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書房的話,第二個值得懷疑的地方便是他自己的臥房。
是的,蘇崇惠有單獨的臥房,刨去他和她剛成婚那兩年,之后他們便分房而睡。
他偶爾宿在側室或妾室那,然后是初霜房中,更多的時候是自己睡。
紓解過谷欠望后再回自個的臥房睡。
如今他經常去初霜那,但事后絕對會回房,不在旁的地方過夜。
初霜則很少再去過他的臥房,其一是自己不想去,其二是他沒有讓她過去的意愿。
她要怎么去蘇崇惠的房里看看而不被覺得異常?
書房的嫌疑被排除,初霜在門口抱膝而坐發了半天的呆,而后開了門回去睡覺。
在這以前,她特意把燭火撥亮了些,造成蘇崇惠還在忙碌的假象。
出去后“體貼”地關上了門。
外面長廊的另一頭果然站著丫鬟和小廝,見她衣衫不整失魂落魄地從里面走出來,幾人相互對視了眼,心知肚明發生過什么事。
伺候初霜的丫鬟也在等著,此刻忙不迭迎上去,“夫人,您怎么這樣就會著涼的呀!”
“快夏天了,哪會著涼。”她不在意地說完,嘲弄地勾唇,“也是,心冷的人確容易著涼。”
這話讓下人們都聽進了耳朵里,他們紛紛腦袋埋得更低。
要說老爺對夫人不好,可老爺趕走了其他女人只留夫人一個,不是重視還能是什么?
可要說重視夫人過得又
幾人沒膽多管,蘇崇惠也吩咐過沒他命令不得隨意進入他的書房,他們便靜候在原地。
初霜在丫鬟的攙扶下走遠,她故意說了那些話給下人們聽,故意表現成那樣子避免他們起疑。
“王城來信,蘇崇惠有所動作了。”席柏言捏著紙張一角擱到燭臺上,很快上面清晰的字跡便隨之化為灰燼。
暮搖婳秀氣地抿了口茶,放下手中的兵書,柳眉淡蹙,“是針對祖父的嗎?”
“非也。”席柏言意味深長地瞇眼,導致眸子狹長,“他對付的是大舅子的老丈人。”
“咳。”頭一回聽他這么稱呼鴻嘉,暮搖婳先是沒反應過來,跟著就險險嗆到,“為什么?”
扳倒姜嚴恪就夠蘇崇惠忙活得了,他有多閑不住才又去找玉太師的麻煩?
席柏言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低低地道:“小心點。”
暮搖婳不置可否地“嗯哼”一聲。
“后宮選秀在即,王城有不少人盼著將自家的閨女送進宮里去。”他淡淡道,“偏偏玉太師將女兒低嫁了。”
她方才舒展開的眉又皺起,“暮成歸認為這是玉太師對他的挑釁?”
“可能玉太師沒想太多,女兒高興他便滿意了罷。”
“蘇崇惠的動作,也很有可能是受暮成歸指使,對嗎?”
席柏言沒說話,但表情代表了他的回答。
暮搖婳深吸一口氣再吐出,搖搖頭按著眉心,“他終究是在那條路上越走越遠了。”
她不確定暮成歸是何時開始有了改變,也許早在她重生前,也許在她重生后,也許打小起他便非善類。
最后一種猜測令暮搖婳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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