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一個比一個歹毒

    “真是歹毒啊！”

    李香君、柳如是、陳圓圓忽覺那些人似乎尋錯了對象，不該這般對付吳天。聽著吳天的反擊手段，三女一陣心寒，這個世界太黑暗了。

    “怎么？是不是覺得老子心太黑了，手段下作，行事不夠大氣？”吳天淡然地問道。

    “沒有，要是我們就下不了這個手。”柳如是扭捏地說出自己的內心想法，不過她也沒有說吳天陰毒，畢竟那些儒生有錯在先，人家既然給你抹黑，轉過來也不能不讓吳天黑他們了，這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大家都是吃筆桿子的，耍嘴皮，你能說會道，可吳天照樣是個善于捕捉他人弱點，也能創造奇跡。瞧著外面那些儒生臉上的興奮，好像吳天將要萬劫不復似的，那種自信和得意，看的三女惡寒連連。心道：“你們在想著整吳天，吳天何嘗不再等你們出招，其后就是鋪天蓋地地把你們往死里整，不死不休，到時誰勝了誰輸了尚未可知？”

    整個西南地區均在進行黑吳天前奏和運作，吳天同樣在悅來客棧的獨立小院中下達指令。這幾天，白氏兄弟一直進進出出小院，忙的不亦樂乎，一直為吳天傳達命令忙個不停。開始探聽到這次儒林大會是針對吳天后，兩人已開始調查參與儒林大會的儒生生平，將在全國各地進行一次徹底的統計調查，收集黑材料，好為接下來的反擊做好充分準備。

    當白寒松和白寒楓把昆明召開的儒林大會的意圖告知江南新明總部后，沐劍聲、柳大洪立即給全國各地的情報站下達了調查令。這是新明立國以來第一次進行如此聲勢浩大的調查行動，數千儒生匯集昆明，其身份和來歷均要調查和核實，著實讓錦衣衛累個半死，不過所有錦衣衛的暗探臉上都露出了亢奮的神色，這是吳天第一次給錦衣衛下達命令，顯然吳天對錦衣衛這個特殊機構極其重視。

    在新明，沐劍聲和柳大洪在朝會上匯報了關于西南舉辦的儒林大會的目的后，新明大儒憤怒了，忽覺這個同行們該死，這不是維護儒學，實在對儒學進行瘋狂的毀滅。

    新明地區的百姓可是非常愛戴吳天和大明公主，畢竟新明立國后，在民生方面的政策相當好，這才是真正的為國為民千古名君。如今新明地區的百姓，家家都有十畝無稅田地，另外二十畝屬于稅田，不過稅賦并不高，國家只收取百分之二十的稅，一戶人家只要不懶惰，善于精耕細作，一年下來，還可以賣出一半的糧食，日子未曾有過的好。

    阿九卻也沒把這個巨大的民心攬在身上，還公開說是駙馬吳天制定的土地政策，土改是吳天強制性要求的。所以新明雖然是女皇帝當政，可百姓卻非常愛戴，何況國家大筆資金投在教育上，但凡適齡兒童均可在學校里上學，對于家庭貧困者還有免費補助金和助學金。

    阿九聽著沐劍聲的匯報后，臉色陰霾，她最不能容忍有人說自家男人的不是，在她眼里，吳天就是一個文武全才，其才能古今無出其右者。不論是文治武功，他是樣樣精通，可以把當世所謂的大才甩開幾條街。

    阿九冷哼一聲，一拍龍椅，怒道：“好生可惡，書生誤國。要是沒有駙馬，能有現在的新明和新氣象么？他們不能在新明得到重用，乃是他們自身因素，才德薄涼，不堪一用。”

    黃宗羲怒道：“太可惡了，不殺不足以平息民憤。”他可是知道吳天在新明統治區的地位，當下沒有人敢說吳天半個不字。那些悲春傷秋之徒的儒生說的話，新明百姓是不相信的。

    當下新明已在開啟民智，大力推廣教育，一旦有了十年時間的緩沖，新明真的不需要其他勢力中的儒生了，新民自己培養出來的人才已足夠使用，而且這些新教育下的人才也不會跟隨那些儒生鬧事，相反，這些新教育下的人才才是吳天的堅實擁護者。

    阿九昨晚就接到了吳天傳來的命令，她高興吳天沒有把她當皇帝，而是當作自己的妻子。何況吳天已給出了應對之法，今天早朝不過是為了統一思想，統一文化戰線，新明將以一國之力量對外部勢力進行毀滅性打擊。

    顧炎武、王夫之、呂留良、孫奇逢、李颙等人紛紛附議，均要嚴懲那些無恥之徒。尤其是黃宗羲和王夫之對吳天制定的各種惠民之策可是非常擁護的，也是吳天的忠實擁護者。吳天的執政思想是以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王夫之和黃宗羲兩人早已沒有了懷才不遇的憂郁，更無面對殘暴的韃子而無能為力，只能坐在家中無聲悲戚。如今兩人紅光滿面，好像年輕了十來歲，干勁十足，且吳天的用人又相當大膽，采取的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辦法，大膽提拔一批有才能的人才起來放置地方上，成為一方太守，如今大明官場從上到下都充滿了干勁，沒有懶惰者，但凡懶惰的官吏均已清理出去。

    阿九瞧著一眾大儒那種同仇敵愾，沒有因為大家同屬儒家一派而庇護。遠在西南昆明的儒生，但凡有點廉恥的人也不會去，你可以說吳天對付那些漢奸和韃子手段極端了些，絕不能說吳天有錯，難道那些韃子不該死？難道那些文化漢奸不該死？

    在他們眼里，這些文化漢奸才是最該死的一群，武者漢奸只能禍害一世，而文化漢奸卻是禍害萬世，把好好的儒學往極端方向推，這不是給了其他學派活路了么？吳天的百家書苑可是海納百川，在百家書苑中，對于各學派都有言論自由，可以辯論各學說之優劣。過則改之，無則加勉。

    蘇荃和方怡遂把吳天制定的詳細反擊計劃抄印了數十份，紛紛下發給這些新的大臣閱覽。瞧著吳天需要組建的文工團，這是要把評書、戲曲納入體制之內，屬于國家公務人員了。

    創立民報，成立新的新聞機構，這是國家對外和百姓的新聞，一旦這些新機構成立，不出兩年，恐怕參加西南的儒生將萬劫不復。想到吳天上面詳細的計劃，大家都不寒而栗，對這些不聽話的儒生將要從精神上和**上進行消滅，太徹底了。尤其是吳天提出的文化漢奸以及歷代以來的漢奸儒生均在列，立碑著傳。一旦這些文化和信息在百姓中扎根，那種災難將是不可估量的，文人的高大形象也將轟然倒塌。

    “真是一群可憐之徒啊，殊不知人家早已等著你們上鉤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這些大臣都有著很高的威望，參加西南儒林大會的人也有一些曾經的故友，只因這些人的風骨沒了，向韃子彎腰了，卑躬屈膝才斷了來往，現在看著這些老友一步步地走向滅亡，心中頗有物是人非之慨。

    沐劍聲和柳大洪倒是摩拳擦掌，將準備大干一場，也給新的錦衣衛樹立威信和公正，打造公正廉明的調查機構的正義形象。做到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冤枉一個壞人。阿九瞧著下面大臣的神色各異，有歡喜的，有焦慮的。畢竟吳天要建立的新機構無一不在打擊儒家，日后儒生想要引領社會導向和輿論就難上加難了，一旦新民建立了極高的信譽，百姓相信，那儒生真沒有在野的自由，等待他們的將是百姓無盡的鄙視和不屑就是吐沫星子也能匯集成大海。

    王夫之不同顧炎武這種溫和大儒的想法，他也是個老憤青，早想扒了這些文化漢奸的皮，故而他是第一個站出來叫囂斬盡殺絕的大臣。其后朝中諸大臣也跟著叫囂起來。新明的特色非常明顯，骨子里充滿了侵略性，血可流，頭可斷，就是脊梁骨不能斷，寧折不屈，這是吳天定下的國朝新風。

    朝會上，很快就通過了，實則大家都知道，他們反對也無效，只要吳天下達這個指令就可以了，核心位置都是吳天的腦殘粉，要是阿九這個女皇帝與吳天的指令違背了，這些人未必會聽從阿九的調遣。下朝后，阿九不無感慨道：“這些人沒風骨的文人終于遇到對手了，遇到駙馬那是他們這個時代的不幸，士大夫與天子共享天下的官體將不復存在了。那些文人狠，駙馬比他們更狠，這是要一巴掌拍死，不想給這些人翻身悔悟的機會。”

    蘇荃笑道：“陛下，老爺這般做也是他們逼的，誰叫這些人硬要給老爺抹黑，老爺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人，更不是那種故作大度的性格。沒有其他強者的虛偽，殺了就殺了，他根本不在乎。這從老爺把武悼天王冉閔列為第一個民族英雄便可瞧出老爺的想法了。”

    吳三桂雖然舉辦了儒林大會，他不過是為了博取儒人好感，雖然大部分儒人的德行有虧，可其中不乏有大才的人可用。何況他不相信這些儒人能對付吳天，雖然兩人同是本家，可兩人又是兩個極端的人物。頗覺既生亮何生瑜的悲愴。有他吳三桂一個就已足夠了，何苦又要出一個吳天。

    吳應熊很是高興地講述著召開儒林大會那天的盛況以及吳天的慘狀，卻被吳三桂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只見吳三桂冷笑道：“吳天要是好對付，康熙也不會死的如此憋屈，就連大玉兒都像貓一樣乖巧，你覺得吳天是個沒有辦法應對這些沒有骨頭的儒人？”言罷，吳三桂扶著白虎皮包裹的王座，失望道：“你要是只有這點見識，那父王將來如何把王位傳給你！你沒發現吳天現在一直保持著沉默，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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