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行為,勿需介懷。
她咀嚼著這八個字,也分不清是為說服金鑾衛,抑或說服自己。
可能是重生后自己慣會草木皆兵,想太多了。
微臣改日必登門拜謝。
她便等著。
這一等便又是三日。
第二日暮搖婳進了趟宮,陪暮遠蒼說了些話才去的御華殿。
但席柏言不在。
暮成歸的自覺性還是比較高的,自學還不夠,拉著暮搖婳提他默寫。
偶爾打個盹,話題水到渠成地帶到席柏言身上。
暮成歸自個話癆地叨個不停,“昨天席大人來見孤是慘白著臉的,面色很難看,恰好父皇也過來看孤,追問了他幾句,才知他為幫被故意欺負的攤販而受了重傷。后父皇叫來御醫,又下旨讓他在家休養兩天,席大人還說自己沒事撐得住。”
小少年費解地咂舌,“嚯,令父皇都皺眉頭的傷勢席大人也能忍,他不是沒習過武嗎?”
“席大人傷很重?”暮搖婳那時沒怎么留意,可他確實吐了血,量也不多,她認為他走路慢是尚未緩過勁兒。
“重啊,肯定很重,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傷卻都在皮底下,那些莽漢下手真不輕。”暮成歸同情地連聲“唉”著,轉而又心疼起自個。
“父皇勒令席大人養傷就養傷罷,還不忘讓他給孤布置任務,不然孤在這吭哧吭哧的是干嘛呢?”
“”皇姐以為你是好學呢。
回府后,暮搖婳琢磨,既然席柏言傷成那樣,她這身為他唯一學生的皇姐,去看望他又有何妨?
可是再一想,魚餌加的太多,魚都吃撐了,豈不要過好久才咬鉤?
正左右為難著,大魚自己送上了門。
侍女遞來席柏言的拜帖時,暮搖婳愣了愣才笑道:“領席大人進來。七菱,看茶。”
七菱瞪圓了眼,她家帝姬是看中了席大人對嗎?
“席大人來得趕巧,本宮府上正籌備晚膳呢,大人留下用過晚膳再走?”
這親切招呼著席大人的,當真是帝姬殿下?
席大人無害一笑:“殿下客氣,微臣吃了晚膳才來的。”
“唔,大人用膳好早。”少女郁悶地咬著嘴角,“那本宮又得一人應付一大桌子的菜。”
席柏言微微挑眉,她順勢說下去,“最近府里的廚子們燒飯很熱情,看本宮都吃胖了一圈。”
她無所顧忌地捏了捏自己的臉,似是當他為兄長之類親近的存在。
“殿下不胖。”是真心話,“殿下這般剛剛好,很可愛。”
媽耶,站邊上光明正大“偷聽”的七菱直想捂胸,莫名覺著自個多余怎么辦。
那個詞說完,席柏言縮了下手,不自在的樣子,“對不住,殿下,微臣唐突了。”
“不不,席大人是夸獎本宮。”她雙頰嬌羞一般的粉紅,“許久無人這么夸我了,本宮著實有些懷念。”
現在聽到的都是些“明眸皓齒”“花容月貌”“傾國傾城”啊的,翻來覆去就一個意思:極美。
不如“可愛”聽著順耳真實。
何況他說它時的口吻,帶著輕輕淺淺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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