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家伙離開的第三天大雨,雨后的下午,搬運戰(zhàn)利品去薩丁城脫手的苦力們在幾個護衛(wèi)的帶領(lǐng)之下回到了城堡,護衛(wèi)頭領(lǐng)給冰蓮送上了一份抄寫的賬單。冰蓮掃了一看,嘴角扯了扯便收在書房的一角。
“賬單有問題?”焦明看冰蓮的表情不對,還以為是冰蓮數(shù)學(xué)能力見長,心算出了賬單上的紕漏。
“沒什么問題,只是和往常一樣被那些商人坑了一道而已!
第四天晚上,那個綠油油的星星消失了,焦明本以為是好事,卻見冰蓮依舊沒有笑容!斑@樣的情況可以確定是人星無疑了,再次隱匿氣息也許是善意的信號,但我們還是不能放松警惕。”
第五天上午,例行的戰(zhàn)斗訓(xùn)練之后,無聊的焦明去和錘子交流感情,也就是躺在牛背上看天發(fā)呆。卻被人拍醒,轉(zhuǎn)頭去看,是那個消失了許久的假和尚,焦明想了半天也沒記起他的名字。依舊是離開時候的那身打扮,手持木仗,渾身一塵不染。
“登什么什么大師,你回來了啊?”漢語和鱷魚領(lǐng)本地話夾雜,量這個假和尚也聽不懂,焦明是一點也不心虛。
“瑪爾!笨嘈猩噶酥缸约旱谋亲,顯然是明白焦明忘了自己的名字,卻是面容祥和,完全不著惱。又做了個仰脖子喝水的姿勢,最后說了句通用語的謝謝。
“老門板!”焦明大喊了一聲,老家伙瞬間出現(xiàn),真是一個合格的狗腿子!斑@位假和尚大概是渴了,給他弄點水吧。”
老門板看了苦行僧一眼,點頭領(lǐng)命而去,不一會便拿了一瓢水過來?嘈猩p手接過,彎腰分別給二人行禮,這才一飲而盡。接著又說了句通用語的睡覺,然后指了指牛棚里面。
焦明撇了撇嘴,想起了當(dāng)初老門板的抱怨,便道:“帶他去馬廄試試,若是不行就還讓他睡牛棚,這個假和尚這么禮貌,我們也不能太苛刻了。你若瘆得慌就回房間算了!
“小的明白!崩祥T板拉著苦行僧離開,不一會就返回復(fù)命道:“他很滿意馬廄,還說謝謝我呢!”
焦明擺了擺手,讓老門板去忙自己的,繼續(xù)仰躺在牛背上發(fā)呆,然后猛然一個機靈坐了起來:臥槽,這假和尚是幾環(huán)的!袄祥T板!”又是一聲喊。
剛轉(zhuǎn)身要離開的老家伙差點一個趔趄栽倒在地,擺出候命的姿勢回道:“大人,小的在。”
“快去報告大小姐,就說瑪爾大師剛好今天回來了!苯姑饔盅a充道:“記得強調(diào)剛好二字。快去!”
遣走了老門板,焦明坐在牛背上胡思亂想,只覺得心煩氣躁,低頭時候卻見錘子依舊不緊不慢的吃著草料,不由得罵道:“蠢牛!就知道吃!卞N子抬頭叫了一聲,然后接著吃。焦明自然不會和一頭畜生置氣,無奈的拍了拍錘子腦門上的毛旋,眼巴巴的盯著城堡的小門,等著老門板回來。
約摸五分鐘左右,老門板帶回了冰蓮的口信:去大廳會客。焦明坐回輪椅,依言而去。
這個大廳就在餐廳的正下方,稍微有些貴族風(fēng)格的裝飾布置,平時都是關(guān)著大門,焦明雖然進來逛過,但從來沒見到城堡里的人使用這間大廳,F(xiàn)在看來這里就是鱷魚家會見外客的場所了,雖然按照焦明了了解,三五年也未必有一位外客造訪。
焦明被推進會客大廳的時候,冰蓮和瑪爾大師分賓主落座,已經(jīng)用通用語聊在了一起,夏風(fēng)侍立在冰蓮身后女仆范兒十足。冰蓮看見焦明進來,便向瑪爾大師介紹說這位是自己的首席顧問。焦明禮節(jié)性的向瑪爾大師彎腰行禮,然后被夏風(fēng)推到了冰蓮身邊的位置。
焦明的通用語水平有限,二人的對話只能聽明白五六成,但是只看談話的氛圍的話,似乎還很愉快,敔柎髱熢谥v述他在聯(lián)合王國南方發(fā)達地區(qū)的見聞,冰蓮則是在哭窮,就好像是不小心放推銷員進門的家庭主婦一樣,焦明是越聽越模糊,這是在打啞謎還是真的在跑題。
趁著瑪爾大師喝水的空檔,焦明低聲詢問:“這貨是不是那個綠油油的星星?”
“他說自己是。”并聯(lián)維持著貴族式的優(yōu)雅微笑,低聲回答。意思很明確,這個苦行僧雖然自稱是個九環(huán),但是否可信就難說了。
“讓他露兩手?”
“他說剛剛完成隱匿,不能施展高環(huán)法術(shù)。”
焦明心里直罵娘,情況完全僵在這里,如果這個假和尚是個騙子,過兩天再從林子里蹦出來一個九環(huán),那他娘的樂子就大了。但是反過來如果這家伙是真貨,惹毛了他豈不是作死?焦明轉(zhuǎn)動腦筋想不到破解這個僵局的辦法,然后感嘆自己果然不過是個普通人。
“那怎么整?”
“小心伺候著唄。”冰蓮苦笑了一下,拿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口水,放下杯子的時候已經(jīng)切換回貴族式的優(yōu)雅笑容。
“那個綠油油的星星在天上掛了那么久,你老爹就不說派個人回來看一眼?”雖然知道冰蓮和她父親的關(guān)系復(fù)雜,但是此時此刻卻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若有不幸發(fā)生,回來也不過是收尸,若是相安無事,回來就只是浪費人手!
“不要說收尸這么不吉利的話!!我大腿都抽筋了!苯姑麟m然理智上認同了冰蓮的分析,但是情感上很不舒服。
“咳咳”瑪爾大師清了清嗓子,打斷了二人的竊竊私語:“似乎我給你們造成了許多困擾?”
冰蓮和焦明面面相覷,有些摸不準這位大師的意思,雖然如此但是場面話還是要說的:“大事多慮了。是我們怠慢了大師才是。”
瑪爾大師撓了撓光頭,五官扭結(jié)如面對數(shù)學(xué)題的閃鱗:“我還是覺得我給你們造成困擾了!蹦阌X得的挺準,焦明心中暗道,卻聽見旁邊的冰蓮依舊在客套著。
瑪爾大師輕輕的拍了拍光頭,搖頭嘆了聲什么,然后無奈的道:“和你們貴族聊天很開心,談事情就很費勁!比缓笱凵袼查g變得銳利起來,在三人臉上緩緩掃過:“我看得到你們的恐懼和憂慮,雖然不知道為啥,但我確定是因我而起!爆敔柎髱熅従忛]上眼睛!耙磺械刃∩砩献宰C吧!
焦明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子,然后捅了捅旁邊的冰蓮:“你剛剛啥感覺?”
“說不上來”冰蓮盯著對面閉目不言的瑪爾大師:“但我覺得他是看見了我們的靈魂!
有過了幾分鐘,焦明再次開口問:“現(xiàn)在怎么整?這貨好像真要等晚上干點啥?”“他牌面大,聽他的。”“你當(dāng)這扎金花呢?”“差不多,領(lǐng)會精神。”
直到晚上,這位瑪爾大師都靜坐不動,不睜眼也不說話,冰蓮幾人無奈,也只能把瑪爾大師留在會客廳,讓夏風(fēng)候在一邊隨時報告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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