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太操蛋了
吳天回來后,喝了幾倍小酒,未教青樓中的清倌兒陪侍,洗了個蒸浴后,立即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這讓龍兒很是氣憤,太能折騰了,吳天直至凌晨子時才睡過去,她可是憋了一晚,渾身酸痛不堪,蚊子更是在身邊飛來飛去,又叫個不停,要不是為了有機會刺殺吳天,她也不會如此作踐自己。
龍兒瞧著吳天折騰到現在才漸漸地睡去后,讓她羞憤的心也漸漸地平息下去。尤其她做了那些淫賊的事情,覬覦里面的人。這種事情,她生平最討厭也最厭惡的事,偏偏她做了,這叫她情以何堪。
聽著吳天哼著不堪入目的艷詞,那清晰的調子在腦海中久久未散,她的身體聽著這種歌,沒來由地熱了起來。要不是知道里面的人武功太高,稍有不慎就將死在此人手里,或者讓吳天發現她的身份來歷,只怕云南神龍教就將萬劫不復。
在她來之前,令師已給了她一顆劇毒之藥含在嘴中,只要刺殺失敗,或是勾引失敗,她不能暴露云南神龍教弟子的身份,必須服毒自殺。生命是可貴的,沒有誰不去珍惜。除非那人是個瘋子或是神經病的人才不懂珍惜生命,她是個正常且理智的女人,當然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要是讓吳天發現她是個女兒身,以吳天的尿性,只怕會來個先奸后殺,這未必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瞧著吳天睡去,龍兒立即退走,回到自己的房間,遂又點上蠟燭,然后把早已準備好的刺殺工具重新檢查了一遍,遂又從包裹中拿出一瓶劇毒藥水涂抹在劍上,雖然她擅長的不是劍而是掌法,她修煉的就是江湖上名聲赫赫的化骨綿掌。不過令師不想她使用這套掌法,這套掌法有個最大的硬傷,但凡功力勝過己者,會遭到這種可怕掌力的反噬。身體會在七天之內碎裂,其后化為一趟血水。
當今武林中有這種特性且陰毒的武功只有陳近南和神龍教擁有,陳近南因一直在抗清前線,凝血神爪卻沒有人點出其陰毒,而且陳近南也極少使用這種歹毒功法,除非遇到強敵或是殺人滅口時才會使用,在武林中但凡出現尸骨無存時,均把死盆子扣在神龍教等人身上。何況神龍教為了擴大在江湖上的名聲,竟然默認了,并未給自己辯解,或是作出解釋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也懂得一門武功凝血神爪也有這樣的癥狀。
吳天是見過陳近南的,也應該見過陳近南的凝血神爪,所以令師叮囑圣女龍兒切莫動用這套奇學,雖然凝血神爪和化骨綿掌在死狀上極其相似,可懂得力道和真氣運用的人卻能一眼瞧出是死于何種武功之下。
龍兒瞧著吳天今天約莫喝了一壇子烈酒,雖然這酒是放置了二三十年的陳酒,可這樣的酒越是時間長了酒勁才會上來。在上層社會中,一些年長的老人喜歡喝這樣的陳酒,因為這樣的酒容易讓人入睡。
吳天喝了這樣的陳年老酒,顯然也是為了明日養足精神,所以才會喝了一壇子,由此可見,吳天也是個酒桶,無酒不歡的好酒之人。不過龍兒今晚卻很高興,覺得今晚才是下手的最佳時機,吳天估錯了她的行動時間,按照聰明或是謹慎的人,不會選擇今晚下手,偏偏她選擇這個晚上下手。
當龍兒把劇毒涂抹在劍上,遂又套上特制的手套,不讓手沾染到劇毒而傷及到自己。其后穿上緊身黑衣,又用黑布蒙著臉,輕輕地打開房門,幾個縱躍便消失了,她直奔吳天那座獨立小院而去。
此時月色明亮,只是有些涼意,聽著院子里的蟋蟀在不停的叫著,夜梟也在不遠處咋呼個不停,但也沒有影響到吳天在屋內的睡意,他睡的很沉很沉,好像對外面的異常一無所知。
龍兒輕腳輕手地來到窗戶邊,拿出竹筒戳開早已濕了的裱紙,無聲無息的把竹筒放了進去,又把竹筒里無色無味的毒煙吹進室內,見吳天毫無異狀,鼾聲漸漸地停止了。
龍兒頓覺大喜,很是高興,忽覺吳天也不過如此,是不是世人吹噓,把他神話了,他竟然栽在自己手中,太不可思議了。遂想到吳天如今的年紀剛及弱冠,江湖經驗并不多,只是武功高而已,心不由一松,亦覺天下人被吳天的殺神名頭嚇著了,沒有把吳天看作是個剛及弱冠的少年,還不是老狐貍這種骨灰級的奸詐之人,更不是那些常年在江湖上走動的江湖老鳥,他現在的地位尊崇,想來生出了驕縱之心,輕視了天下人。
龍兒很是佩服自己師傅對吳天的心思把握如此精準,當時策劃刺殺吳天時,在師門中可是推演了無數次,就連她也嘗試了各種接近吳天的演習。直至師傅沒有發現她潛伏后才把她派出來刺殺吳天。
手法嫻熟地把門閂打開,只聽微弱的呼吸,龍兒心中大喜,雖然心緒有些緊張,不過卻強行壓制了下去,她也怕失敗,畢竟吳天的武功實在是太高了,沒有哪個人敢小覷他。
龍兒忽然一劍刺下,感覺刺到了肉里,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遂即退走,沒有多呆。她知道,要是這一劍刺不死,她也不敢待下去,吳天要是反擊,恐怕就是對敵人的必殺之技,吳天的絕技誰敢言勝,就是她師傅也不敢這般說。
當龍兒返回自己房間時,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都軟了,渾身都是冷汗,心中不由苦笑起來,心道:“要是沒有在師門中演習,恐怕我連進他房間的勇氣也沒有,真是人的名樹的影。”
不過那劍刺中的肉,她不會判斷失誤,早已演練了無數次了,未曾判錯過。她亦覺吳天武功再高,明天也必死無疑。她要等消息,等吳天的死訊,只有這樣,她的任務才算完成。
當她把衣服換了,又偷偷地出了客棧,把黑衣燒了,身上的刺殺工具也全部埋到精辟之處,其后檢查無誤后她才返回客棧,此時天快亮了。一個晚上的緊張,不知不覺間便讓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直至日上山崗,太陽的光線照進房間,那暖洋洋陽光包裹著她慵懶的身軀時,龍兒才伸了個懶腰起來。匆忙地洗漱一番,下了樓,卻沒有意料中聽到客棧的人議論昨晚死人的事,未曾聽說獨立小院死人,她不動神色地下了樓,裝模作樣,故作驚訝地問道:“那狗大戶沒有起來?”
小二吃驚道:“龍公子,你再問吳公子么?”
龍兒冷哼一聲,不屑道:“我不問他,那我會問誰,整個客棧里的客人,就他最囂張,最愛顯擺,我以為他又在炫富了呢?”
小二道:“反正我現在要去吳公子那里,昨天他回來的時候,給了我十兩銀子,教我去取衣服。嘿嘿,公子真有錢,太奢侈了,這樣一套衣服已足夠小的十年生活無憂了,要是公子多在這里住幾天,那小的已可以娶房知書達理的媳婦了。嗯,公子是好人,一點不像某些人一毛不拔。”
龍兒心情愉悅,也迫切地想知道吳天到底死沒死,所以從懷中拿出十兩銀子出來遞給小二,罵道:“真是個貪財鬼,也沒有志氣了,整天想著銀子,也不怕被人笑話。”
小二吃驚地看著龍兒,不由眼睛瞇成了縫隙,高興地離開了龍兒,直奔獨立小院去。龍兒不動神色地觀察著獨立小院哪兒的動靜,她想聽到獨立小院哪兒傳來驚恐聲,可惜二小去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聲音傳來,心不由一沉,暗道:“難道他沒死,還是在運功逼毒?”
少頃,小二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臉色陰沉,他可是在獨立小院門口守著睡的,就是為了不讓人打擾吳天休息,可仍然沒有看住賊人進了獨立小院,要不是吳天的東西沒有丟失,不然,他和老板都要遭罪了。
龍兒見小二大罵著出來,不由問道:“小二哥,怎么了,難道那家伙不告而別?”
小二手中拿著一錠五十兩銀子,一邊罵道:“媽了個逼的,不知是那個狗日的昨晚進了公子小院偷東西,幸好公子的東西藏起來了,沒有丟,不然小的就是賠上身家性命也還不清公子的債務。”
言罷,小二又高興道:“嘿嘿,今晚要是還有賊人來,老子教他有來無回,這銀子就是公子教我去請高手坐鎮,一定要逮住那賊人不可。太囂張了。”
龍兒驚駭道:“怎么,他沒死?”
小二奇怪的看著龍兒,道:“死,你才死了呢?公子長命百歲著呢?怎么會死。幸好公子昨晚沒睡在床上,他床上睡著的是他養的一只狐貍,竟被人殘忍地毒殺,太歹毒了,連動物都要殺,這樣的賊人心理好變態。料想是什么變態殺手,喜歡殺別人家豢養才寵物,幸好公子也沒有出多銀子,損失不大,只有在打我的臉,也是在敗壞我們客棧的良好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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