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搖婳回到小茅屋,與望著門口的席柏言視線交匯。
她莫名臉熱,快步走去坐到他身邊,“你怎么沒吃呀?”
席柏言沒應答,拿起筷子給她,接著才拿自己的,如此舉動說明了一切。
他吃東西素來不快,慢條斯理用膳的樣子賞心悅目,如今就一只手,更是慢吞吞的。
看得暮搖婳又是眼酸又是心疼,特別想抱他。
這種心疼是出于憐憫,不過由于喜歡加重了它的程度,而席柏言不需任何人的憐憫,因此她不敢對他太好。
就當是重頭開始,他們重新相識。
……
暮搖婳他們用完早膳鴻嘉也弄好了床,正巧來刷鍋洗碗。
席柏言要幫忙,被鴻嘉擋了出去,“你們回屋去,在這還給我添麻煩。”
關于“恩人是婳婳的兄長”這事,席柏言也心存疑惑,只好一個一個慢慢解開。
暮搖婳牽著席柏言到堂屋門前坐下,這個位置太陽能照到,很溫暖。兩人似一對年老的夫妻般,給他們帶來的感覺很奇妙。
故她剛坐下就笑出了聲,握著席柏言的手很是開懷,“前幾天你待在房里,我和哥哥坐在這,時不時便會想,你會不會出來啊,措手不及地跟我正面碰到。”
席柏言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不知道你在。”
他悶在屋中,多少存了迷茫避世的心思,整個人處在消沉中。
暮搖婳靠向他的肩,“好啦,有什么話你可以說啦。”
“嗯。”席柏言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中,“以前我對你說過,我是個孤兒,若非有賣紅薯的老夫妻相助,怕也活不了多久。”
其實不止這些,他的過去黑暗的能擰出墨汁。
“但我還有養父母,他們見我聰慧,便將我安排到大暮,給我個全新的身份和干凈的背景,讓我發揮自己的才智進入朝堂,成為滄瀾的細作。”
那些年他從沒得過安生。
“我沒有辦法,掙脫不開他們的束縛,索性按他們的囑托行事,在大暮朝中博得一席之地漸漸站穩腳跟。”
然后,他遇到了漂亮精致的暮搖婳。
“在我還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官時,便聽說過將珠帝姬的名號,后來見了你,做太子太師的同時也教你,可沒過多久你鬧著另外找先生……”
席柏言淡淡揚唇,看不出是喜是惱,“我對你便更加留意。你很低調,明明你的名號響徹整片大陸,卻鮮少出面示人,讓我很奇怪。”
暮搖婳斜著眼瞄了瞄他,“你真是一早就盯上我了啊?”
席柏言淺笑,捏著她柔軟的手,“以將珠殿下的出眾容貌,足夠讓天底下任一個男子心動。”
不過心動歸心動,真正談得上是純粹的喜歡、愛的,少之又少。
他繼續道:“因為不甘被牽制被要挾,逼著做自己原本不想做的事,我便如籠中困獸,時時刻刻想著逃脫出去。
“我暗中找來了手下,建成南國暖樓,明面上是讓大家享樂的地方,暗地里是我收集情報的場所。”
在朝廷若想地位穩定,不能只靠褒義上的才能,也得會耍點手段。
有人支持他站在他這邊,主要是因為他手中捏著他們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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