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坐下,我立馬就離開你的視線范圍。”
席柏言右手收緊,眸色幽深地看著她,委屈的語氣,“我坐。”
“”
從昨晚到現在,席柏言可真是夠低聲下氣謹慎小心的了,生怕惹怒了她。
暮搖婳也跟著坐到了一旁。
抓傷是小,萬一演變成感染惡化便很麻煩,所以她讓御醫務必仔細清理他的傷處。
而席柏言呢,就像好多年沒能見著暮搖婳似的,眼睛黏在她身上移不開,叫她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她心里憋著口氣,目前還沒理由撒出來。
如今她能做的,便是盡量和席柏言始終如一的相處,前提是他沒做背叛她的事。
“帝姬,席大人,傷口處理完畢,請席大人牢記近兩日不要讓傷處碰水,再服下微臣開的這方子,就決無大礙。”御醫拱手道。
“好。”暮搖婳揮了揮手,“你且下去。”
席柏言看她收好藥方,眉梢微動,“婳婳,我哪里做得不對,惹你不高興了,你說,我改。”
她手上一頓,揚起笑臉,可沒有往日的親昵,話語中暗含深意,“估摸著你也沒法改。”
他要真和滄瀾國有奇奇怪怪的牽扯,怎么讓他改?說不定她也會變成大暮的罪人。
暮搖婳也想不通,他已身為大暮丞相,滄瀾國王上能許他什么好處,叫他甘愿不要已握在手心的富貴顯赫?
所以,什么滄瀾國多半是她胡思亂想來的,根本沒這回事兒。
她才沒跟他對質,只叫榮四先暗中查探,查出苗頭來再說。
席柏言默然,暮搖婳看了他少頃,招來侍女讓其拿著藥方去抓藥熬藥。
在她不注意的間隙,男人低聲說道:“能改的。”
為你,都能改的。
暮搖婳沒聽清,“嗯”了聲看向他的眼眸,便撞進那片令人心悸的昏黑里,“你”
“無妨。”他閉了閉眼,自嘲而狼狽。
“其實有些事我也說不明白。”暮搖婳正色道,“不過我們都努力恢復到過去的相處狀態中吧。”
暮成歸:“先生,席大人為什么要針對大皇子?”
自打暮遠佟藏到了東宮,私底下暮成歸便這么稱呼他。
誰也不知太子的東宮里多出了兩個本不該有的人。
大皇子逼宮是暮遠佟意料之內,但他出手倉促,身為局外人,暮遠佟篤定其中有席柏言動了手腳。
暮遠蒼老了,糊涂了,居然看不出席柏言的狡詐手法。
不過這也正好,為他省去了不少力。
“席大人不是給了圣上大皇子陷害將珠的證據,他在為將珠報仇。”知道暮成歸也很愚鈍,暮遠佟便把話挑明,“單呈上證據,出于對皇室顏面的考慮,圣上定不會下狠手,大皇子便罪不至死。”
暮成歸后背一涼,和席柏言相處了長達五年,卻仍不明他有著怎樣的性格。
因為得知大皇子害得皇姐險些喪命,他就要讓大皇子拿命來填
他搖頭喃喃道:“他留不得,果真留不得。”
“但這次他也算為我們除去了個對手。”暮遠佟形容高深莫測地勾唇,“大皇子被處死,于我們有利無弊,下一個,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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