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貴妃慢慢悠悠地說著:“它們都非宮中繡娘制作,若說本宮的侍女手里這只不是你的,那它們用的絲線相同,針法也相同,該怎么解釋?”
她用的是“該”,擺明了是要聽連妃說謊把它圓起來。
赤果果的嘲諷奚落。
連妃被氣得渾身發抖,就在此時,暮搖婳來到。
不僅人到了,還將一只獵犬帶到了。
鑒于獵犬鼻子靈敏,比人更易察覺氣味,用他來找某些東西更為便捷。
暮搖婳不知道把它帶來有沒有效,但看連妃瞬間慘白的臉色,她便知曉自己猜對了。
這里還有那種藥,連妃她們一定不敢帶出寢宮丟掉,萬一被發現即得不償失,只能在宮里銷毀。
并且看她臉色,可能離她扔藥的時間還不長。
“這是父皇最喜愛的獵犬,每次父皇狩獵都會帶上它,然后滿載而歸。”暮搖婳語氣平靜地介紹,好似在說什么無關緊要的事。
到底是最受圣上寵愛的帝姬,尋常人為這點事,哪能借到圣上的愛犬?
連妃仍在叫囂:“你們這是陷害!沒有證據便強行搜宮!即使找出證據也是刻意弄出來的證據!”
“別急著下定論,連妃娘娘,您最好安靜些,免得事后巴掌打得太響亮。”暮搖婳一看三只形似的布包便有了底。
如果此事與連妃一點關系都沒有,還能是流蘇特意跑這來偷她的東西來嫁禍她么?
什么仇什么怨,不要命的報?
連妃別有深意地睨著她,“將珠帝姬,你搞清楚點,別被利用了都不曉得!你是在蕙嵐宮被人下的藥,嵐貴妃得負全責,可她三言兩語你便覺得是本宮在害你,這樣的人難道不可怕嗎?”
嵐貴妃眉梢微挑,紅唇翕動,無聲地吐出兩個字:愚蠢。
就連她的心腹侍女都恨不得堵上她的嘴。
暮搖婳本不想多說的,可人家主動漏出把柄,她不用上還挺說不過去的。
于是她道:“您怎知我是在蕙嵐宮下的藥?如此篤定,因為前天父皇帶人去了那么?可沒人說父皇那么做是為什么啊,您倒是蠻關注蕙嵐宮的動向的。”
不長不短的一句話,連妃聽了是啞口無言。
暮搖婳將裝過藥的布包遞給牽著獵犬的侍衛,侍衛接過它放在它鼻子前停了停,隨后牽起它走了出去。
連妃的心腹侍女幾乎昏倒,昨晚她把剩余的藥渣倒在院中的某棵樹下,具體哪一棵她都忘了。
據說獵犬鼻子很靈敏,經過一夜,那氣味應該不會顯著到被它聞見吧?
暮搖婳心里嘀咕道,自己的猜測能力還行啊,看連妃和她侍女那臉白的,結果顯而易見了罷?
席柏言有在關注暮搖婳的動靜,她能自由出行了,圣上對他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暮遠蒼能向暮搖婳認錯,可怎會拉下面子向臣子道歉。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就連丞相人選,他也在考慮著旁人。
等了五年,就為這個位置,眼下折在暮搖婳的事上,席柏言毫無惱意。
腦海里浮現著小姑娘的笑臉,席柏言也抿唇淡笑地換下官袍,下一瞬卻吐出一大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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