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這樣子活生生一只笑臉貓,鋒利的小爪子藏在背后蓄勢待發的那種。
“自然不是,”他道,“葉管家不會說話,特別是一著急就胡言亂語,我不想讓他惹你不開心。”
暮搖婳像是信了,點著頭問:“葉管家那天幾時到的?在我們之前?”
席柏言半點不做遮掩,“是我讓他候在南國暖樓外,等金鑾衛出手再行動的。他和我是同時抵達。”
“你沒告訴我考驗的事,用意是我想的那樣么?”
“是。”
“你這病不全是因為那日泡了冷水吧?”
“回府路上怕殿下生氣不再理我,有意無意地吹了風那天的風還是蠻大的。”
“苦肉計?”
“是。”
暮搖婳眼神轉涼,“既然你要騙我,為何不一直瞞下去的?”
“因為瞞不住。”席柏言口齒清晰有條不紊,“做了虧心事便容易心虛愧疚,況且那是多容么易被拆穿的計謀,我再想瞞也無能為力。”
她一時無言,他這么坦坦蕩蕩他好像不該生氣,又不得不氣,氣到發笑,“在你的認知里我大概很好哄吧,即便你說的做的會惹怒我,回頭你哄一哄我便又會當無事發生。”
“沒有。”
席柏言目光深邃地專注看著她,“傷害多了便再也不可能挽回,我很清楚,做出這些事是想看看殿下會不會不要微臣。”
暮搖婳心口一滯,不大明白他淺顯到直白的話里的含義,“你在試探我對你的容忍限度在哪兒?”
他坦誠地點頭,“可以這么說。”
暮搖婳有點坐不住,沒由來的焦躁,她站起來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半晌后停在他正對面,笑得古怪,“你不相信我?”
“殿下不要急,坐好聽微臣慢慢道來。”他想下床走近了安撫她,卻被她厲聲喝止。
頭一次她用涼涼的語氣和神情對他,席柏言感覺到身體某處傳來輕微卻不容忽視的疼痛。
“我坐下,你說。”暮搖婳似妥協地坐回原位。
席柏言依然不遮不掩地陳述,“一直以來,都是殿下主導這場博弈。你想靠近我便靠近我,你讓我對你無需用尊稱我便不用尊稱,你說要打賭我便只能入局,你我都是局中人,可萬一你突然退出呢?”
“我怎么會半路退出?”
“殿下給我的感覺便是如此啊,你很瀟灑,親身為我布局,卻一副隨時都能抽身而出的陣勢所以我惶恐,就像五年前殿下說過那句話后,起初對我還算親近,卻也沒維持太久,便待我疏離如陌生之人。”
暮搖婳啞然,喉嚨口干澀無比,花了好長時間來領會他的意思,“你說的不要,是指這個?”
男人面帶病中的虛弱但依舊俊美無儔,嗓音暗啞低沉,裹著無可奈何的縱容,“出乎殿下的意料吧。”
他扯了扯唇角,帶著一絲絲的自嘲,“我也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做出如此拙劣的算計。”
暮搖婳不知說什么好,在她看來這場博弈是由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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