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命案?這地方怎么會有命案?”
張叢云神色慌張地驚呼道:“你別騙我,這分明是個已經(jīng)遺棄了很久的木廠,平時連個人影都見不到,怎么可能有什么命案?”
聽完這話,其一個擋路的年人頓時一聲長嘆,搖著頭道:“誰說不是呢,按理說這個伐木場廢棄了這么多年了,人去樓空,不會出什么事,可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哪兒住進(jìn)來一群青年男女,今兒早鎮(zhèn)子里有個老人過來這邊山里砍柴火,離老遠(yuǎn)聽見這邊慘叫聲連連,跑過來看,這一看不要緊,到,到處都是血,里面的人早都已經(jīng)……”
這年人說話時,張叢云更是驚得滿臉煞白再無血色,沒等那年人再把話繼續(xù)說完,頓時猛一把搡開年人擋住前路的身形,嘶吼著箭步朝著木廠里沖了進(jìn)去……
“不!不可能的!大勇!建飛!翠,翠翠……”
木廠是個用木籬笆墻圈起來的空曠大院子,院子深處有間黑乎乎的倉庫,似乎以前是用來擺木頭的,沒等張叢云沖到大院門口,從倉庫門口立刻又沖過來幾個村民試圖攔住他,但誰又能攔得住他呢,沒一會兒的功夫,張叢云已掙扎著沖到了倉庫門前,猛地一下推開虛掩的兩扇大門往里望去,瞬間驚愕……
這時白薇我們也都緊追了過去,追到門口朝著倉庫里一看,霎時間也全都慌了神,嚇得臉色蒼白……
倉庫里見不到什么光亮,本陰森恐怖,而如今這股凝重的陰森恐怖之,卻又夾雜進(jìn)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血,墻是,頂棚是,地更是早已血跡斑斑、血流成河……
而雜亂無章的地面,橫七豎八倒著幾具尸體,雖然血肉模糊,但仍可以看出來其有男有女,只是到底有多少具尸體已經(jīng)分不清了,因為這些尸體大多已經(jīng)殘缺不全,橫七豎八地到處亂扔亂擺著,身形更早已都扭曲變形,如同這些人在被人碎尸之前都遭受個慘無絕倫的摧殘折磨一般,簡直慘不忍睹。.
而在這些殘缺的尸體周圍,地散落著一件件沾滿血跡的法器,和一張張已被鮮血浸透的符咒……
‘噗通’
張叢云再也站不住了,雙腿一軟已然栽倒在地,猛張開嘴如同哮喘一般瘋狂地吸了幾口氣,卻已經(jīng)連叫一聲的能力都使不出來了……
我也渾身發(fā)麻,完全不知所措,早已經(jīng)被眼前這一幅如同地獄般的畫面所震撼……
“到底怎么回事!”
白薇猛一轉(zhuǎn)身,狠一把抓住了追來的一個村民的衣領(lǐng),那村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啊,早鎮(zhèn)楊老頭兒過來砍柴火,發(fā)現(xiàn)這里的情形差點兒被嚇?biāo)溃髞碲s緊回鎮(zhèn)叫人,我們這才都趕了過來,還報了警,派出所的同志們這也快趕過來了,讓我們先盡量封鎖現(xiàn)場不讓閑雜人進(jìn)去,要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攔著你們了……”
“張叢云!兄弟,起來,起來啊!”
老四我倆也緩過了神來,急忙從地將癱軟無力的張叢云給拽了起來,可他卻仍然完全立不穩(wěn)身形,臉鼻涕淚水早已經(jīng)模糊成一團(tuán)……
“是,是他們……是他們……是我的師弟師妹們……對,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是我來晚了……”
張叢云如同瘋癲了一般,聲音顫巍巍地開始拼命地哭嚎吼叫,更幾度試圖往倉庫里沖,好在被老四我們及時給拽了住。
這時聽媼在背后怒聲喝道:“不要再讓他看了,先把他拉走!”
媼說的對,畢竟觸景生情,眼前這畫面他如何能承受得住,于是老四我倆開始拼力地拉他拽他,卻拽不動,張叢云拼命地掙扎,直到白薇快步前,從法器包里掏出張黃紙蒙在了張叢云的臉,又暗念咒,張叢云這才逐漸睡去……
“先離開這兒,從長計議,快走。”
又和那些守護(hù)現(xiàn)場的村民交代了幾句之后,白薇讓我們帶著張叢云先離開了木廠,一直把昏厥不醒的張叢云抬到距離木廠大概幾里地外的山坡里后,才停下來休息,可目睹了剛剛那一幅血腥畫面之后,大家都已愕然,休息時半天都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是好……
沉默了許久之后,才聽老四顫巍巍地開口問道:“那,那些,那些真的是張叢云的師弟師妹們嗎?”
聽到這話,白薇默默頷首,又沉默了一陣子才開口道:“應(yīng)該錯不了,我仔細(xì)觀察了一下里面的景象,地散落的那些法器符箓,應(yīng)該都是出自龍虎山不假,而那些死者大多身穿道袍頭扎發(fā)髻,再加張叢云剛剛的表現(xiàn),看來,不會有錯了……”
“可,可是他們?yōu)槭裁磿?br />
老四話說一半戛然而止,似乎又已回想起那血腥滿滿的畫面來,再度不知所措。
白薇緊皺眉頭,晃了晃腦袋,無言以對,最終目光竟朝一直沒說話的我拋了過來,問我說:“小六子,你有什么想說的沒有?”
“我……”
我有,但一時間卻又不知該怎么提及,所以一路一直沉默,心頭如同被壓了一塊沉重的大石頭似的。
可既然白薇問了,我便也開了口,暗嘆了口氣說:“白薇,你……你覺不覺得剛剛那畫面,有些眼熟……”
“眼熟?”
老四搶先開了口,白薇卻攔住他道:“別打岔,小六子,你接著說……”
“我,我是想說,雖然木廠里那些人的尸體都已經(jīng)殘缺不全,但,但我還是忍不住仔細(xì)看了幾具,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那些尸體的身,竟布滿了傷痕,而且一個個神色愕然如見到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拋開被碎、尸這一層血腥,你覺不覺得,覺不覺得他們……”
我有些不知該怎么說出來,但目光如炬緊皺眉頭的白薇卻已在我之前鎮(zhèn)定自若地開了口,說:“覺不覺得,他們的死狀很像我的師姐馬虹?”
我急忙點了點頭,答道:“原來你也早察覺了……”
一瞬間,我心里松了一口氣。
那還是深淵斗黃祖時所發(fā)生的是,白龍、白薇以及楊雪我們幾個想順著坍塌的洞道潛入深淵,怎料想在洞道末端的懸崖前不遠(yuǎn)處,竟發(fā)現(xiàn)了瑪瑙尊馬虹的尸體,而且尸身被人摧殘得極為厲害,以至于那情景一直在我腦海揮之不去,如今一看到眼前這血腥畫面,當(dāng)時的情景更是一瞬間從我腦子里溢了出來……
“沒錯,當(dāng)時師姐的尸體在山洞里被發(fā)現(xiàn)時,死狀確實和木廠里這些人很是相似,這一點,我也發(fā)現(xiàn)了,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聯(lián)系……”
白薇抬了抬眼皮,沉沉開口:“他們都是,驅(qū)魔人……”
聽到這話,我心里‘咯噔’一聲,問道:“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殺死瑪瑙尊、和在木廠里殘害這些道門弟子的,真是同一個人?他故意在殘殺驅(qū)魔之人?”
“這雖然還只是個假設(shè),但是,但是他們的死狀太相似了……”
不自覺地,白薇的眼眶竟也紅了。
我又問:“那,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報仇……”
白薇并沒開口,聲音卻從我背后傳來,驚惶之我回頭望去,竟見張叢云正踉蹌狼狽地爬起身來,雙眼之射出的怒火如有形可見……
“不管兇手是什么人,現(xiàn)在在何處,算要把這萬里河山翻個底朝天,我張叢云,也勢要將他碎尸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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