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耶山嵐搖晃著折扇,大冷的天偏要裝風度翩翩,笑得眼睛都瞧不見了,“你又不能把我這營帳拆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要不你照舊帶上我罷?”她緊追著不放。
手中扇子一頓,他意外地挑了挑眉,小美人不是想趁他不在和來救她的人聯系好逃走,這一臉誠摯的要跟他一起是幾個意思?
胡耶山嵐收起了扇子敲著左手心,“小爺是不介意走哪都帶著你,可要是朝臣們把你看成耽誤我辦正事的紅顏禍水那可就遭啦。”
小美人這是跟他玩心計呢,倒是可愛得緊。
暮搖婳背在身后的右手握緊,而后很快又松開了。
北胡的服飾沒有大暮的那種寬袍長袖,遑論這一身是軍裝,雙手利利落落地露在外頭,不得半點的遮掩。
她垂著細長的眼睫,端的是低眉順眼的溫馴模樣,“好,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卻是揣摩不透的。
胡耶山嵐半瞇著眸難以被察覺地掃了她一眼,出去后對帳外的心腹守衛道:“她要去哪兒,做什么,你們不要攔,也得裝沒看見。”
守衛替自家世子覺著憋屈,“爺,您對那大”及時將“大暮帝姬”四字收回腹中,“她那么好,她還整天想著離開您,您也知曉了,為何要縱著她?”
“她心不在小爺這,我留她也無用。”胡耶山嵐正經深邃的面容,“她和別的那些女人不一樣,我不想強搶。”
身為大暮皇帝最寵愛的小孩,將珠帝姬什么也不缺,更不缺愛,他若強迫她,只會惹她厭惡。
“噢”守衛似懂非懂。
暮搖婳在營帳里靜靜地坐了一刻鐘,怕胡耶山嵐去而復返,之后看沒動靜才謹慎地去到里間他睡覺的地兒,拿到了擺在床邊明晃晃的紙和筆。
世子說胡王那有可壓制京藏族的東西,先不管他怎么厭惡京藏族的存在還沒去拿那玩意兒,情況必定是屬實的。
胡王怎會連自己兒子都隱瞞。
寫好信,暮搖婳將紙揣在胸前,出去對守衛說她要去出恭。
護衛替主子不平,但也沒多嘴置喙,再說了關鍵在于他講再多人家聽不懂,也是沒轍。
差不多是在北胡人眼皮子底下使計脫的身,她將密信放在暗探說的那個地點,再折返回茅廁那,時間比往常翻倍。
可護衛就審視性地多看了她幾眼,嘴巴都沒動一下,便往營帳走。
暮搖婳心里頭有點沒底,卻并非擔心胡耶山嵐有所發覺,是怕暗探沒順利拿到那封信。
信里她沒直接說東西就在王帳,將事件經過盡可能簡略地如實寫出。
暗探多半會就信的內容和席柏言他們聯系。
如果他們也認定目標是王帳,她會配合暗探行動。
營造騷亂將胡王引出他的營帳還是有辦法的。
暮搖婳想得出神,太過出神的后果是有人靠近但沒感覺到,尤其對方還不算是“人”。
一名“鬼兵”手揮過來時她悚然一驚,堪堪躲過免了被抓傷,可頭上的帽子被扯下了。
因此一襲青絲披肩,兩邊的碎發隨風輕揚,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哪是什么少年郎,分明是個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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