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慈悲之心難定
定逸師太瞧著吳天贈與儀琳的秘籍,臉色極是凝重,她將作出決定,現(xiàn)在儀琳并未深通佛法和佛學(xué),修為尚淺。修煉玄女經(jīng)卻能成,可玄女經(jīng)上面的武學(xué)全是道學(xué),但是功法上面的論述可謂是另開先河,極其適合女性修煉。
就是她這樣的神尼也生出修煉玄女經(jīng)的想法,實在是對上面的妙法入迷不已。她看得出來,這是一本出自上古時期的古武學(xué),修煉之法極其嚴苛,身體必須是九陰之體,恰恰儀琳的身體就是九陰之體,極其特殊,吳天一眼就瞧出儀琳的體質(zhì),這讓定逸師太極其驚駭,顯然吳天對道學(xué)也極其精通。
定逸師太越看越凝重,為方才的話感到后悔,她要是答應(yīng)了,只怕道門又將出一個奇女子。她是佛門中人,道門與佛門中的事情,到她這個層次的人,已知道里面的彎彎道道。
莆田少林被吳天滅掉,顯然吳天為道門做的,并非是少林追殺他而憤怒滅門。不過吳天卻未說自己是道門中人,但吳天對佛門極其敵視著實讓定逸師太擔心。
道門與佛門的爭斗,最慘烈的時候可以追溯到五胡亂華時期,佛門更是依附于五胡強行推行下去,道門只能在南方推行。這一場民族之間的爭斗,打得很慘烈,持續(xù)時間最長,也最為黑暗,差不多三百多年的時間,直至大隋立國,推行佛教,壓制了道門,可道門的底蘊同樣深厚,大隋兩代,遂又聯(lián)合世家門閥顛覆了大隋,從而使得道門大興,直至武則天時代,為了統(tǒng)治,又打壓道門,扶持佛門,可佛門不事生產(chǎn),阻礙了社會發(fā)展,又果決地下了屠佛令,把廟宇中的和尚紛紛解散,回歸社會。
宋朝時期,道門和佛門同樣激烈,但是道門仍舊是壓制佛門,只是元朝建立,宋朝覆滅,佛門再次興起,方有天下武功出少林的囂張和蠻橫。大明建國,朱元璋意識到佛門的危害,登時扶持道門,遂把武當扶持起來與佛門對壘,方有當下北方有少林,南方有武當兩大超級門派。
不戒和尚雖然感激定逸師太把他女兒撫養(yǎng)長大,可不戒和尚可不是要女兒真正的出家,尼姑在他眼里,照樣要成家生女育女。他雖然是佛門之徒,可他心中并無多大佛心,也理解不了,管他道門還是佛門,反正對女兒有利的就學(xué)。
只聽不戒和尚道:“師太,這可是關(guān)乎我女兒日后的前程,以吳公子的武學(xué)成就,拿出來的武學(xué),那是我家琳兒的福氣,誰要是阻擋了,那我寧可帶著女兒回家,也不會讓人阻止她修習(xí),玄女經(jīng)上面的武學(xué),你也見識到了,那神妙無比的功法和武學(xué)理論,著實是為女人專門打造的一門奇學(xué)。儀琳在你恒山可是沒有多大成就,到現(xiàn)在還是個沒有多大點武功的小丫頭,太丟人了,整天只會傳授她一些無用的東西,那些東西又不能當飯吃,你一點沒有我?guī)煾低纯欤髦牢沂菤⒇i的,可他就是傳授了,多痛快的事情。怎么到你這里就變的這般難了?”
定逸師太苦笑道:“不戒大師,只是儀琳是貧尼門下最有佛性的一個,要是舍得,我會這樣在乎么?”
言罷,定逸師太又凝視不戒和尚,道:“你不要告訴貧尼,你不知道吳天打的什么主意。一旦修煉了玄女經(jīng),那儀琳身上的佛性將漸漸地消退,將成為道門中人,你覺得貧尼”
不戒和尚冷哼一聲,在這事上,他可不會相讓的,何況他還想把女兒嫁給吳天,天下也只有吳天才能照顧女兒的周全。他不是傻子,眼下江湖看似平靜無比,實則已開始在孕育更大的風暴。一旦尋覓到儀琳的娘,他就要帶著儀琳一家子緊跟在吳天身后,只有這樣他們一家才能安然無恙。他看似大大咧咧的,可他粗中有細,豈會瞧不出定逸師太心中的猶豫是為了什么?
定逸師太寸步不讓道:“不行,你既然知道了儀琳的體質(zhì),那貧尼也不得不吐露實情了,儀琳不是沒有更好的功法,只是儀琳現(xiàn)在佛法還不夠深厚,害怕修煉門中絕學(xué)而誤入歧途。”
不戒和尚不高興道:“我女兒的事情,我這個做爹的自會為她做主,這次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掌門到底怎么選擇,要是阻攔了,我直接去找吳天,我不相信我女兒這樣如花似玉的一個大美人他會不喜歡。”
定逸師太臉色一沉,陰沉道:“你在威脅我?”
不戒和尚道:“威脅你,當年你我可是說好的,我十年后回來接她回家,可你們倒好,竟要我女兒出家。何況我妻子也是尼姑,也不見我妻子有什么地方得罪佛祖,我是個酒肉和尚,也不見我?guī)煾嫡f我對佛祖不敬,師傅曾言:心中有佛,那我做什么都可以。”
定逸師太被不戒和尚如此好不給情面的批了一通,登時來氣,冷笑道:“我就是不同意,我是她師傅,我做主?”
不戒和尚大笑道:“笑死人了,儀琳又不是我和你生的,你能做什么主,我是她爹,她就該聽我的。你要是敢拿我女兒為佛門犧牲,那我就跟你們恒山干上了。何況恒山也離死不遠了,左冷禪已動手了,你們就等著死罷,大不了我貼身保護女兒,等恒山的人死絕了,也就沒有人威脅我女兒了。就是沒有滅,我也可以去找吳天,我直接做主許配給他,我倒要看看恒山有沒有這個骨氣和硬氣,敢與吳天做對。少林那般強大的實力,吳天照樣滅了莆田,不見少林現(xiàn)在出來放個屁。”
言罷,不戒和尚當即拉著儀琳就走,不管儀琳愿不愿意,只聽不戒和尚道:“乖女兒,聽爹的,現(xiàn)在我們一邊修煉玄女經(jīng)一邊找你娘,你娘的武功不比爹的差,有爹和娘,我看誰敢欺負你。”
定逸師太剛要上前去追,只見十錠黃金飛來,遠遠傳來不戒和尚的聲音:“師太,這是我家琳兒在恒山的生活費,整天粗茶淡飯,也花不了幾個大子兒。剩下的就給你當作報酬罷”
定逸師太忽然宣了一聲佛號,她雖然脾氣暴躁,可在法理上的確站不住腳,除非儀琳的父母均已故去,不然的話,恒山再強勢也不敢強行逼著儀琳削發(fā)為尼,真正的遁入佛門,守著青燈古佛。
劉府后院,劉菁和岳靈珊瞪著吳天,只聽寧中則勸慰道:“你這也太壞了,掐著定逸師太的死穴,明知道嵩山已生出滅恒山的心思,為何要刺激不戒和尚與恒山撕破臉皮,不能迂回委婉些么?”
吳天冷笑道:“恒山這群尼姑雖然沒有干壞事,可也是自掃門前雪,所謂的除魔衛(wèi)道,不過是說說罷了。整個江湖已經(jīng)沒有什么江湖道義可言了,就是恒山也在慢慢地變質(zhì)變味。”
寧中則當然知道玄女經(jīng)的神妙,實則還有更加核心的心法沒有透露出去,三女現(xiàn)在修煉的就是玄女經(jīng),與吳天現(xiàn)在修煉的武功相輔相成,沒有吳天的內(nèi)氣引導(dǎo),儀琳也修練不成玄女經(jīng),第一到三層倒是輕而易舉地修煉過去,成為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可后面的四層到第九層,若無吳天的內(nèi)氣引導(dǎo),根本突破不了,這個陷阱實在太深了,就連定逸師太和不戒和尚都無法辨別出來,她們要是沒有修煉這套武功,也瞧不出絲毫端倪。
不過寧中則對定逸師太也有了更深的認識,尤其在道門和佛門上面,可是非常堅決的守護著佛門教義,抗拒道門教義。這個時候,定逸師太才露出了獠牙來。
寧中則驚嘆道:“你應(yīng)該偷偷告訴了不戒和尚好多事情罷,不然以不戒和尚的眼力,是瞧不出其中內(nèi)幕的。”
吳天嘿嘿一笑,道:“那是,在不戒和尚離開前,我已偷偷給了他一封信,解釋了道門和佛門關(guān)系,若定逸師太不同意,直接帶著儀琳離開,我還告訴他,儀琳我吃定了。”
劉菁和岳靈珊驚愕地看著吳天,不解道:“不戒和尚沒生氣?”
吳天得意道:“這你們不了解不戒和尚,你知道不戒和尚為何是和尚么?說來有趣,不戒和尚曾經(jīng)是個屠夫,因見到儀琳的娘是個尼姑,而他又喜歡的緊,為了追求這個尼姑,所以他就出家做和尚了,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真成功了,夫妻倆都是那種奇葩的人,只是儀琳的娘愛吃醋,不戒和尚多看了一個過路女人一眼,所以才離家出走,這讓不戒和尚不得不把女兒寄養(yǎng)在恒山,自己卻出去尋覓。在不戒和尚眼里,誰要是敢不讓她女兒嫁人,那就是他的敵人,不要說是定逸了,就是他師傅,只怕他也照打不誤。”
岳靈珊嘆道:“所以你挑撥離間成功了,這樣一來,你也不欠恒山什么人情,到時候恒山的人死干凈了,與你也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吳天贊嘆道:“珊兒,你是越來越聰明了,我就是這樣想的,誰都想來占我便宜,真把我當作吃齋念佛的禿子。我可不想受制于人,美人我所欲也,自由我所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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