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拳頭,他閉上眼,語氣沉重地下令:“生火!”
沒有救活的可能,不如送弟兄們上路,好過成為一生忠誠的大暮的罪人。
營地地勢相對而言較平坦,這兩日沒下雪,往南行進點火更容易些。
他們燃棄了這營地,大軍帶上必需品往永平城前進。
為防止前面路上有埋伏,姜嚴恪派出先鋒軍在前探路,但走了很久都相安無事,他們反倒更加忐忑。
暮搖婳和席柏言并排騎著馬,榮青和金鑾衛跟隨在左右,臉上都沒有了輕松之色,面容嚴肅。
“太順利了!毕匮园底阅钸吨,抬頭看了看變暗的天色,心頭仿佛被厚重的云翳壓緊。
“或許是,他們沒料到我們會棄了營地呢?”暮搖婳道,“北疆軍一退再退,傳到朝中必會引起狂風巨浪,考慮它的影響,他們大概認為我們繼續堅守在那,絕不再后退半步!
席柏言不置可否,卻道,“我有種感覺,他們不是要打敗我軍,而是摧毀我軍,不惜任何代價!
暮搖婳沒明白,“摧毀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不也是打敗?”
“非也。戰事期間各種碾壓令我軍幾度接近潰散,可從來都肆意妄為不計后果,哪怕我軍反敗為勝也不在意,因為我軍已經失去了太多!
頓了頓,席柏言擰緊眉心思索,奇怪,北胡軍這一趟要的到底是什么?
沒有或者說不顧兵法路數的確能迷惑對手,但也只是暫時的,全軍上下遲早會失控。
那時便是他們北疆軍翻身的最佳時機。
但同樣到那時,北疆軍的損失難以預估。
“老夫也覺得這不是北胡人的作風,早年我也同他們打過交道!苯獓楞〔恢螘r放慢了馬速,就在他們前頭。
席柏言和暮搖婳對視了一眼,拽了拽韁繩上前,和大將軍處于并排,“以前北胡人是什么樣的作風?”
“嚴于律己!彼坏懒怂膫字。
片刻后又嘆道:“胡王換了人,可能新上任的這位不懂管理,莽撞地前來攻打大暮,若沒有京藏族傀儡師助力,他們便會被打得落花流水!
最初的那幾天北胡的軍隊確實被北疆軍碾壓得反抗無門。
“將藏族人何時與胡王勾結上的值得推敲,還有就是石沸散的問題蘇大人曾推斷朝中有北胡的奸細,假若事實如此,這奸細會是誰?”
“石沸散是從李末手中流通的。”姜嚴恪蒼老的臉上爬滿皺紋溝壑,陡然問:“李末死了么?”
席柏言微一愣怔,懂了他這么問的原因,但,“他真死了,被當眾處以極刑,蘇大人和秦提督兩位監斬,過后仵作也驗了尸!
“那會是誰在裝神弄鬼。”
前行到后半段路,留在原駐地附近的一隊人馬跟了上來,對姜嚴恪匯報道:“有北胡人到駐地查探情況了,還想撲滅大火!
那火一旦點燃,正處風口上,又澆了燃油,哪能說滅便滅了?
有些人還沒斷氣便被身上燃燒著,口中嘶吼著,場面令人無比驚駭。
當時暮搖婳已被席柏言拉著上了馬,很好地避開了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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