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看她扎著小辮子，一雙眼睛水靈靈，漂亮極了，忍不住問，“她是怎么了？

    小女孩的媽媽一臉平靜地說，“我女兒四歲跳舞彎腰時不慎摔了一跤。”

    林暖暖大吃一驚，“摔了一跤就這樣？”簡直是不可置信。

    “是啊！”小女孩媽媽無奈地點點頭。

    林暖暖突然覺得兩人都是命苦人，一刻便有種與人心心相惜似的感覺。

    眸光淡淡落在那群嗷嗷張開嘴的金魚身上，幽幽道：“我兒子摔到頭部，現在不會說話，智力不行了，人也不認識了，路也不認識……”

    “真是可憐的孩子！”那女孩的媽媽一臉痛苦的表情。

    “現在醫學越來越發達，我相信他們會好起來的。”林暖暖輕輕道，也不知道是安慰別人還是安慰她自己。

    “也許吧！”小女孩媽媽只是淺淺點頭。

    然后兩人一陣沉默。

    從此兩人很默契似的，每天都會帶著孩子同一時間出現在這個有山有水有魚的好地方。。

    小女孩爬過階梯坐下來休息時，總會冒出各種話題，“媽媽，金魚怎么老在水里啊？它們怎么睡覺呢？”

    “阿姨，弟弟叫什么名字啊？”

    “諾諾？”

    “為什么要叫諾諾啊？”

    “我叫陳萱萱”

    “爸爸幫我取的名字，爸爸叫我小萱萱。”

    林暖暖覺得這孩子實在太可愛了，老天爺怎么會舍得這么一個可愛的孩子受這樣的罪呢？

    怎么會這么殘忍呢？

    真是人生無常

    意外處處不在。

    “阿姨，你老戴著口罩不悶嗎？”

    “這里空氣很好，你吸一口，吸一口，我覺得這空氣好甜，樓上的空氣臭臭的。”小女孩閉著眼睛聞了聞四周。

    林暖暖被她的樣子逗笑，她媽媽也笑，“樓上是消毒水太濃了。”

    “我只聞到好臭。”那小嘴巴一哼，臉撇到了一邊去。

    然后用手指戳戳發呆的小思諾，“我叫萱萱，你呢，是不是叫諾諾？”

    小思諾那雙黑溜溜的眼睛只是瞪著她，不說話。

    林暖暖就替小思諾回答，“是，我叫小諾諾，我媽媽叫林暖暖。”

    “我叫羅云霞。”小女孩媽媽笑了笑向林暖暖自我介紹道。

    她望著林暖暖忽然關心地問道：“你臉上是怎么了？”

    林暖暖一怔，半邊臉紅成朝陽。

    想不起自己的臉什么時候在她眼前曝光過。

    那柳眉一蹙，緩緩脫下臉上的口罩，“這是被人害的。”

    “？？”羅云霞微微一怔，簡直是有些不敢相信。

    林暖暖苦澀的一笑，“有沒有嚇到你？”

    “嚇倒是沒有嚇到，就是很不解，為什么會這樣害你？”

    “她們都想我死，一個個怕我搶她男人。”想起顧溫柔，想起穆雪盈，林暖暖不禁黯然神傷。

    羅云霞有點接不上她的話來，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沉思一會，淡淡的，“這紋身是可以洗掉的吧？”

    “我之前打算去韓國整容的，不料我兒子出事了。”林暖暖深吸了一口氣，萬般無奈。

    羅云霞用同情的目光望著她，她又用同情的目光望著陳萱萱。

    小萱萱能站起來，但要借助外力，兩手扶著欄桿也站不了多長的時間，兩年的時間她的大腿肌肉萎縮成了一根竹竿那樣細，看得讓人真是心驚又心疼。

    林暖暖再看看無聲呆滯的小思諾，心里有種說不出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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