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輕不重地刺回去。
蘇崇惠捏著拳深吸了一口氣,壓低了冷沉的聲音,“如今你是要與我作對了?”
“我看是你有意與我作對。”席柏言嗤笑,“那個武官是你的人,我知道,他賄賂誰不好,偏去假意賄賂秦都尉實則拉他下水。”
“是他感覺到了危險,自亂陣腳才做了蠢事,可你早就盯上了他。”
“盯上他不是我,是他在秦都尉面前暴露了自己。你為何認定,要是沒出秦都尉這回事,我不會將他做過的事壓下來?”
說不過他。
蘇崇惠被挫敗感侵襲,死死地攥著拳頭,席柏言太狡猾,他沒有真憑實據確定他已背叛了上面。
緘默了半晌,他再度找回自己冷靜的腔調,“你現在是丞相,你我二人聯手,想要什么會拿不到?就算要獲得圣上的信任,也不該”
“我說了,是你收在麾下的那個蠢貨先動的手。”席柏言只會比他神色更漠然,“秦提督是禁衛軍統領,禁衛軍負責圣上的安危,信不信即便扳倒了秦都尉,下一個坐上這個位置的,也還是我的人?”
“”
他們可能養了一頭狼。
事到如今,蘇崇惠才完全明白,上面為什么要費盡心思給席柏言一個全新的身份,將他安插到朝廷中來。
他不只是天生比一般人聰慧多倍。
單是聰慧沒有用處,還要會利用這份聰明才智,將所有人收歸己用。
蘇崇惠也明白了,上面背地里派人將席柏言廢了手腳的原因。這個“廢”指恰到好處的讓他不能習武,卻不耽誤正常生活。
這樣既能激勵席柏言,又能很好地控制他。
加上噬毒蠱,他便是站在最高位,也逃不過上面的手掌心。
可席柏言越來越“叛逆”,越來越狂妄自大不把他放在眼里,也不怕他不再給每兩月一份的解藥。
上面的決定沒錯,是不能再讓席柏言順風順水地走下去。
蘇崇惠微不可查地瞇了瞇眼,他們需要席柏言這么能干的幫手,但他若想自立為王,那也不介意把他變成廢棋。
反正,自己爬到了司法監之長的位置,上面也不缺個當丞相的暗子。
“這件事就當過去了,但是席丞相,本官奉勸你一句,為人處世,切不可自信過頭、肆意妄為的好。”
席柏言皮笑肉不笑,“此話在理,本官也送蘇大人一句話: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快入冬的天氣,暮搖婳早上常常起不來,所幸帝姬府的臥房中有火墻。
為了過冬,他們搬到了帝姬府居住,而且是久居,因此席府那里的物品可搬動的都搬了來。
“可這會便用上火墻,等到深冬之時,怕是會覺得有火墻也不夠暖了。”席柏言為此對她這般道。
暮搖婳無所畏懼,“沒事,沒事,我還有你呢。”抱著他睡可暖和得緊。
席柏言笑著彈了下她的腦門,“你天天都抱著我睡,又不是冬日我能生熱更多。”
“哎呀你干嘛總噎我?”暮搖婳轉而騎到他腿上,雙手捏著他的臉往兩邊扯,氣哼哼地,“我們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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