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真是個狠人
“葵花寶典實在是一門極其可怕的武學。”寧中則帶著女兒岳靈珊悄然下了華山,連與門中弟子打招呼都沒有。她知道岳不群的性格,既然岳不群要驅逐她,就不會讓她在華山留下任何告別語。
她在華山的影響力并不在岳不群之下,甚有過之。岳不群心里非常清楚,雖然他怕死了吳天的狠勁,可他更在乎華山生死存亡。吳天給岳不群的信已提及了紫霞神功與葵花寶典的關系,見吳天在信上這樣說:“紫霞秘籍,入門初基。葵花寶典,登峰造極。”由此可見,在上部中,岳不群只要把紫霞神功和葵花寶典合練,便能把紫霞神功修煉大成境界,衍生出葵花真氣。
這次見到岳不群時,岳不群已把紫霞神功修煉到大成境界了,武功已入絕頂。正因如此,岳不群才急需下半部葵花寶典,只有修煉下半部葵花寶典,他才能無敵天下。
岳靈珊有些不舍地回頭看這從小長大的地方,嘆道:“這的確是一部邪惡的武學,竟可把一個人的性格改變如此之大。”她也以為是吳天為了不讓父親染指母親,所以吳天才會這般大度地給了岳不群這門奇學。
寧中則冷笑道:“師兄太大意了,他過于急于求成,若是靜心修煉,參悟葵花寶典上面的修煉之道,也許是不要凈身即能把紫霞神功修煉大成的。紫霞神功大成,已可以登臨絕頂高手之列。何苦這般苛責自己,難道世上只有葵花寶典才能無敵么?吳天就沒有修煉這樣的武學,不也一樣成為天下第一。”
岳靈珊嘆道:“說這些已經太遲了,爹已經修煉了這門武功,想要爹回心轉意,這怎么可能了,爹已經變了,變的非常陌生和可怕。看到爹的眼神,我能感應到爹極其厭惡我和娘的,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日子。”
現在他們出來也極難尋覓到吳天的行蹤,畢竟吳天行蹤飄忽不定,并沒有固定的家,唯一確認的家乃在福州。但從信中看出明年吳天才會帶著劉菁回衡山,其中透著一股陰謀的氣息。
想到這里,寧中則道:“我們就此離開華山地界罷,既然離開了,就要徹底,也不要讓師兄看扁了。”對華山的熱愛,她不比師兄差,可師兄是掌門,掌門決定的事情,她也無可奈何。何況她如今早已名聲在外了,那還有什么貞節可言。
岳靈珊和寧中則完全離開華山地界后,岳不群才沒有跟隨,心里的大石才落下,如果寧中則堅持留在華山避世不出,那他的一切謀劃就徹底破產。寧中則不離開華山一天,他就不安心一天,實在是他不想再見到吳天。吳天就像他頭上的一座巍峨山岳,使得他快要窒息而死。也只有寧中則和女兒岳靈珊跟在吳天身邊,他才覺安心。
雖然他與夫人寧中則撕破了臉皮,但他卻不敢把事情做絕,吳天既然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給他看到寫給寧中則的信,說明吳天已有應對的辦法。他怕吳天再次登臨華山,只怕就是華山滅門之日。華山雖然盛極一時,可也無法與莆田少林相比,他怕自己忍耐不住這種屈辱而殺了夫人和女兒,消除心中的恥辱,可他不想死,華山還沒有真正的崛起,他的神功還沒有修煉到大成境界。
岳不群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手抱著葵花寶典的下半部,驚嘆道:“世間竟有如此神奇的武學,實在是奇妙無比。等我修煉大成,哼,少林和武當也該讓位于華山了,華山應該登臨正道之首的超級大派。”
現在岳不群的格局已限制在五岳了,他已生出華山獨立出來的想法,不再歸屬五岳劍派了。華山原先就是六大門派之一,峨眉、崆峒、昆侖雖然日漸勢微,可人家就是正道中的六大門派,要不是華山為了重新登臨六大門派,也不至于去偷葵花寶典,不但沒有達到壯大華山,反而把華山拖入了深淵。
以前他一直為成為下一屆的五岳盟主就已心滿意足了,可現在他紫霞大成后,便已不再局限于五月聯盟這個盟主之位,他要的是重歸六大門派,甚至是力壓其他門派,成為天下武林中的武學正宗。
作為華山當代掌門,岳不群非常清楚華山先前的傳承門派全真教有過一段輝煌無比的時段,他要的就是像王重陽那樣登臨天下第一高手,可以重開華山論劍,把華山打造成新的全真教的級別。
有此考慮,岳不群才會驅逐寧中則和岳靈珊出華山,這樣一來,寧中則才不會干涉他的選擇和抱負。也不至于引起吳天的不高興和反感,反正現在吳天雖然與他是一場交易,可他相信師妹不會看到華山就此沒落下去。
岳不群抬起頭來,凝望著寧中則和女兒離去的背影,低聲嘆道:“師妹,不要怪師兄,現在師兄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有一天師兄真的能勝過吳天,那師兄一定會殺了他,重新迎你們回歸華山。”
在寧中則下山后,吳天也收到了信,臉上露出了笑意,道:“怎想不到老岳的野心這般大,真是一件好事,華山是該崛起了。不該繼續歸屬與五岳劍派之中,應該像峨眉、昆侖和崆峒一樣屹立不倒,劍氣之爭就讓華山晉級失敗,少林真是干的漂亮。”
劉菁緊跟在吳天身后,不由問道:“公子,要不是去把兩位夫人接來?”
吳天揮了揮手道:“沒有這個必要,我們這次是去西域,那里風沙極大,以兩位未曾到西域的人,極難適應那里的天氣。她們還是留在中原比較好,何況她們的武功還不足以自保。現在離江湖大亂還有些時日,我們不能急,而且也要給她們考慮的時間。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吶。”
劉菁抿嘴一笑,她早已摸清了吳天的性格,實則吳天很好相處的,學識淵博無比,若不是發生華山那件事,那吳天絕對是天下武林中少有的文武錢財,琴棋書畫,占卜星象無一不曉,便是醫術也是世人難以企及的神醫。
當她見到吳天與時下唯一的醫中圣手平一指論及醫學,平一指后來竟以學生自居。一個讓平一指都要以學生的態度敬重的吳天,可見吳天的醫學到底在哪個境界,實在是可怕至極。
“丫頭,你笑什么?是不是心里很怕排擠?”吳天壞笑道。
“誰說的,我才不是哩!”劉菁羞赧道。
“嘿嘿,不是就不是,在我吳家,素來是我做主。”吳天得意地說道。
他知道劉菁心里是非常恐懼寧中則和岳靈珊的,畢竟她的地位亦已定位。只是劉菁心里也清楚,吳家是吳天做主,不論何種女人,都做不了吳天的主。
“公子,西域真的很可怕?”劉菁聽到吳天這般說,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你的武功已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早已不避寒暑,所以你無懼這種惡劣的天氣,她們是因為武功修為不足,所以我才沒有告知我們的行蹤,也是為了她們好。”吳天笑著說道。
劉菁聽著,心里很是感動,顯然吳天傳授武功并未對她隱瞞,也是把她當作自己的女人看待,而不是一個真正的下人。這點,從平一指稱呼她為夫人,而吳天也沒有說什么,反而認可這種稱呼,這也是劉菁這段時間臉上全是笑容的緣故。
劉菁低聲嘆道:“真想不到華山岳掌門竟是這樣的人?”
吳天冷笑道:“他就是個偽君子,只是善于隱藏而已。現在知道也不遲,嘿嘿,不要說岳不群了,其實你父親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為了他的音樂,竟敢無視家人的安全。”
劉菁氣呼呼道:“你胡說,爹才不是這樣的人哩!”
吳天哈哈大笑道:“我胡說,你只怕不知道罷,時常去你家的那位曲老爺子,實則是魔教中人,他叫曲洋,同樣是音道中的高手,兩人琴簫和諧,頗有鐘子期與俞伯牙的當代知音。”
劉菁驚駭道:“曲伯伯怎么會是魔教中人呢?他可是非常和藹的人呀,而且他孫女也是個活潑可愛的小妹妹,你是不是認錯了。”
吳天譏笑道:“你爹心里一清二楚,到底是不是,等明年你爹為了和他退隱江湖,共同生活的時候,你就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了。嘿嘿,你父親為了他,只怕犧牲你們劉家所有人也在所不惜,到時候你再定論自家父親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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