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京城
大街上,一支巡城軍從人群中經(jīng)過。見到的百姓紛紛避開,看著那些巡城士兵進入一個新開的店鋪,將里面的小二和掌柜都抓了起來。
“冤枉啊!我做點小本生意,又沒有犯法害人,為什么要抓我?如今是皇后專權(quán),當(dāng)真是殘暴。
“閉嘴!我們懷疑你是奸細,現(xiàn)在要帶你去做審查。如果你真的沒有問題,自然會放你出來。要是真是敵國奸細,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四周的百姓聽見官兵的話,頓時把眼里的同情收起來。
現(xiàn)在朝局不穩(wěn),邊境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噬嫌{親征這么多年還沒有回來。要是再有奸細入京禍亂朝綱,那他們好不容易得到的平穩(wěn)日子又要消失了。
只要涉及到自己的利益,老百姓還是分得清的。無辜的人確實無辜,要是不無辜呢?那就絕對不能姑息。
一家又一家店鋪被封,一個又一個商人被抓走。平靜了幾年的京城再次變得緊張起來。
“皇后娘娘……”殘月腳步匆匆地趕到養(yǎng)心殿!白T爺被人挾持了!
裴玉雯手里的筆停下來。她問道:“怎么回事?”
“譚爺與一個外商談生意,察覺那外商帶著武器,便起了爭執(zhí)。譚爺就被對方挾持了!
晨曦從門口躍進來。他如一道風(fēng),快得形成了影子,直到停下來才看清楚他的樣子。
“挾持譚爺?shù)耐馍叹褪菙硣木赴埠。這靖安侯是臨云國新皇的心腹手下,與長孫子逸一文一武,是臨云國的重要大臣。沒想到他帶著心腹手下化成外商涌入京城,在對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下手之前竟被譚爺察覺到行蹤!
“他的目標(biāo)是我和太子?”裴玉雯蹙眉。“把我們抓了,用來威脅邊境的皇上嗎?”
“這說明皇上的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好。他們應(yīng)該處于上風(fēng)。這才逼得敵國名臣不得不出此下策!
“既然是沖我和太子來的,想必會聯(lián)系我們。盯著宮門,瞧瞧最近有沒有生面孔出現(xiàn)!
坤寧宮,穿著青衣的婦人掩面哭泣。裴玉雯拉著她的手,心疼地看著她。
“別難過了。姐姐不會不管你的。現(xiàn)在正在等對方出現(xiàn),只要一出現(xiàn),馬上就把弈之救回來!
裴玉茵擦了擦眼淚,抬起那雙通紅的眼睛,委屈地說道:“姐姐,我不是來給你壓力的。就是整個人像是沒了主意,只有找你來討個主意。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會。以前有你和二姐護著,后來有他護著。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整個人都慌了,哪里還有什么想法?姐,我只有指望你了!
“我知道!
“小妹。”裴玉靈在丫環(huán)的攙扶下走進來。
“你下床做什么?”裴玉雯見狀,銳利地看了一眼那個丫環(huán)!安皇亲屇愫煤盟藕蚍蛉说膯幔磕憔褪沁@樣伺候的?夫人需要靜養(yǎng),那些惹 她煩心的事情不要給她說。”
丫環(huán)是裴玉靈身邊的人,是華傾書從府里調(diào)來的。此時被裴玉雯這么一嚇,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原本也沒有想過告訴夫人。是與小姐妹嘴碎的時候被夫人聽見了!
裴玉靈臉色蒼白,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她為婢女求情:“是我無意間聽見的。不要怪她,這種事情也瞞不住!
裴玉茵站起來扶了裴玉靈一把。她看著裴玉靈:“傷勢還沒有好嗎?瞧你臉色還是這樣蒼白。”
“傷勢倒是其次,就怕影響到肚子里的孩子!迸嵊聆┱f完,想到裴玉茵的情況,頓時不說了。
裴玉茵又說起了譚弈之被挾持的事情。她面露憂色,擔(dān)憂地說道:“那些人怎么還不出現(xiàn)?”
相比孩子,當(dāng)然是丈夫更加重要。她被譚弈之寵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受過委屈,更沒有受過苦。要是他不在了,自己怕是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娘娘,剛才有人射了一支箭到宮門上。”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將東西交給裴玉雯。
箭上掛著一塊白布。這次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學(xué)聰明了,先檢查 了白布有沒有問題再遞給裴玉雯。
“對方的要求是放了這些日子抓到的外商。用那些外商的性命換弈之的性命!
“那……”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看了一眼雙眸通紅的裴玉茵,將嘴里的話咽了下去!澳锬镉惺裁捶愿?”
“弈之雖說只是裴家女婿 ,但是他手里的財富讓各國都虎視眈眈,恨不得取而代之。甚至有人說,他就是商界的皇帝,在商界,他的話就是圣旨。你們說他算不算一個極為重要的人?”裴玉雯沒有回答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的問題,反而扔出另一個問題。
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毫不猶豫地說道:“那是自然。這些年來,如果不是譚爺,咱們的軍隊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條件。因為譚爺?shù)你y兩支持,我們的士兵用著最好的藥,吃著最飽的飯,還穿著最暖的衣。敵國就沒有這么好的待遇了!
“不錯。弈之的價值非常大。對方要是抓到他,必然有重要的作用?墒乾F(xiàn)在卻用來換那些被抓 的外商,這代表著什么?代表著被抓的外商之中有極其為重要的人!迸嵊聆┱酒饋怼!皫胰タ纯茨切┤!
“是!苯l(wèi)軍統(tǒng)領(lǐng)正色應(yīng)道。
“宣太子過來。”
“是!
刑部大牢。剛進門口就傳來一陣混合性的臭味,使得端木霆在旁邊哇哇地嘔吐起來。
裴玉雯等著端木霆適應(yīng)過來。
“看來你還需要好好地磨練。這幾天除了刑 部,也去其他五部看看吧!”
端木霆捂著鼻子,哀怨地看著裴玉雯?墒呛笳哞F了心想要好好地磨練他,自然不會被他的苦肉計影響。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們就是做小本買賣的商人,為什么要抓 我們?放我們出去!”
“女人禍國,你們早晚會后悔的。妖姬,真是妖姬!”
端木霆冷笑:“我娘怎么禍國了?這些人不會說話,就不用留著舌頭了。”
刑部官員一直陪在旁邊。聽了小太子的話,幾人的臉色都變得僵硬起來。
太子小小年紀(jì)便殺伐果斷,以后絕對不是普通角色。不過,有其父必有其子。當(dāng)今皇上在戰(zhàn)場上殺人如麻,他的兒子怎么是草包?一個果斷的儲君總比優(yōu)柔寡斷的儲君要強些。
“這……皇后娘娘,這些人都是外商,要是割 了他們的舌頭,會不會影響不好?”刑部尚書沒有得到裴玉雯的命令,不敢輕易動手。
太子終究太年幼了,大多數(shù)官員不會把他‘孩子氣’的話當(dāng)回事。
裴玉雯摸了摸端木霆的頭發(fā),淡道:“不要弄臟自己的手。他們想罵就罵,反正早晚也是一個死,讓他們臨死前痛快點也沒什么不好!
裴玉雯看著一個又一個囚室里的犯人。
那些犯人瞧見來了一個衣裝華貴的女人和小公子,又見刑部官員陪在身側(cè),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呸!妖女,你早晚會遭報應(yīng)的!
裴玉雯離那些犯人極遠,不管他們有多么怨恨她,此時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他,提出來審審!迸嵊聆┲噶艘粋狼狽無比的人。
刑部尚書不解:“這人弱不禁風(fēng),平時也不吵不鬧,看起來挺老實的。”
“這幾個人被關(guān)了多久?”裴玉雯詢問。
“三天。他們是剛抓進來的!
“其他人雖說失去自由,但是衣服還算潔凈。這人一身凌亂,獨坐在角落里與其他人沒有交流?墒亲屑氁豢,其他人在大吵大鬧的時候,他們會刻意地避開他的周圍,免得沖撞了他。”
刑部眾官員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很快,那一身狼狽,看起來格外憔悴的青年被提了出來。
旁邊的刑部尚書指使一個牢頭:“把他的頭發(fā)撥開,讓娘娘看看他的樣子!
牢頭二話不說,扯著手里的鐵鏈,然后粗魯?shù)叵崎_他的頭發(fā)。
那是一張清俊的臉。雖說不是什么絕色天驕 ,但是在人群中也能讓人眼前一亮。
“靖安侯!
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驚訝地開口:“不是說靖安侯抓了譚爺嗎?”
“那是假的。這人才是靖安侯!迸嵊聆┪⑿!笆前?靖安侯?”
青年,也就是靖安侯勾唇一笑:“早就聽說皇后娘娘巾幗不讓須眉,果然如此。久仰 大名,皇后娘娘。”
“讓我猜猜你在哪里久仰 的大名。是長孫子逸吧?”裴玉雯淡道:“看來他算是非常怨恨我了!
“丞相大人日日夜夜掛念皇后娘娘,每次喝了酒,提得最多的也是皇后娘娘。連我們臨云國的君王都很好奇皇后娘娘的為人。今日本侯有幸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既然是靖安侯駕到,這種污穢地方就不適合你呆了。來人,把靖安侯請出去!
靖安侯淡淡一笑,從容不迫地跟著他們離開。
“娘娘,那其他人……”
“繼續(xù)關(guān)著!本宮瞧他們的精神不錯,以后每天只給他們吃一頓飯即可。吃得太多不容易消化,瞧他們憋得多辛苦?”裴玉雯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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