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環(huán)頭目和薩婭互相微微點頭,而被讓進房間的薩婭第一時間擺出笑容,對著安科先生叫了一聲舅舅。近四十歲的女人,雖然早已褪去少女的嬌氣,但在近親長輩面前,仍不免習(xí)慣性的露出絲毫。
“那么下屬這就去忙了。”八環(huán)頭目怕自己忍不住口出惡言,急忙告退。
“去吧。”安科先生擺擺手。
八環(huán)頭目在關(guān)門的瞬間,看到迎出書桌的安科先生正在和薩婭貼頰為禮。想想二人每天都見面還要玩這一出,薩婭這女人還真是讓人不爽。
卻說房間的舅舅和外甥女。看破薩婭心思的安科先生寵溺之余樂得配合,不過在薩婭坐下后還是提醒道:“要學(xué)會和別人好好相處,共同為家族謀利,不要處處藏著小動作。”
“知道啦,舅舅。”薩婭應(yīng)承得快,誠意卻不高。
“也不要再這樣撒嬌。管理那些奇人異事,要靠誠意和手腕,只憑借與我們這些老一輩關(guān)系好是不夠的……好吧好吧,我不說了。”見薩婭表情變化,安科先生放棄重復(fù)多遍的說教,轉(zhuǎn)移話題道:“來找我,有什么事情。”
“下面賭場有個小家伙,技術(shù)不錯的樣子。”
如果是照例請出去,薩婭自己便可決斷,安科先生只眨下眼睛便接上話茬:“你是想招納了他?”
“正是。”薩婭點點頭,“我們總是這樣請人出去完全不是長久之計,必須有賭技高手坐鎮(zhèn)才行。而我特別了解了一下,練習(xí)賭技似乎比魔法還困難。不僅要具備包括數(shù)學(xué)、記憶力、察言觀色、表演等多項天賦,還要將它們綜合運用。
而關(guān)于樓下的小家伙,已經(jīng)與人盤問過。不僅根底干凈信譽良好,且還有一定的魔法環(huán)數(shù),更重要的是很少涉及賭戲,若能訓(xùn)練一番或可更進一步。真的十分難得。”
普通人身體魔力水平為零,在魔法師面前毫無抵抗力,即使賭場有四系魔法媒介監(jiān)控,卻也難免有照顧不到的地方。那么在主持高端局的時候,很容易被波及,或是激怒賭客死得不明不白。
“需要我?guī)褪裁疵Γ俊卑部葡壬苯訂枴?br />
“請一位氣系八環(huán)出手,悄悄的泄露那小家伙的底牌。”
“這倒是簡單,之后呢?”
“賭輸欠下巨款,自然只好賣身償還。”薩婭笑道,似乎對這種廉價而高效的辦法相當滿意。..
安科先生先是眉頭微皺,接著舒展開來,“拉人入伙,貴在交心。而你這手段太過小家子氣。不如我們賭一局?就以這個賭技高手五年內(nèi)出不出幺蛾子為條件。”
“賭注如何?”
“若我贏了,你就收收心,別總想著耍小花招,當別人都是傻子。就比如這次招攬,再笨的人琢磨個一年半載,也會對這次大敗虧輸產(chǎn)生懷疑。對那些客卿,這些小手段更是不行。”安科先生說罷立起手掌。
薩婭輕拍上去,“若我贏了,不求別的,只求您別再對我說教了好嗎?”
安科先生呵呵一笑,招來一位侍從,吩咐其用通訊盒聯(lián)絡(luò)某位精擅小波動施法的氣系八環(huán)魔法師傳送前來。卻說薩婭對下屬們吩咐叮囑加威脅許諾,一套連招下來神清氣爽,又和那位八環(huán)氣系小心對答幾句,便接到報告說樓下有人持貴賓卡找‘大堂經(jīng)理’。
對這個翻譯詞匯愣怔幾秒,薩婭認定這是個外邦人鄉(xiāng)巴佬,然后產(chǎn)生了一定的誤會。“兩個黑頭發(fā)的男人。”
“一個黑頭發(fā)年輕些,一個白頭發(fā)年紀五十許。”
薩婭權(quán)衡一瞬,接下來那邊挖坑害人的具體過程自有嘍啰盯著,一個五環(huán)氣系魔法師該翻不起浪花。還是接待一下應(yīng)邀而來的這兩位比較重要,為了滿足舅舅的收藏癖,聯(lián)絡(luò)這兩個從五百幾且藏頭露尾的賊偷可是費了不少功夫。而與男人談判的不二場所亦浮現(xiàn)腦海,“帶他們?nèi)ノ鑿d等我。”
“如您所愿。”
約摸十分鐘后,換上一身性感旗袍裝的薩婭不由自主贊嘆特羅領(lǐng)的能工巧匠,雖然那里是頭號敵對家族的領(lǐng)地。目光又在幾瓶香精類魔法藥劑上掃過,終落在某個傳言具有迷惑心智的品種上,能增加一點成功率也是值得的。
又過了十分鐘,因此方世界化妝產(chǎn)品十分落后才不得不停下捯飭的薩婭帶著兩個漂亮隨從來到舞廳,曖昧的歌詞伴著時急時緩的樂聲和近似叫廣木的呻吟女聲第一時間流淌入耳。而視野里,閃動的七彩燈光為背景,大廳中央一個半人高的舞臺上兩個赤身舞者搔首弄姿極盡**之能事。
薩婭微微點頭,此時晌午客人不多,但舞娘還是相當盡力,上次那頓打果然沒白費。而很快,薩婭便從三五桌客人間找到目標,緩步上前欠身笑道:
“先生您好,萬分抱歉讓兩位客人久等。”
“沒等多久。”黑發(fā)男人呵呵一笑,也未起身,上下打量薩婭幾眼,問道:“你就是這里的大堂經(jīng)理?”
面上笑容不變,薩婭心中卻對這粗魯無禮的言行大為不滿,但想想這二位在行業(yè)內(nèi)如潮的好評,便決定暫且忍氣吞聲,事后算賬不遲。“正式介紹一下,薩婭,也即是委托信中的野花香……”
“這些不重要,關(guān)于這個舞廳得和你談?wù)劊绱藖y搞太不像樣子。”黑發(fā)男人擺手打斷,站起身一把攬住薩婭肩頭在其愣神間半強迫的拉到舞廳正中臺子下面,并大聲吼道:“音樂停,都tm給我停了。還有你們兩個丑八怪,別tm扭了,忍你們半天了知不知道。”
全場懵逼,音樂亦在兩聲刺耳雜音后戛然而止。
“你想……”
“閉嘴聽我說。”再次粗暴打斷,黑發(fā)男人繼續(xù)道:“大家都說男人不了解女人,其實反過來也一樣。讓女人主管男性向的青色場所本缺少最直觀的感應(yīng)器官,再獨斷專行一些徹底完蛋。就說這兩個跳舞的,光腚亂蹦有什么意思,一點神秘感都沒有了啊。
首先必須穿上衣服,然后有人打賞就脫一件,還可以將脫下來的原味衣物贈送金主當紀念品。其次就是需要一根鋼管,兩個女人磨豆腐確實有點看頭,但如何比得上對著一個手腕粗頂?shù)脚镯數(shù)墓髯影l(fā)情。
當然還有一些小細節(jié),***c字褲你聽說過嗎?血滴子呢?”
薩婭已經(jīng)被前面幾句相當具有啟發(fā)性的建議鎮(zhèn)住,一半內(nèi)存被各種新奇想法占用,另一半則用在壓抑住惱羞成怒的情緒。此時聽到新問題,下意識的搖頭,顯得有點呆。
“和你們這些沒見識的家伙交流就是費勁。哎~”黑發(fā)男人相當失望模樣的嘆一口氣,仿佛薩婭是他的不成器后輩一般。“再說說這瞎瘠薄亂閃的燈光,是和特羅領(lǐng)學(xué)的吧?東施效顰啊。又不是亂嗨著蹦迪,七彩光點是不行啊,要用暖色光打在舞臺上,將周圍坐位調(diào)暗。
嗯,說起坐位,這些雕文木桌椅是幾個意思?飯店吃飯或者是茶話會嗎?傻嗶嗎?哪里會有傻嗶過來看脫依舞吃飯喝茶。全部換成松軟是皮質(zhì)大沙發(fā),半包圍且背靠特高的那種,讓旁邊看不到里面的情況。管你是挊也好,將舞娘拉下來辦事也好,不僅無影響,反而更增刺激。”
“這樣子的話……”
“效果如何一試便知。”黑發(fā)男人一揮手,手上已經(jīng)多了根三米多長的鋼管,估量了一下房間高度,稍作切削便頂天立地的杵在舞臺正中。
“你是火系魔法師吧,給這玩意除一下銹。還有你雖然臉蛋不錯但太老,魚尾紋好明顯,胸前也有點下垂,跳舞這種事就不麻煩你了,對非特殊愛好者來說有點辣眼睛。”丟下處于爆發(fā)臨界點的薩婭,黑發(fā)男人手指點向其身后,“你們兩個還算湊活,過來改一下服飾細節(jié)。嗯……對,就是這樣。然后盤腿上去,挺胸,這里也要撅起來,甩個飛吻出來看看效果。
你這眼神跟咸魚一樣是幾個意思?麻痹的,發(fā)騷啊,勾引男人啊,這么簡單的事情去發(fā)揮你的本能,還用我教嗎?告訴你們,男人騷起來就沒你們女人什么事了,別逼我搶你們飯碗。
什么?你不是干這行的。按我說的做別廢話,痛快點兒,別tm逼我動手啊。我動起手來連我自己都怕。這句可不是玩笑,不信我讓那家伙出來,你問問他怕不怕。”
一番稱得上粗暴的擺弄,兩個毫無經(jīng)驗的女隨從雖然表情和動作仍不盡如人意。但因被捏痛而淚眼汪汪的樣子,總還算是個看點,將效果展現(xiàn)出一二。
“如何?”
“想不到先生在這方面也頗有見識。”已經(jīng)用貴族修養(yǎng)完成自我調(diào)節(jié)的薩婭由衷贊嘆,當然若不是咬牙瞪目說出口效果會更好。
“你們女人就是這樣,總是莫名其妙的生氣。好在我大人大量,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這些建議可不是免費的,你看著開價吧。至于這根粗硬長的鋼管,就算做贈送好了,虎狼之年,你以后寂寞的時候就想想這玩意,特帶感。”
“請先生稍坐片刻,我去補個妝。”薩婭說罷也不等黑發(fā)男人回答,便疾步走出舞廳。兩分鐘后火系魔法媒介波動,一聲劇烈悶響傳遍整個娛樂城。五分鐘后,薩婭返回舞廳,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先生你好,萬分抱歉讓兩位客人久等。正式介紹一下,薩婭,也即是委托信中的野花香。請問二位如何稱呼?”
“這話怎么聽著耳熟。”
“錯覺而已。”剛剛一直沒插上話的白發(fā)老頭子試圖緩和些可能發(fā)生的事情,見同伴沒有翻臉的跡象,順勢回答道:“我是克魯彌,這位是大鳥王。”
“是這次行動的代號嗎?我記住了。”薩婭點點頭,從仍舊紅著眼圈的漂亮女隨從手上拿過一疊文件,“具體委托內(nèi)容在這里,請二位過目。”
克魯彌和瘋子人格面面相覷,竊竊私語。“老大,這什么情況?”“大概……是投名狀吧。這么好用的機制我怎么就忘了,記得提醒我以后禿鷲組織招新也得來這么一手。”
雖然還覺得哪里不對,克魯彌還是接過文件,粗略掃了幾眼,對不喜閱讀外文的瘋子人格總結(jié)道:“去某伯爵家偷東西,舊法杖。”
“有點意思,接了。”
薩婭對此并不意外,又補充道:“這是定金和活動經(jīng)費,事成之后結(jié)清余款。順便一提,除去目標,也就是城堡平面圖中標識法杖柜里的舊法杖。其余物品二位也可以隨意順帶,不過請自行折現(xiàn),算作額外的報酬。”
“這是行規(guī),還用你提醒?”瘋子人格沒好氣道,“不把這一家般空算我輸,你只要確保這個初入九環(huán)的老不死不在家就行了。”
“這是當然。”談判進入常態(tài),薩婭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確切情報顯示,這位大人今日下午就會來金都城參加秋收慶典,直至慶典結(jié)束才會回返。不過還請二位在秋收慶典開始前有個結(jié)果。”
這是打算送人的東西,趕上秋收慶典自然再好不過。
“放心吧,明天就給你好消息。”
克魯彌和瘋子人格面面相覷,竊竊私語。“老大,這什么情況?”“大概……是投名狀吧。這么好用的機制我怎么就忘了,記得提醒我以后禿鷲組織招新也得來這么一手。”
雖然還覺得哪里不對,克魯彌還是接過文件,粗略掃了幾眼,對不喜閱讀外文的瘋子人格總結(jié)道:“去某伯爵家偷東西,舊法杖。”
薩婭對此并不意外,又補充道:“這是定金和活動經(jīng)費,事成之后結(jié)清余款。順便一提,除去目標,也就是城堡平面圖中標識法杖柜里的舊法杖。其余物品二位也可以隨意順帶,不過請自行折現(xiàn),算作額外的報酬。”
“這是行規(guī),還用你提醒?”瘋子人格沒好氣道,“不把這一家般空算我輸,你只要確保這個初入九環(huán)的老不死不在家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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