益,白靈料想是察覺信仰之力的衰弱,所以才會下狠手對大王下手,大王裝作不知,怕也是想要一打盡,單是大祭司一個人是無法做到如此準確的,料想內衛中已有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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