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在王城自己招來培養的一群會武的手下,與上面人無半點關聯。
原本上面也不知曉。
但時間久了,總會瞞不住,尤其是蘇崇惠的權變大后。
上次,葉南盡逼近崩潰地想,上次被蘇大人問走了主子和手下之間的暗號。
這個偷襲了帝姬的師父服毒死掉的人,的確是主子的死士。
想拆散主子和帝姬的人,是蘇崇惠,準確地說,很可能是上面。
而他是幫兇。
葉南盡久久無言,席柏言也能認出死尸的臉。他身軀一震,僵了片刻便彎腰查看,或者說企圖找出他戴了人皮面具的痕跡。
但是沒有。
他確確實實是自己的手下。
席柏言扯著死尸的面皮,帶了那么一點小小的期望,可惜真的就是真的,他再奢求也沒用。
婳婳的師父死在他的人手中。
是他親口承認自己安排了人在榮家附近,不然即便榮父被暗殺,她一時半會也想不到他身上去。
他想把姑娘綁在身旁,卻親手一寸寸將她推遠。
榮見不冷不熱地垂著眸看他,是看殺父仇人的目光,甚至沒用敬稱,“帝姬在里面等你你的解釋呢?”
葉南盡維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感受到榮家兄妹看都不曾看他,對主子也是冷漠如冰。
他犯了錯,卻要主子為此付出代價。
后背一陣冷汗涔涔,葉南盡徒然地跌坐在地。
席柏言從榮氏兄妹二人間穿過走進側廳,對上面朝門的雙目通紅、含著明明白白的恨意的小姑娘。
這一回,她看他是真像在看一個仇人。
“父皇中的毒,主要由生長在北疆的一種毒草制成。”她不急不緩地說著,聽不出情緒的波動,可他就是能感覺到,她痛在了骨子里。
席柏言清楚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北疆,毒草,兩個詞一出,她想表達的深意清晰可見。
用毒草治毒蠱,他沒打算瞞著她,只看御醫什么時候跟她說。
可圣上是因那種毒草而死,這樣的巧合
暮搖婳從椅子上站起,一步一步地,俏麗卻寡白的臉麻木般的,走向他,“目前為止,興許還沒旁人知道,本宮的駙馬在北疆收集過那毒草。”
席柏言心口抽疼,為她話里濃濃的嘲諷意味。
“你說你不會傷害我身邊的人,但我沒了父皇。”
“你說只要我不搬走師父就沒事,但我也沒了師父。”
“你說會給我個解釋,解釋呢?”
她漂亮的眼眸破碎成塊,含著濃郁的水氣,一句句語氣不重的質問,似巨石壓在他背上。
“婳婳”席柏言低低地喚她,無助而祈求,“別這么看著我,你師父不是我讓人”
“我問你解釋!”她陡然拔高聲音,像個潑婦似的狼狽,“你說不是我就得信?!你當我是蠢貨么?榮家附近除了金鑾衛和你的人,沒有第三方人馬!”
席柏言眸光深邃地望著她,他見過的將珠帝姬鮮活而美麗,從來沒像眼前這一刻,拋卻皇室子女的光鮮身份,嗓音尖細和尋常氣急了的女子無異。
他唯有重復,“我沒下令讓他們傷害你師父,我要你留下肯定得讓他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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