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沒有想過去秦國看看。”紫蘭軒的花園涼亭中,佐助和嬴政面對面坐在石桌的兩邊。
先生這個稱呼,算是對佐助如今身份的肯定了。
這是兩人第一次面對面的交談,事實上,佐助也是嬴政下定決心來到韓國新鄭城的原因之一,如此一來,兩人都可以見到了,也算是一箭雙雕了。
“秦國啊,有機會一定會去看看的。”嬴政的意思,佐助當(dāng)然明白,有招攬他的想法,如果不是第一時間見到韓非,并且也算是流沙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的話,佐助肯定會去秦國的,但現(xiàn)在他總不好去秦國幫嬴政對付韓國吧。
“以先生的智慧,難道看不到韓國大廈將傾,哪怕有韓非先生在,也不過是螳臂當(dāng)車而已。”雖然之前嬴政和韓非看起來相談甚歡,但現(xiàn)在評價韓國起來,是一點顏面都沒有留。
對于嬴政,韓非這樣的人來說,公和私是絕對會分的很清楚的,哪怕嬴政在欣賞韓非的才華,但是在牽扯到國家大事的時候,嬴政是絕對不會顧念交情的。
這次和韓非的交談,讓嬴政深刻的認(rèn)識到了韓非的才華,所以其才會在回到秦國,扳倒呂不韋之后,掌握了大秦的大權(quán)之后,立即排兵進(jìn)攻韓國,為的就是把韓非帶到秦國去,哪怕到秦國的韓非不幫助他,也比韓非留在韓國強。
嬴政倒不是怕有韓非的韓國,會崛起,以六國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除非是讓韓非現(xiàn)在當(dāng)韓王,在給他三十年的和平發(fā)展時間,才有機會讓秦國強大起來,而且就算這樣,韓國也沒有辦法和秦國一較高下。
韓國最倒霉的地方就是出于三戰(zhàn)之地,西鄰大秦,東,南方向毗鄰楚國,北方又是魏國,如果不是各國不想和強秦為鄰,韓國恐怕早就被滅了。
歷史上韓國不是沒有強大過,也不是沒有差一點就滅國過,但都在最后的關(guān)頭,被打回了原形。
戰(zhàn)國七雄,在秦國強大之前,其他六國都強大過,都曾經(jīng)想過一統(tǒng)天下,但最后都因為種種原因衰落了。
魏國在龐涓時期,國力是七國最強,打的秦國差點滅國,但最后還是其他國家的干涉下,衰落了。
各國的統(tǒng)治者雖然有些不思進(jìn)取,貪圖享樂,但都不是傻子,不會放任對自己國家有著滅國危險存在的,就算不為國家,為了自己的地方,為了以后自己還可以享樂,也不會允許國家滅亡的。
就像現(xiàn)在的韓國,在大秦的威脅性,無論之前眾人有著有什么樣的齷齪,也不得不放下,共同應(yīng)對大秦。
歷史上的五國伐齊,還不是因為齊國當(dāng)時變的很強大,打的燕國快滅亡了,五國的上層立即感覺到了齊國的威脅,于是就有了五國伐齊,把強大的齊國給打垮了。
同樣對于秦國也是如此,在秦國因為商鞅變法強大之后,就有了第一次六國合縱,可惜大秦的頑強,超過了六國的想象,雖然六國合縱取得了勝利,于是才有了現(xiàn)在難得的戰(zhàn)國七雄和平的時期。
因為大秦威脅的原因,韓國近些年是最和平的,和魏國,楚國方面的沖突,魏國和楚國為了留著韓國應(yīng)對秦國,就算他們國家的實力比韓國強大,也不敢太過于逼迫韓國,更不敢讓韓國割讓國土。
所以韓非想讓韓國強大的話,面對的可不只是一個大秦,一旦韓國強到一定的程度,魏國和楚國就不可能無動于衷。
這就和火影世界的木葉村的情況一樣,五大忍村,其他忍村雖然彼此也會有交手,但他們的主要目標(biāo)還是木葉,誰讓木葉是五大忍村最強大的呢。
阿拉德大陸局勢也是類似,德洛斯帝國最強大,所以無論是班圖族,貝爾瑪爾公國,還是虛祖都沒有什么戰(zhàn)爭。
這個天下我要九十九,這句話代表的難度,可是堪比登天,最后韓非也沒有拿到七國天下的九十九,倒是拿到了七國九十九的智商。
“尚先生應(yīng)該知道我對天下爭霸沒有什么興趣。”新城的建立,雖然佐助說是留一條后路,但以韓非,張良,衛(wèi)莊等人的智商,又怎么會看不出,佐助這根本是想從韓國抽身的想法。
只看佐助在新城拿出來的東西,如果其真有心的話,不會等到新城建立才拿出來了,而是在戰(zhàn)國新鄭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
而且韓非,張良敢肯定,佐助肯定還藏著其他的手段,沒有拿出來。
關(guān)于這點,韓非等人也明白佐助的想法,畢竟佐助是從海外歸來的人,不像韓非,張良,衛(wèi)莊等人是韓國人。
在佐助的心里,整個戰(zhàn)國七雄,還有百越都屬于一個民族,中華民族,所以盡管在這個時代大部分人的眼里,百越屬于蠻夷,佐助還是決定把據(jù)點按在百越山脈中。
在這點上,韓非和嬴政的思想遠(yuǎn)超了其他人,哪怕是張良,衛(wèi)莊,其思想都是局限在韓國人這三個字上,所以他們才會在六國滅亡之后,孜孜不倦的反秦。
這點,是這個時代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的通病,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才會站在整個天下的立場上看待問題。
可惜就算是嬴政和韓非,在想法和立場上類似,但在整個天下是屬于秦國的九十九,還是韓國的九十九上面,還是產(chǎn)生了分歧。
這兩人都是佐助敬佩的人物,幫誰,不幫誰,讓佐助十分的糾結(jié),如果是面對外敵,如匈奴,犬戎,義胡等草原上的敵人的話,佐助肯定不會這么糾結(jié),絕對會把東西都拿出來,殺這些混蛋一個人仰馬翻。
也幸虧佐助是認(rèn)可百越人的,不然在百越絕對不會采用如此溫和的手段。
“只看先生治理新城的手段,就可以知道先生也是贊同大秦的理念的,既然如此,先生為何不站出來,七國征戰(zhàn)連年,百姓流連失所,先生忍心對這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諸子百家各有理念,從先生的現(xiàn)在所為來看,想必道家已經(jīng)知道如何所為了。”
“新城的百姓安居樂業(yè),都是先生的功勞,先生難道不想見到整個天下的百姓都是如此嗎。”
不得不說,嬴政確實很厲害,其語言充滿了感染力,如果不是有著遠(yuǎn)超著這個時代的見識的話,或許佐助真的會被嬴政說動。
這還是佐助現(xiàn)在因為實力進(jìn)步,精神意志都大幅度強化的情況下,可以說,如果是佐助剛穿越過來的話,聽到嬴政這些話,說不定就上了嬴政的船了。
“一城之地,和整個天下根本不能相比,我的水平,最多也就是一城之地了。”對于管理,佐助很有自知之明,,在這個時代,新城這個城市,只能,而且只會有一個。
“愿聞其詳。”
“很簡單,時代不同了。”佐助緩緩開口道。
儒家羨慕上古先賢時期的治世理念,那個時代,人人夜不閉戶,道不拾遺,就算是戰(zhàn)爭也都是雙方列好陣營,開始拼殺,一旦有人撤退,也不會追擊,甚至勝利方也會主動戰(zhàn)敗方救治傷員。
不得不說,那個時代確實很不錯,也不怪那么多年,那么多人,動不動就稱效仿先賢,可惜這些人卻忘了一個根本的問題,那就是世易時移,與時俱進(jìn),因地制宜。
“先賢時代才有多少人,現(xiàn)在又有多少人,總是說先賢的時代如何,卻不說那個時代的環(huán)境如何。”
在和嬴政談話的時候,佐助也在其中夾雜了一些后世的觀念,不然憑借他的水平,在這個時代和嬴政,韓非這樣的人談話,會自卑的。
在其中佐助也對七國的文字,發(fā)了一些牢騷,戰(zhàn)國七雄,七個國家,七個文字,雖然總體來說,字形都差不多。
還有錢幣,因為各國的匯率不一樣,最終倒霉的還是底層的老百姓。
總之就是嬴政在統(tǒng)一六國的時候,實行的車同軌,行同文等政策,現(xiàn)在佐助把一些精華說了出來。
提前了十幾年的時間,讓嬴政聽的不住的點頭。
六國被滅之后,少羽一次還在感慨楚國文字的消失,同時高月也是如此,去不想想對于最底層的人來說,才不會關(guān)心什么楚國文字,燕國文字。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嬴政受教了。”雖然這是以后嬴政以后會實行的政策,但在這個時候,嬴政根本不可能想到。
哪怕嬴政對于自己十分自信,這個時代,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有一統(tǒng)六國的一天。
同時借此機會,佐助也把后世嬴政會犯的一些錯誤說了出來,比如說對各國的百姓勞役過重等等,至于說,能不能起作到作用,哪怕是佐助也不敢肯定。
就如紫女說的一樣,權(quán)力之毒,可是可以腐蝕任何人的。
不是有句話說,絕對的權(quán)利只會導(dǎo)致絕對的腐化嗎。
“尚公子想必知道我那新城有著一些外界沒有東西,我想用他們換一樣?xùn)|西,不知道尚公子意下如何。”在嬴政再次坐下之后,佐助突然開口道。
“哦,不知道先生需要什么?”嬴政好奇的開口道。
“聚仙丹。”佐助直截了當(dāng)?shù)拈_口道。
“聚仙丹。”嬴政的目光一瞬間就變的冷冽起來,不過隨后立即就恢復(fù)了平靜,聚仙丹對于嬴政來說倒是小事,關(guān)鍵是佐助憑什么肯定他可以拿的出聚仙丹,要知道那是陰陽家的至寶。
嬴政和陰陽家的關(guān)系,哪怕是在大秦都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也是嬴政這次敢來新鄭城的底牌。
“不錯,聚仙丹。”哪怕會讓嬴政懷疑,佐助也不在意,只要得到這個,他的實力會立即會出現(xiàn)大幅度進(jìn)步,真正的進(jìn)入頂尖的那一層次。
“既然先生需要,當(dāng)然沒有問題。”如果是別的人求聚仙丹,當(dāng)然是沒有了,但佐助,不管是出于對剛才那些話,還是佐助新城的東西,一個聚仙丹,都沒有問題。
聚仙丹這種東西,陰陽家雖然不多,但總還是有幾顆存貨的。
“多謝了。”佐助說道這里,沉默了一會之后,眼神瞬間變的堅定起來,隨后立即拿出了一顆銅管,對著一邊說道,“蓋聶先生。”
隨著他的話,蓋聶立即從一邊走了出來。
有蓋聶在一邊守護(hù),就算是在紫蘭軒,哪怕是衛(wèi)莊也沒有辦法聽到他們兩人的談話。
“這個東西,還請蓋聶先生收好,在尚先生真正掌握秦國的大權(quán)的時候,再打開,呈交尚先生。”佐助說著就把手中密封好的銅管扔給了蓋聶。
蓋聶接過銅管之后,沒有看佐助,而是看向了嬴政,畢竟嬴政才是他護(hù)衛(wèi)的對象。
“既然先生這么說了,蓋先生就收好吧,有先生這句話,我也算放心了。”嬴政是何等的聰明,通過佐助的這句話,他立即明白,自己的計劃應(yīng)該是成功了,因為只有這樣他會真正掌握秦國的大權(quán)。
對于佐助猶如未卜先知的預(yù)言,嬴政也沒有太在意,畢竟道家,陰陽家都是非常擅長這一方面的。
這次嬴政敢于來新鄭城冒險,也是有著陰陽家用占星術(shù)預(yù)言了,才下定決心的。
“長安君成蛟。”在嬴政之前說出知道他握劍姿勢的人是誰的時候,張良立即就開始四處調(diào)查了,這個時候,才看出了,張家的潛勢力有多可怕。
就如張良之前輕而易舉的把韓非用來當(dāng)酒喝的,紅蓮公主送的項鏈取回來一樣,在張家的發(fā)動下,成蛟當(dāng)年帶的玉扳指竟然都被他找到了。
或許張家沒有太強的武力,但人脈絕對夠恐怖。
“風(fēng)云欲來啊。”紫女站在紫蘭軒的四樓,看著下方的街道冷冷清清,不由的嘆了口氣,就在剛才,韓非被韓王召集到王宮去了。
同時張良也被張開地派人叫回去了,不過張良很聰明的玩了一個金蟬脫殼,又潛回了紫蘭軒,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佐助正式確認(rèn)張良會武功,而且武功還不錯的樣子,不然也不會那么輕易的就避開紫蘭軒四周守衛(wèi)的七絕堂弟子。
在之前,嬴政和蓋聶就從紫蘭軒消失了,蓋聶回到了李斯的身邊,開始履行他的護(hù)衛(wèi)任務(wù)了,至于嬴政,沒有人知道他在那里。
至于韓非和李斯之前在王宮里打賭,說十日之內(nèi)破除秦國被殺的案件,在第五天,就被韓非p了。
選擇在第五天,正好是韓國和秦國都可以接受的時機,雙方都不會有割地的情況。
至于兇手是誰,根本沒有人在意,只要李斯接受了這個兇手,哪怕韓非抓住的是一條狗,都沒有問題。
兇手這個問題,關(guān)鍵不是刺殺的人是誰,而是李斯會不會接受。
就如原著的焰靈姬一樣,都是韓非提前打好了關(guān)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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