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廢話,你愛變成什么變成什么,當(dāng)務(wù)之急是千萬不要失去理智被魔血控制住……”
“我,我盡量……”
“快!念誦靜心咒!”
一聽白薇這話,我趕忙默念起了靜心咒的咒文來,沒等念誦半篇,只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因為長久以來我常常需要念誦靜心咒壓制體內(nèi)魔性的緣故,因此不知不覺間入定的速度也已經(jīng)加快了不少,甚至念誦咒文時靜下心來仔細(xì)感受,更能感覺到自己身體中仿佛正有兩股不同的氣正針尖對麥芒般的互相抵觸,最終,一股清淡的正氣將躁怒的妖氣壓制下去,與此同時,我的心思也因此而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而在平時,這股氣只是無形地在我身體中流動,如今在睜開眼一看,卻隱隱約約能見到一股有形地?zé)焿m在周圍淡淡地漂浮著,隨著風(fēng)的走向舞動……
而那奇怪的氣流最為濃郁的地方,無疑就是對面正撲過來的常爺?shù)纳眢w周圍,彌漫的氣似是從他身體中發(fā)出來的一般,漸漸散開又不停地往外冒,隨著他往前撲來的步伐,在身體后拉出了長長的一條黑線……
也許是看出我有些不對,白薇立刻驚問道:“小六子,你怎么了?”
“我……我看到了……”我盯著正撲過來的常爺沉沉開口。
“看到了?看到什么了?”
白薇再度發(fā)問,而我已經(jīng)沒時間解釋,眼看著常爺即將飛撲到眼前,我二話不說撐起身來,攥著手中剔骨刀就往前沖……
也不知怎的,眼看我就快和常爺撞到一起時,之前在刀譜上所看的七式招式竟開始如一幅幅畫面般一個接著一個地在我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緊接著我在院子里練刀時,白薇和媼的一番對話也開始在我腦中盤旋——
“葉凌秋的刀法為什么只有他自己能發(fā)揮出最大效果?并非他刀法特殊,而是本身的血脈特殊……”
“對對對,這一點我們都忽略了,葉凌秋是個半妖,羅西沙之所以將葉凌秋的七式刀譜傳給小六子,因為小六子也是個人妖,不,半妖,我想,這其中必有關(guān)于刀法的突破口,就比如,半妖既是人又是妖,它身上具備什么人和妖都不具備的東西呢?”
一瞬之間,豁然開朗。
特質(zhì),半妖既是人又是妖,若說有什么人與妖都不具備的特殊特質(zhì),豈不正是身為半妖,不單具備人所應(yīng)當(dāng)具備的人氣,更與生俱來一股天生的邪魔之氣,二氣相結(jié)合著,唯半妖無二……
也正因為半妖與生俱來的這種亦正亦邪的體質(zhì),因此時常失控入魔,所以當(dāng)初白龍和毛小方道長都曾說過,是做人還是做妖,全憑我自己來選……
半妖血脈在身體中衍生二氣,二氣相抵,氣動成風(fēng)!
想到這里,我心頭‘咯噔’一聲,幾乎同一時間,腦海中所不斷循環(huán)飄浮的七個招式動作畫面,也在第一式御風(fēng)招式上猛地一下定住了格……
我如頓悟一般豁然開朗,眼看著常爺已撲到身前,急忙擺成‘七式’第一式御風(fēng)招式,舉手投足之際就見眼前撲來的妖氣如煙塵般隨風(fēng)晃動,隨著氣流的晃動,‘呼啦’一下,被一股怪氣包裹著的常爺胸口前,那股貼身怪氣竟在風(fēng)的吹拂下露出一條細(xì)長地空檔……
眼見如此,我手攥剔骨刀順著那空檔猛一刀斜斜劃下,手起刀落間隨著氣流地猛烈晃動,霎時間就聽‘咔’地一聲,刀鋒未及常爺肉身,卻見一道刀光已順著刀尖兇猛劃出,瞬間貫穿了常爺?shù)纳眢w,從前胸貫入后又從后背拖著一團(tuán)呼嘯地黑煙貫出……
只一刀,風(fēng)云呼嘯,再看眼前常爺,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地慘叫,就見常爺后背一拱,彌漫地黑煙瞬間如活了一般從他后背兇猛竄出,竄到空中后伴隨著慘叫聲消失無蹤……
這情形大概持續(xù)了三五秒鐘,周圍人一見常爺身體動作怪異地顫抖抽搐起來,全都嚇得驚在了一旁,甚至連我也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兩步,完全弄不明白眼前的情況。
這時就聽媼突然在不遠(yuǎn)處一聲驚呼:“是御風(fēng)!臭小子,你什么時候?qū)W會了七式的第一式……”
“蒙對了?”
聽到這話時,我自己倒是嚇了一大跳,而再看常爺,就見他雙腿突然一軟,已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開始瘋狂地嘔吐出一股股黑紅色地粘液來……
隨著粘液從他口中吐出,常爺臉上的淤腫也開始漸漸消除,等吐完之后雖說沒有恢復(fù)到原本的五官輪廓,但臉頰上原本浮現(xiàn)出來的清晰人臉,此刻看倒是已經(jīng)不明顯了……
常爺這一吐,足足吐了十來分鐘,最終吐得整個人都虛弱了才終于停了下來,身子一斜癱倒在了地上……
一見常爺?shù)瓜虏辉賱訌棧邹边@才第一個試探著走了過去,抓住常爺脈門號了號,又翻開他眼皮仔細(xì)看了看之后,總算長吁了一口氣,轉(zhuǎn)朝我們平靜地笑道:“太好了,常爺身體里的毒血已清,他沒事了……”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小勝子急忙抹著眼淚跑過來抱住了自己的師傅,常爺也在這時逐漸悠悠轉(zhuǎn)醒,張了張嘴卻已經(jīng)虛弱地發(fā)不出聲音來,于是在眾人關(guān)切地詢問聲中擺了擺手,似乎是在告訴我們,自己已經(jīng)沒大礙了……
見常爺已經(jīng)沒事了,白薇轉(zhuǎn)身朝我走了過來,挑了下眉毛微微笑道:“小六子,你可以啊,偷偷摸摸的竟然就悟出了七式……”
“嘿嘿,意外,意外而已,”我撓著頭嘿嘿笑道:“我也是突然才開了竅,原來所謂的御氣,那氣字所指正是半妖身上獨一無二的人、妖兩者相攙之氣,二氣相護(hù)碰撞,氣動成風(fēng),第一式御風(fēng)應(yīng)該就是這一道理……”
聽我一說,媼在旁邊也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小子,你越來越上道了……”
換成平時,媼突然這么夸我我肯定又飄了,然而這次卻沒有,因為媼說話時我仍在埋著頭沉思一個問題,隨后嘀咕道:“半妖血統(tǒng)體內(nèi)天生具備人、妖二氣,二氣不能中和互相抵觸,因此氣動成風(fēng),駕馭住這兩種氣流所造成的風(fēng),如此演化出御風(fēng)一招,而所謂的御氣,自然是在最初能成功駕馭這種‘風(fēng)’之后的升級版,直接去駕馭身體中的這兩種氣;可是御刃又是什么?為什么在第一招御風(fēng)和第三招御氣之間,還有個御刃?”
我正不解時,媼的聲音再度傳來:“刃就是武器,也就是刀,七式本來就是刀法,沒有刀怎么行?”
聽到這話,我看了一眼手中刀,我掃了一眼媼,才開口道:“這我也明白,可是刀有什么好御的?我先會用刀之后才開始練的刀法,因此是先有刀才有的刀法才對,所謂的御刃,難道是要先有刀法再開始重新練刀?”
顯然,不止是我搞不懂這個問題,媼和白薇也都搞不懂這所謂的第二式‘御刃’,而就在我們?nèi)齻都陷入沉思時,小勝子帶著一個村民跑了過來,問我們說:“六子哥,白薇姐,我?guī)煾狄呀?jīng)清醒了,就是還不能說話,要不咱先把他帶回村兒里去吧?”
白薇點了點頭,答道:“林子里潮,確實不是長待的的地方,我看常爺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正常了,應(yīng)該不會再發(fā)作,那就先抬回家去再說……”
白薇嘴上雖這么說,但說完后還是悄悄把老四叫了過來,交頭接耳地吩咐了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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