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滅門后遺癥

    王家滅門，整個洛陽都靜寂無聲，沒有誰敢出聲聲援王家。官方更是保持沉默，對于武林，官方巴不得殺個你死我活。大明的江山就是從明末明教演化而來，作為統治者，大明從不喜歡武林。

    明教的滅亡與朱氏江山有著莫大關系，所以大明王朝對當下武林抱著敵視態度。但凡武林廝殺，官方是不會理會這些。所以王家滅門了，官府僅僅是來這里調查一下，順手做個檔案留存，至于海捕公文，更是免談。

    田伯光等人三日后也離開了洛陽，因為洛陽的事情，他不會管，也沒能力管。吳天的實力，根本不是他招惹得起的。令狐沖雖然想管，可他又沒有這個實力。

    作為王家近親，林平之也沒有作出過激行為，似乎王家在他眼里就是一個外來勢力，與他沒有半毛關系。在林平之心里，更想見到王元霸這個外公后，出言譏諷一番，不覺王家死的冤。

    當田伯光、林平之和令狐沖三人到達少林時，王元霸還蒙在鼓里，并不知道王家已經滅門了。林平之見王元霸四處拉攏前來少林參加除魔大會的江湖名宿，心中不由冷笑起來，鄙夷道：“自己家已滅門，還在這里鼓吹金刀門的爭議性，真是好笑。”

    田伯光有些壞，不由說道：“平之，要不要把實情告訴你外公，瞧著他在這里混的如魚得水，為師瞧著心里發慌，太難受了。”

    林平之點了點頭，當即來到王元霸身前，只見王元霸正與武當沖虛道長談笑風生，不由道：“外孫見過外公！”

    王元霸見到林平之，故作悲傷道：“平之，你來了，外公正與沖虛道長闡述金刀門的意見，外公一定會為你娘和爹討回公道。”

    林平之聞言，心中冷笑道：“討回公道，怕是為自己揚名立萬罷！”他看到了青城派掌門余滄海也在四處交流，根本沒把滅福州林家的事情放在心上，堂而皇之地登上了少林的重賓之列，這是莫大的諷刺。

    少林？在林平之眼里就是一個既想做表子又想立牌坊的勢力，少林能屹立千年不倒，與少林的腹黑有著極大關系。他算是看透了所謂的武林正道，眼下的江湖，著實沒有什么真正意義上的俠義為先的門派。大家都在為各自的利益而拼搏，至于俠義，有利于己，則用之不利已者，則棄之。

    林平之不動聲色道：“外公，不必了，今次來這里，孫兒就是為了殺余滄海而來。林家滅門之仇不共戴天，我要當著天下人的面宰了這個余矮子。”

    王元霸喝道：“不得無禮，在道長面前豈能這般沒大沒你娘和你爹是怎么教導你的，怎可如此！”

    林平之不由一陣失望，他以為這個外公至少會說一些好話安慰他，可王元霸好像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的死拋之腦外，心不由生出一絲寒意，他甚至懷疑自己的母親到底是不是王元霸的親生女兒，如此絕情和冷漠，林平之不禁哈哈大笑道：“好一個沒大沒林家滅門，誰來為林家說過一句公正的話，既然武林中無法給林家一個交代，那林家的仇將由我自己來報，你王家不行，你還是管好自家的事罷，外孫承受不起王家的好意。”

    沖虛道長當然知道林平之跟著田伯光修煉了葵花寶典，所以對林平之倒是露出了善意的笑，摸著那白白的須髯，莞爾一笑道：“王兄，他還是個孩子，畢竟家仇未報，如此急切，正是他這個年紀所應該有的血腥，切莫在意。”

    王元霸點了點頭，眼睛怒瞪著林平之道：“你個小畜生，怎么跟外公說話，有你這樣的不孝子孫么？”

    林平之瞧著王元霸如此做戲，心里唯一的一點親情也消失不見。冷冷地看著王元霸，就像一個淡漠生命的劍客，這讓王元霸有種陌生的感覺，好像自己失去了什么？正要說幾句中聽的話，卻被林平之打斷，只聽林平之譏笑道：“外公真是大公無私，可林家滅門已一年半載，不見外公出言聲援林家。”

    王元霸氣的吹胡子瞪眼，要不是有沖虛道長在，他早一耳光扇過去，教訓這個不知尊卑的不孝子孫。可看到林平之那泠漠的眼神，似乎沒有把他這個外公放在眼里。

    林平之冷笑道：“我的好外公，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王家滅門了，知道是誰惹出的禍端么？嘿嘿，是我的那兩個好表弟，他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恭喜外公得道了。”

    “什么？”王元霸忽聞林平之的話，整個人驚呆了，愣愣地看著林平之，腦海中忽然閃過吳天的身影，不由問道：“是吳天干的？”

    能滅洛陽金刀門，也只有吳天才有這個資格，林平之雖然對王家有恨，可也沒有達到滅王家的地步，何況林家的辟邪劍譜也不怎樣？林平之的武功平平，就是他的兩個孫子也所有不如。

    林平之一臉驚訝的樣子望著王元霸，驚嘆道：“外公不愧是金刀門門主，一下子就想到了吳天。太厲害了，難怪金刀門能在洛陽稱尊？”

    王元霸不敢置信道：“吳天不是走了么？他還在洛陽？”

    林平之道：“吳天那天并未離開洛陽，所以碰巧遇到了兩個表弟，以表弟的天賦和仁義的風格，豈能容忍吳天在洛陽放肆，所以兩位表弟替天行道，這才讓王家滅門，外公還是節哀順變，對于表弟的死，外孫是敬佩的，也是崇拜的，恭喜外公養了兩個厲害的孫子。”

    沖虛道長聽到這里，心更是震動。吳天滅了王家，可能王元霸和林平之沒有看透吳天的目的，但他卻看到了內在本質。吳天這是殺雞駭猴，警告那些跟隨少林的門派，但凡跟隨少林走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看到這里，沖虛道長忽然起身，朝王元霸拱了拱手，道：“王兄，老道有事離開，先走一步。”

    沖虛道長離開后，立即把武當弟子全部召集一起，找了個借口，當天就下了少林，他可不想惹來吳天的不滿，何況吳天這樣做，對道門而言非常有利。

    雖然他的關系與方證莫逆，可與武當日后的利益而言，便顯得微不足道了。身份和地位，他已經不看重了，他看重的是武當未來的利益。要是讓他選擇幫助少林而以吳天為敵，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干的，關系好也不能改變他的想法，已知吳天想法，若繼續留在少林，那帶來這里的武當弟子只怕不會有一個生還。

    王元霸沒有理會沖虛道長的離開，其心已亂，著實未料王家在他離開洛陽后，會遭此劫難，這是他未曾想到的事情。只見王元霸咬牙切齒道：“吳天，老夫一定要殺了你”

    林平之嘆道：“外公，節哀順變，外孫還有事，先且離開。”

    此時林平之心中有一股報復的快意，似乎為自己死去的娘出了一口氣。隨即來到師傅田伯光身邊，道：“師傅，弟子已處理完，是要現在還是延后殺余滄海？弟子全聽師傅的吩咐。”

    林平之心里非常清楚，他要當著武林同道的面殺余滄海，若無師傅坐鎮，他還真沒有這個勇氣。畢竟余滄海是青城派掌門，又是名門正派，在場的人都是正派中人，料想有人會聲援青城，一旦出手，他未必能扛得住這般多的高手圍攻。

    田伯光對這個弟子非常滿意，也很得意，至少他收的這名弟子比岳不群收的令狐沖強太多。遂道：“什么時候出手，你自己拿主意，為師并無要吩咐的事情。”

    林平之心中暗喜，他知道師傅是下定決心在這里宰了余滄海。恭敬道：“多謝師傅成全！”

    田伯光笑道：“你是為師的弟子，何況為師也不在乎這些正道人士，殺了就殺了。呵呵，為師也想看到底有多少人會幫余滄海。嘿嘿，少林召開的除魔大會是為了剪除吳天，若是惹上為師，他們要考慮后果的嚴重性。”

    言罷，眼睛不由瞟向少林主持方證大師，心里很是譏嘲，覺得方證過于小覷了吳天。沒有真正見過吳天的人，是不會知道吳天的可怕。他到現在也不敢對吳天有任何想法，若要裝逼，恐怕他死在吳天手中不會超過一招。

    林平之道：“師傅，你說吳天會不會來這里？”

    田伯光壞笑道：“應該會來，說不定現在便已在少林中了。嘿嘿，吳天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既能一口氣滅了莆田，那少林也沒多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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