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語破天驚
吳天進了大廳,善蘭當即來到西施和南宮媛面前躬身見禮,一瞧善蘭走路的姿勢,便知善蘭已被吳天破了身。南宮媛卻沒托大,當即回禮道:“妹妹,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就不要見外,這位是我們的姐姐”
南宮媛深知西施在吳天心目中的地位,她也不敢與西施爭,就是容貌西施亦要甩她幾條街。西施之美已不屬人間范疇,就是天下雙絕的紀嫣然也要略遜一籌。幸好西施一直戴著面紗,未曾與人見面,不然的話,龍陽君都要在這里出糗了。
龍陽君是男兒身女兒姿,打扮均以女性為主,若非遇到的人是吳天,不然他也不會這般表現。主席上并不是紀嫣然和龍陽君而是吳天,但見吳天坐下,好像自己家里一樣,大咧咧地招呼大家開席。
善蘭咬著牙,忍住身體上的不適,忙給眾人斟酒。龍陽君笑道:“沈兄真會調教人,短短時間就讓善蘭姑娘如此轉變,著實令本君羨慕。”
吳天哈哈一笑,道:“君上厚愛,在某家眼中,君上可不是男人,不論是氣質還是神態均是一等一的佳人,大王好福氣。”
龍陽君不但沒有不喜,反而臉上笑語如花,看得吳天頭皮發麻,心道:“死人妖啊,爺不好這口,爺是個正常人。”
龍陽君端起酒杯與吳天碰了一下,道:“沈兄厚愛,今生能與大王也是奴家福氣,幸得大王重用,然本君有心卻力有不怠。”
吳天忽悠道:“時也命也,魏無忌終究不是正統,名不正則言不順。若無外力,無論如何也無法與大王這般正統相奪。哎,哪國都有哪國的為難之處,正所謂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各家知各家事。某家里的煩惱事也不比君上和大王少,只是某家心狠了些,為了天下百姓,某家也不得不如此。不是某家不想懷柔,實因時不在我,若無霹靂手段,恐怕現在也不會有時間到這里與君上親切會面。”
言罷,吳天又端起酒杯,起身與紀嫣然干了一杯,笑道:“今能小住紀府,也是我兩的緣分。紀姑娘冰雪聰明,聰慧過人,料想紀姑娘也有所計較。大魏乃多事之秋,紀姑娘伸出友誼之手,著實不易。眼下大梁已成魏無忌的天下,大王只能蝸居王宮,我所料不錯:大梁將要血流成河,紀姑娘若不嫌棄,不凡與我們一道去滇國如何?”
紀嫣然眼睛直直地盯著吳天的一舉一動,吳天看似隨和,不過言語間已點破了其中危機。他當著龍陽君的面邀請她,實是一種維護。現在大梁已成了魏無忌的天下,魏無忌不可否認是一個難得的雄才大略之人,可魏無忌又心狠手辣,出手無情,絕不會因為她是美女而留手,如今她也是騎虎難下。
紀嫣然稍作猶豫便做出了決定,笑道:“謝謝沈大哥,清秀妹妹也有好長時間未見,如今正好去拜訪一下故人。”本來她可以去求義父鄒衍,畢竟鄒衍乃陰陽家始祖,在諸國的影響力極大,今見吳天邀請,她不由心動,畢竟吳天能得到與她齊名的琴清傾心,可見吳天身上的人格魅力。
善蘭通過諸人的言行舉止,隱約間察覺到吳天就是滇國的王,清秀姑娘,乃楚國公主,而楚國公主又是當下最為有名的奇人吳天的夫人,現在又掌控了滇國。想到這里,善蘭心中恍然,心中頓生狂喜,終于明白田單和信陵君為何要殺吳天了。
所謂的沈浪,不過是吳天的化名而已,是為了掩人耳目,也難怪吳天對她要隱瞞,并非沒有把她當做自己人,實是擔心她。現在信陵君與魏王事成水火,魏王和信陵君的人早已在大梁不斷的沖突,她雖是龍陽君府中培訓出來的歌姬,但也有所聽聞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聞。
龍陽君給心腹干將沙宣打了個眼色,揮退周邊所有人,并在紀府大廳外警戒。只聽吳天道:“眼下局勢已漸漸地明朗起來,所料不錯,趙國的平原君、趙穆都有奪位的心思,并與信陵君均有協議。況平原君夫人乃是信陵君一母同胞的姊姊,若無暗中協定,料想信陵君不會這般大膽地挑釁大王。”
紀嫣然疑惑道:“沈大哥,那是為何?”
吳天笑道:“趙王本該休養生息,偏偏趙王為了打壓軍方,重用他提拔起來的將領,所以沒有考慮國家財政,竟對燕國出兵,雖然奪取了不少燕國城池,但趙國國庫也已空了。為了這些不適戰略之地的城池,趙王卻把原有的一點元氣損失殆盡。兼且趙穆暗中運作,趙國已成了紙老虎,外強中干,已經不起戰爭拖累。”
現在趙國局勢非常不好,藺相如已被大王氣病在床,好幾個月沒上朝。據聞藺相如時日無多,廉頗的軍權又被趙王剝奪,賦閑在家。這般云波詭譎的局勢,廉頗已心生退意,倘非藺相如的關系,廉頗早已跑路另投他國去了。
龍陽君和紀嫣然驚道:“廉頗將軍要去滇國?”
吳天點了點頭,道:“是的,其實在半月前,廉頗將軍的家人已悄悄地離開了邯鄲,現在料想廉頗將軍也已出發。軍中有我不少部下,是不會為難廉頗將軍的。當下軍中都是趙穆和趙王的人,趙王不會知道他提拔起來壓制平原君的趙穆早已有了異心,可嘆而可悲君王!”
龍陽君道:“沈兄,可趙穆沒有外力,趙國又是一個非常排外的國家,趙穆要想奪位,成功率極低。”
吳天瞟了紀嫣然一眼,見紀嫣然也一臉迷惑,笑道:“誰說趙穆沒有外力呢?據聞二十年前,黃歇有個兒子倏然間失蹤,我在趙國也調查了趙穆的來歷,他就是二十年前詭異地出現在邯鄲,并且黃歇一直與趙穆暗中有著密切的聯系。所料不錯,趙穆實是黃歇之子。如今趙國四分五裂,兼且黃歇暗中支持,奪取王位未嘗不可。信陵君也暗中支持平原君,嘿嘿,趙國兩分已成定局。”
龍陽君不由后背生寒,委實未料趙國如此糟糕。本來魏王也與趙王有過談判,在魏國遭受齊楚攻擊時,那趙國必須出兵助魏國平叛。趙王當然愿意魏王繼續做國君,如果是信陵君,無疑對趙國的威脅極大,趙王能坐上王位而不是平原君,當然有趙王的政治手段。
紀嫣然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道:“小女子真是小覷了天下人,我一直納悶信陵君為何如此不智,原來其中另有隱情。”
大抵紀嫣然已了解到魏國的危局,她出手助魏王,乃因魏王對她著實不錯,比起魏國的公主還要好。原以為信陵君必敗無疑,那料其中如此多變。她空有一身才學,但畢竟沒有站在整個天下的高度看問題,極難瞧清天下大勢。
龍陽君忽然拉著吳天的手,哀求道:“沈兄,你一定有破解之法,對不對?”龍陽君感受背后的寒意,魏王若敗,那他也不會有什么好結局,什么臉面都不要了。
瞧著龍陽君真情流露,吳天搖了搖頭,苦笑道:“事情不是沒有挽回的余地,不然我也不會送大王三千鎧甲,這就是大王的奇兵。只要控制住大梁,實則大王看似兇險,實則穩如泰山。趙國雖然糜爛,平原君和趙穆極難得到國中大臣支持。不怕告訴你們,廉頗來滇國,實則是藺相的意思,若是廉頗將軍滯留趙國,不但不會平息趙國危局,反而會讓趙國更加四分五裂。在趙國,除卻我之外,只有廉頗將軍的威望最高,大王對他如同防賊,他一旦離開趙國,卻讓趙王看清眼下趙國的危局。趙穆和平原君沒有了制衡的人物,那趙王就會削弱平原君和趙穆的權力。”
龍陽君和紀嫣然對趙王心生鄙視,趙國把吳天逼走,現在又把廉頗逼走,原本手中的兩張好牌,如今卻全是爛牌,能平息趙國內亂,只要李牧、龐媛、趙括在,他們手中緊握兵權,那趙國不會亡,若是殺了李牧、龐媛、趙括,那趙國必亡。
龍陽君現在明白了吳天的意圖,吳天沒有直接通過藺相如告知趙王,就是擔心趙王失去理智,反而壞了大事。如果是魏王告知,趙王反會相信。畢竟兩人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兩人同病相憐,又有著共同的愛好,趙國有趙穆,魏國有龍陽君,兩人都是兩國君的寵臣。
紀嫣然對吳天的遠見卓識佩服五體投地,芳心暗許,情愫頓生。瞧著吳天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意氣,這個時候的男人最令女人著迷,尤其是有才學的女人更加沉醉。直到現在紀嫣然大抵摸清了吳天的戰略意圖,就連藺相如都要捏著鼻子認。
吳天喝著紀嫣然的斟酒,笑道:“蘇青青這次也參與了刺殺,哎,想不到我身邊也出了叛徒。白靈這個大祭司當真了不起,我若是沒有幾番本事,恐怕也要死在此女手中。當下我們都是同一條戰線上的同盟,那蘇青青、白靈必是魏無忌、平原君、田單的人了。蘇青青對大王恐怕也有了動搖之心,這次回去,君上當謹防蘇青青下毒,巫人的毒絕對是非常可怕的,滇國的大王就死在巫人手中。”
龍陽君和紀嫣然相視而笑,只見龍陽君抹了臉頰上的淚,真誠道:“沈兄不必為此擔心,紀姑娘早已暗中聯系了鄒衍大師,其早已有了部署,不會讓巫人有可趁之機。”
吳天聽到這里,忽然笑了起來,道:“妙,妙,妙!有了鄒衍大師,我想蘇青青這回要跑路了。我那大祭司也不會有人去接手,我不會給巫人任何機會。料想魏國已完全交由陰陽師執掌,這是件好事情。巫人執掌大祭司已年代久遠,是該新陳代謝一番,他們高看了自己,也小瞧了我們。”
見事情已敲定,龍陽君不敢在紀府多呆,當即打道回府。瞧著龍陽君離去的背影,吳天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輕蔑道:“我不相信他們不知道蘇青青去刺殺我,哼,若非局勢不妙,恐怕他們還想腳踏兩只船哩。”
紀嫣然驚愕道:“沈大哥,你知道了。”
吳天淡然道:“你覺得我是個笨蛋么?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我也不會活到現在。我想你義父出手,其中你的功勞甚大。”
紀嫣然咯咯直笑,遂又給了吳天一個白眼,這才拉著西施回房去了。紀嫣然對越女劍法非常好奇,她修煉了越女劍法,不過沒有得到其中劍法精髓,今見阿青的真正傳人,她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學習。至于其它事情,她也懶得管。何況她已決定去滇國,那魏國的事情就與她沒多大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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