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思咬著唇瓣,垂下了眉眼沒有說話,倒是明珠郡主,蹦蹦噠噠的跳到了沈君茹的面前,一把勾住了她的手臂。
“君茹姐姐,你還好么?”
“沒事,皮肉傷,沒傷及筋骨,只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活動不太方便,還得勞煩我們?nèi)〗愣嗾疹櫮亍!?br />
后面那句,明顯是說給沈詩思聽的。
沈詩思微微抬頭,欲言又止,最終也只是點了點頭。
這丫頭性子瞧著溫和,其實也是一個倔的,沈君茹抬起包著紗布的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揉了揉。
“走吧,該去給殿下道個謝。”
八角涼亭內(nèi),沈鈺正消化著鳳珉的那句“你還不夠格”,心塞塞,不夠格還不夠格他還差的遠呢。
正郁悶著,沈君茹等人遠遠走來。
鳳珉只是抬了抬眼皮,并未言語,只見沈君茹和沈詩思微微福身,說道。
“臣女拜見殿下。”
“起來吧。”
鳳珉聲音微冷,不帶絲毫溫度。
“方才”
沈君茹方才開口,后面的“多謝殿下解圍。”還未出口,便見鳳珉已然起身,撇了明珠郡主一眼,說道。
“走吧。”
“唉?這么快?”
明珠郡主微微一愣,她還沒來得及多坐會呢。
來也是他要來的,這君茹姐姐剛到,他又要走了?
然而鳳珉?yún)s不給她任何解釋,別有深意的撇了沈鈺一眼,然后便大步跨出了八角涼亭。
“恭送殿下。”
沈君茹卻未再多言,微微福身,低眉順眼的恭送著人離開。
他好像生氣了,可沈君茹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了他。難道是因為爽約的事?
她去了,只是
罷了,日后有機會再解釋吧。
太子和沈香凝接下來倒是沒再惹出什么事端來,第二日一早便離了府,回了東宮去。
而后數(shù)日,收到了沈尚書的來信,淮南之地,一切皆已平定,很快便能回京了。
在此之前,秋闈開始了。
十年寒窗,只為今朝。
這幾天,沈君茹心中也是不平靜的,外面下起了小雨,她坐在窗邊看著連綿的細雨,手執(zhí)一本綠皮書,卻沒能看進去幾個字。
冬梅端著一碗血燕粥走了進來,將托盤放在小桌上,一邊說道。
“小姐,天涼了,莫要在窗邊久坐,仔細著涼了。”
“明日,就是科考最后一日了。”
“是啊,家家戶戶有考生的,都盼著這一天呢。小姐是在擔心趙先生么?他學富五車,滿腹經(jīng)綸,聰明著呢,您就莫要擔心了。”
原本她也是不擔心的,但他的身子還未好全,這五日下來,也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住?
若是因為她的關(guān)系,導致他
微微搖了搖頭,他將來可是要成為內(nèi)閣之首,丞相之尊的人啊。
“明日,你備下馬車,我去接趙大哥。”
冬梅一副“我懂我懂,我什么都懂”的模樣,微微笑了笑,說道。
“小姐莫要著急,等老爺回來了,再叫趙先生來不就是了。”
到時候,恐怕就要改口叫“姑爺”了。
沈君茹可不知道她心里的那些彎彎繞繞的鬼主意,根本就往多了想。
第二日,依舊飄著小雨,沈君茹坐在沈府馬車里,遙遙看著那守衛(wèi)森嚴的大門,很快,便有學子陸陸續(xù)續(xù)出了來。
沈君茹遠遠的就看到了趙潤之著了一襲靛青色長衫,面色稍有倦容,快步走了出來。
“小姐,人出來了。”
“將這把傘送去就回來。”
“為何小姐你不親自去?”
“這還用說么?咱們小姐一定是害羞了。”
“不合規(guī)矩。”
冬梅抿唇一笑,接了油紙傘便下了馬車。
遠遠的便看到冬梅將傘遞給了趙潤之,一手又指了指馬車停著的方向,趙潤之看了來,恰與沈君茹的視線微微相交。
他拱手對著沈君茹便作了一揖,沈君茹回以微微一笑,而后便將簾子放了下去。
很快,冬梅便帶著一身寒氣回了來,爬上馬車的時候面上還帶著笑。
“小姐,奴婢看趙先生考的似乎很不錯,必然能夠一舉中第。”
“走吧,回府。”
科考完便是最難熬的等待時間,一般,十日后會放榜,宮里先后傳出前三甲人選,由著傳旨太監(jiān)送入各自府內(nèi),而后前三甲入殿,由圣上出題,欽點為狀元、榜眼、探花。
然而,誰也沒想到,就在眾人寢室難安的焦急等待時,出了一件大事!
沈君茹一早醒來,便聽說官府將參加科考的考生全都抓了去,其中,當然也有趙潤之!
沈鈺得了消息便跑了過來,在院子里像沒頭蒼蠅一般的亂轉(zhuǎn)。
“阿姐,趙先生學識廣博,有的是才學,他不可能做出那等買賣試題的事!”
沈君茹執(zhí)著茶杯,手上紗布雖未拆,但一些小動作尚且還是可以自理的。
“這次恩科試題是陛下御筆親提,試題泄露乃是大事。”
批改卷子的都是內(nèi)閣里由陛下欽點的大臣,當發(fā)現(xiàn)十數(shù)份內(nèi)容幾乎**不離十相同的卷子時,大臣們也是慌了神,此事,隱瞞不得,不能不上報!
“此刻,我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上面調(diào)查清楚,但我相信,清者自清,趙先生沒有買賣試題,必然會被放出來的。”
“我就奇怪了,往年壓題的事情也屢見不鮮,怎么今年就出了這么大的簍子?難不成是有哪位大人物在里面攪弄?”
沈鈺不解的說道。
大人物的事又豈是他們能看得穿說的準的?
皇子之間的爭斗,難免會殃及到下面的人。
只是這一次,到底是誰出的手,沈君茹并不知道。
前世,似乎也沒這么一出,只記得當初文帝在殿試上欽點了趙潤之為狀元郎。
之所以記得這么清楚,只因為,那是文帝在位前,最后一位狀元,也是她上輩子的記憶力,最后一位狀元,再加上他短短幾年,便爬到了那么高的位置。
哪怕新皇登基,也未能撼動他的地位。
沈君茹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你繼續(xù)去打探,若有消息,速來與我說。”
“我明白。”
“映月,你去打探看看,可否有機會能見一見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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