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暮是勝是敗,他都無所謂。
戰事一觸即發,為防止某些人暗中挑事,姜嚴恪特地備足了糧草,也找過藺長風和玉顯業,讓他們多留心戰情。
鴻嘉也抽空去了司馬將軍府,聽席柏言說他們這些日子得到的證據和推論。
他補充道:“我師父說,導致我被丟棄的,是暮氏皇族里某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姜嚴恪便問:“你師父是?我們能見他一面嗎?”
鴻嘉無奈地攤手,“我只知道我師父姓程,要說見面,他行蹤不定,我也不曉得他老人家現在在哪。每次都是他聯系我。”
從十歲起,他便沒跟著師父了,都是自己在江湖上闖蕩。
姜嚴恪:“姓程他能知曉皇室秘辛,肯定也身在皇宮,可十七年前朝中程姓之人老夫一個都想不到。”
席柏言說:“也許那不是他真正的姓氏,也許他本人不在宮內,而是有相熟的好友或至親是朝廷中人。”
換句話說,僅憑一個“程”字,線索不是很明朗。
鴻嘉頭疼地長嘆,“師父還常年戴著面具,其他特點對了,師父他左腳有點跛!”
席柏言等人暗暗記下這一條,姜嚴恪突然問道:“此次與滄瀾之戰,你去不去?”
“想去呢。”他好久沒痛痛快快地揍過人了,空虛寂寞得很吶。
不過又怕家里的傻媳婦瞎擔心,鴻嘉心中暗想。
“你去的話,老夫可以安排!”
鴻嘉眼珠子一轉,“妹妹和席柏言都去?”
姜嚴恪目光淡淡地看他,“你們事先沒商量過這回事?”
暮搖婳嘟囔道:“哥,你是不是玩得”忘了正經事?
“噢噢,我想起來了。”鴻嘉忙賠笑道,“嘿,最近練武練傻了。”
隨后立馬變得一本正經,“那我肯定也要去,會會那群愈挫愈勇的滄瀾人。”
第一次上戰場啊,想想都熱血沸騰。
“好!”姜嚴恪對此很滿意,心念一轉,想起某樣東西,表情變了變,多了絲哀傷,“婳婳,鴻嘉,你們倆跟老夫過來。”
暮搖婳看了看席柏言,后者笑意溫和地點頭,無聲地說:去吧。
姜嚴恪將他們兄妹倆帶到了先皇后的閨房。
“這是你們母后生前在府上住的地兒。”他渾厚的嗓音帶著明顯的懷念和慈愛。
鴻嘉打量著周圍,屋里干凈得一塵不染,想來時不時便會有下人來打掃。
從梳妝臺上拿過一個盒子,姜嚴恪將它打開,取出里面的兩個荷包,“它們是你們的母后親手繡制,只不過無法送出去”
他看向鴻嘉,再看向暮搖婳,“如今你們兄妹倆都在,老夫想,替你們母后完成這個心愿。”
姜嚴恪伸出兩只因常年練武而顯得粗糙的手,掌心分別躺著一個荷包。
十七年過去,荷包依然是紅艷艷的,就像昨日剛剛繡成。
鴻嘉最先動作,拿過他左手心的那只,放在自己掌心里仔細地翻來翻去地瞧著,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暮搖婳接過剩下的那一只,雙手捧著,鼻尖微酸。
母后一直在想念哥哥吧,但是他們如今陰陽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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