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儒生驚呆了
新明真刀真槍的出手殺人了,這讓天下儒生驚呆了,大家不熟悉套路。要是韃子這樣干,他們能接受,可新明就是剛剛復國的大明啊,怎么能這樣干呢?這太不科學了。
江南的確屬于大明文風最盛之地,匯集了大量儒生,在大明未滅前,江南官員約莫占據大明半壁江山。新明又在江南立國,儒生均以為他們的好日子來了,不需要像在韃子統治下說話小心翼翼,可新明建立后,第一個國策就是土改,第二個頒布的國策是取消官紳統治體系,教育直接把所有大明子民納入其范圍內,這打破了士大夫階層的統治封鎖。
江南的商賈也認為大明立國了,那商業稅就沒了,那料商業稅比任何時期都高,并且還有規劃,有專門的商業部管理商人,原先偷稅漏稅,私下買賣等運作已不實用了,成了違法行為,是要砍頭的。
雖然江南儒生鬧事,但其中也有北方儒生參與其中,尤其那些尚未消滅的漢奸大儒,不甘失敗,不甘罵名千古流傳,只有顛覆江南新明才能得到平反。針對新明的第一彈就是新明集團滅了山東曲阜孔家事件,這事件震動了整個神州大地,不過新明給出的滅族解釋是:孔家背叛了民族,做了韃子幫兇,成為民族敗類,是漢奸家族,故滅了山東孔家。孔子是孔子,孔家是孔家,孔家無法代表孔子,孔子也代表不了孔家,功是功,過是過,功過不能相抵。
現在江南儒生運作了半年之久,發動了儒生的浩大運動,反抗新明國策,反抗阿九公主執政,當迎請大明皇室后裔上位。好多商人欲哭無淚,他們后悔了,實在是太貪了,所以暗中幫助儒生,可惜這些商人全被錦衣衛的人調查清楚,直接上門抄家滅門,手段狠辣亙古未有之事。
以前抄家只是極少數,畢竟每一個皇帝都想做圣人,偏偏吳天代表的新統治集團卻沒有把這些人商人和儒人放在眼里,但凡心向韃子的儒生無不是抄家滅族,也有些冤死鬼,可這些人也是犯賤,看不清形勢,更看不清吳天想要什么樣的國體結構。
儒生這次事件影響力極其深遠,就連北方儒生都驚呆了,好多儒生不得不投入到吳三桂或是鄭家集團效力,唯有打敗新明,他們這些儒生才有出頭之日,新明已取消官紳作為國家統治基石,這才是儒生無法容忍的事情。
最為可怕的是,在剿滅了江南鬧事儒生后,立即出臺了一個新規,國家建立了皇家國學院,其國學囊括了諸子百家,不再獨尊儒術。民間信仰也只有一個道派,規格也相當嚴厲,佛門在神州已無容身之地。就是北方和西南統治集團也在打壓佛門,主要佛門干的事的確不得人心。
江南儒生已無異聲了,全體噤聲,就連有名的五個大儒也沒有出來為這些死去的儒生聲援,默默地為新明建設的學校四處考察。江南百姓卻松了口氣,家家放鞭炮慶賀。畢竟他們和朝廷都是利益獲得者,沒有哪個百姓傻乎乎地反對朝廷對這些可恨的儒生鳴不平。
顏元看到江南儒生慘死在新明暴政的屠刀下,在北方主導舉辦哀悼會。出會者甚眾,就連西南最高統治者吳三桂也派了小王爺吳應熊來吊祭,甚至放出話,只要是儒生,有才者均可在西南任職,推翻新明暴政。
至于鄭家主導的北方,更是大張旗鼓,各地官員均在為江南這一慘案悼祭。好多儒生哭的很是傷心,比自家爹娘之死哭的還傷心幾倍。三大統治集團,唯有江南風平浪靜,就像上了發條一樣,不急不慢地運轉。
吳天走在西南地區,也感受到當地儒生在議論江南儒生慘案,吳天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和不屑,要不是江南儒生一案,恐怕吳三桂這個大漢奸也沒有多少人堅持,現在不同了,因為新明不接納這些墻頭草,所以便宜了吳三桂和臺灣鄭家。
“大明亡了,公主雖是崇禎皇帝的女兒,可她不該執政,應該把帝位讓給大明朱家皇室后裔,可她”
“牝雞司晨啊,她要做第二個武則天。”
“新明絕不長久,如此嗜殺,更是對我等儒生如此作踐,就是韃子當政也未有這般屠我儒生。天亡大明矣。”
吳天聽著稀奇古怪的論調,心中鄙視,不屑道:“亡大明,真是笑話,亡大明的就是你們這群不事生產,整天空天闊論自私自利之徒。”
當然,吳天雖然支持女性當政或是從事其他活動,但是不會讓女人騎在男人頭上屙屎拉尿。在現代時,他就已受過那種窩囊氣,不過扶持一下女人的基本權利,倒是有必要的。
直至吳天離開這個小鎮,依然聽到這些閑的蛋疼的儒生在大罵新明暴戾,就連顧炎武等人也成為了人人唾罵的對象。當吳天來到昆明,這里更加熱鬧,大肆宣傳江南暴政,大肆舉辦追悼會,好像平西王才是天下大救星似的。
一個道姑呆呆地站在道觀中,眺望昆明全景。忽然身后另外一個道姑卻走了過來,嘆道:“亂世又來了!”
這兩人不是誰,正是李香君和柳如是,李香君因侯方域變節而傷心欲絕,欲尋死,后遇柳如是,李香君方才活了下來,兩女也因各自喜歡的男人均變節投敵而有了同病相憐,本來李香君隱居在帝都,后因錢謙益反對吳天在帝都的暴行,直接死于吳天之手,算是仇敵了。
這名道姑嘆道:“現在更加亂了,要不是圓圓邀請,恐怕我們也要死在吳天之手。”
這兩名道姑說來巧合,吳三桂引滿清入關后,重新把陳圓圓收入私房,柳如是和李香君不大喜歡陳圓圓,覺得陳圓圓沒有國格,后來侯方域和錢謙益都成了滿清官員后,兩女對陳圓圓有了改觀,重新有了信件來往。
在吳天去帝都時,忽然接到陳圓圓的來信,說自己已做了道姑,本想做尼姑,可做尼姑很危險,在吳天發布的命令中,中原佛門均在屠殺之列,遂改換身份成了出家修行的道姑。兩女感激陳圓圓出手相救,為了還恩情,不好拒絕,故而兩女結伴而行來到云南,未等兩女返程,忽聞噩耗,錢謙益因反對吳天屠殺京都韃子家人而遭吳天屠戮,錢謙益一家盡皆死在了吳天手中,雖然不是吳天出的手,可也是吳天手下之人做下的。
李香君拿著一份新明辦的官方報紙,苦笑道:“現在我們都成了漢奸之妻了!”她們一直反對韃子屠殺,所以對家中的丈夫都不大滿意。錢謙益和侯方域的死,兩女心中并無恨意,畢竟是兩個民族之間的仇恨,誰也無法改變,韃子在中原放下的罪惡,不論怎樣也無法抹除其滔天罪行。
柳如是道:“儒人啊,真是賤,沒有真正儒人的風骨。我們眼睛都瞎了,可惜我們已選擇了自己的人生,做了漢奸之妻也屬正常。”
她與錢謙益的感情從錢謙益投降滿清后,感情就已經沒有了,要不是她出面相救,后來又與錢謙益分房,只怕世人不會看在她面子上而饒恕了錢謙益,錢謙益那種軟骨頭,讓柳如是非常不恥。
當年的秦淮八艷,沒有一個有什么好歸宿的,均不得好死。現在陳圓圓過得最好,可陳圓圓也處于感情漩渦,她伺奉過吳三桂,也伺奉過李自成。名聲也不大好,何況一個是反賊,一個是漢奸,名聲比她們還臭。
陳圓圓因為出生不久的女兒被一個尼姑帶走,她也因此與吳三桂鬧翻,出家做了道姑。這個道觀的觀主便是陳圓圓,不過陳圓圓似乎忘記了外面的紛擾,一心求道,不問世事。
她們來這里,實則也是吳三桂的意思,是想她們勸說陳圓圓回王府。時局變化太快了,快得兩女目不暇接,眼花繚亂。中原雖然還有許多軍閥,不過真正成氣候的卻只有江南的新明,乃是大明最后一位公主建立起來的新的統治集團。當然,大家都知道幕后之人才是吳天,北方成了臺灣鄭家的根據地,西南地區成了吳三桂的統治地區,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格局。
兩女也意識到東林黨的危害,能說不能做。東林黨人善于空談闊論,不善于實際治理。當年她們也是被這些空談家蒙騙了,最后落得個所托非人。
吳天雖然在江南執行了鐵血政策,殺了一大批儒生,抄沒了儒生家產,可吳天也沒有把這些財富和土地霸占,相反,吳天卻把這些土地分給了那些無地之民。
如果吳天早生二十年,那么她們所選擇的人就不是她們當年所認為的英雄了,而是吳天無疑。頗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恨君生早,君恨我未生。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之慨。
柳如是苦笑道:“我老君方生,哭恨無悔藥,我心早已死,但愿來世見。”
李香君驚駭地看著柳如是,不由道:“姐姐,你喜歡吳天,他可是殺了姐夫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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