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被刺,舞陰公主第一時間進宮面見皇帝劉秀,劉秀立刻派出宮中太醫(yī)前去梁府。
同時,劉秀在朝會只是朝洛陽縣令董宣道:“兇手抓到了嗎?”
董宣稟奏道:“陛下,臣已在全城搜查兇手。”
劉秀問道:“兇手是何身份?與梁松有何仇怨?”
董宣回道:“陛下恕罪。”
“就是不知道了。”劉秀問道。
董宣跪了下來,拜道:“回陛下,是。”
劉秀也沒有責罰董宣,而是說道:“你先退下吧。”
董宣拜伏道:“是,陛下,臣告退。”
董宣退下之后,劉秀宣布散朝,然后對中常侍來藤說道:“傳三位護國道長入宮見朕。”
“喏。”來藤躬身應道。
不多時,嚴懋德、鐘常、呂清三人來到了南宮覲見皇帝。
參拜過后,劉秀為三人賜座。
“多謝陛下賜座。”三人拱手謝恩,然后便坐了下來。
劉秀道:“有賴三位道長神靈,這些年京畿之內風調雨順,百姓安泰,都是三位道長的功勞。”
嚴懋德連忙說道:“不,這是陛下神威圣德,庇佑蒼生,我三人只不過是輔佐陛下安定生民而已。”
劉秀淡淡一笑,然后說道:“朕有意在洛水河畔的潛龍溪邊修建一座祠堂,名曰‘伏龍祠’,用以銘記大真人與三位道長的功德,以供后世子孫拜祭。”
“這...”嚴懋德三人微微一怔,如果只是他們三個還好說,拒絕就是了。
但劉秀加上了太衍,他們又不知道太衍是什么意見,所以也不敢冒然開口。
這時,鐘常說道:“大真人神通廣大,功德巍巍,伏龍祠只供奉大真人便可...我三人德行低賤,不足以與大真人同列。”
“是啊,是啊。”嚴懋德與呂清連忙應和道。
劉秀微微一笑,道:“朕意已決,三位道長不必自謙。伏龍祠以大真人為主祭,三位道長為輔祭,讓我大漢百姓永世銘記諸位的功德。”
嚴懋德三人聽著劉秀的話,頓時大為震顫,紛紛起身拜謝道:“多謝陛下。”
“三位道長不必如此,請坐。”劉秀抬手說道。
嚴懋德三人再次拜謝之后,又坐了下來。
這時劉秀忽然說道:“三位道長可知昨晚梁松遇刺之事?”
嚴懋德三人聞言,臉色一僵。
劉秀看著三人臉色,問道:“三位道長為何臉色如此怪異?”
呂清起身道:“陛下,此時我三人確實知曉一些。”
“哦?”劉秀看著呂清道:“那三位道長可知是何人所為?”
呂清同嚴懋德、鐘常對視一眼,然后說道:“回陛下,是大真人的弟弟,廣德郎陳景武所為。”
劉秀聞言,微微詫異片刻,隨后搖頭笑道:“好小子。”
“陛下,這也是事出有因。”呂清說道。
劉秀問道:“是什么因由?”
呂清說道:“中郎將昨日里似乎心情不好,喝了些酒,帶著一眾家仆在洛陽街上遇到了廣德郎。中郎將出言不遜,屢次譏諷謾罵廣德郎,甚至還對...伏波將軍與其家人惡言相向,廣德郎氣不過,便拔劍刺傷了中郎將。”
劉秀問道:“這些事情,道長是如何知道的?”
呂清道:“廣德郎昨日便是從玉常宮離去的,因為天色已暗,我們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家,就派了一名童子相隨。”
“原來如此。”劉秀點點頭,隨后說道:“這個梁松,雖滿腹才學,心智卻如此不堪,唉。”
呂清道:“陛下要懲處廣德郎嗎?”
劉秀笑了笑,并不回答,道:“梁松的傷,道長能醫(yī)治嗎?”
呂清點點頭,然后從袖中取出一個玉瓶,道:“陛下,這里面是我三人采來靈藥煉制的丹丸,中郎將的傷勢雖然很重,但只要在十二個時辰內服下這丹丸,便不會有性命之危。只需包扎調養(yǎng)半年,就能痊愈。”
“但有一點不好。”鐘常此時說道。
劉秀問道:“哪里不好?”
鐘常道:“回陛下,這丹丸雖能治好中郎將,但是以中郎將的傷勢,就算痊愈,以后也無法再騎馬練劍,搬運重物了。”
“總比丟了小命好。”劉秀淡淡地道。
隨后劉秀讓中常侍來藤從呂清那里取過藥瓶,往梁府送去。
舞陰公主坐在殿內,看著宮中太醫(yī)忙碌的為梁松醫(yī)治療傷。
這是,一名太醫(yī)急匆匆的走過來,對舞陰公主說道:“殿下,中郎將的傷勢極重,還請殿下馬上入宮見陛下,再派一些太醫(yī)過來。”
舞陰公主愁眉緊鎖,聞言立刻起身道:“好,我這就進宮去見父皇。”
然而舞陰公主還沒走出梁府,就見中常侍來藤迎面走了進來。
舞陰公主奇怪地問道:“來常侍,你怎么來了?”
來藤連忙拿出手中的藥瓶拜道:“拜見殿下,是陛下讓我送藥來的。”
“送藥?”舞陰公主一怔,“送什么藥?”
來藤捧著手中的藥瓶道:“這是玉常宮三位道長送來的丹藥,說是可以治好中郎將的傷勢。”
舞陰公主連忙接過藥瓶,朝來藤道:“多謝來常侍,請入內安坐。”
來藤搖頭道:“藥已送到,下臣要回宮復命去了。”
舞陰公主轉身對身邊的人說道:“安排車馬,送來常侍回宮。”
來藤聞言,感激地道:“多謝殿下。”
來藤轉身正要離去,舞陰公主忽然叫住了他,問道:“那兇手抓住了嗎?”
來藤轉身,面色平淡地道:“還沒有,陛下已命董縣令全力追查。”
“嗯。”舞陰公主面色陰沉的點了點頭,然后道:“來常侍慢走。”
說完,舞陰公主拿著丹藥,急匆匆的朝梁松所在的府苑走去。
“我們馬上離開洛陽。”馬姜一臉焦急的朝陳景武說道。
然后轉身叫來淡竹,道:“淡竹,你馬上帶人收拾細軟行囊,我們離開洛陽。”
淡竹身為馬姜的親信侍婢,當然知道陳景武昨晚干了什么事。
于是她二話不說便轉身往外走,但卻被陳景武給叫住了。
“慢。”陳景武叫住淡竹,然后在淡竹和馬姜疑惑的眼中說道:“我刺傷的是梁松,陛下的女婿,舞陰公主的丈夫,如果真的追查起來,我們去哪里都沒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馬姜臉色一變,說道:“那該怎么辦?”
陳景武沉凝道:“哪里也不去,就在這里呆著。”
馬姜焦急地道:“那萬一查出是你怎么辦?”馬姜急的原地打轉,她家人被捕入監(jiān)牢時,都不見她如此焦急過。
陳景武坐下來,緩緩道:“不是萬一,是肯定會查出來的。”
“那你還不走?”淡竹又急又怒的吼道。
“不得放肆。”馬姜朝淡竹呵斥道。
淡竹被馬姜呵斥一聲,氣的雙目圓瞪,眼眶泛紅。
而陳景武卻站起來說道:“不等他們來查,我自己去見陛下。”
“什么?!”馬姜一驚,“你瘋了嗎?那梁松可是舞陰公主的丈夫,你這樣去見陛下...你要是有什么閃失,我...我怎么辦?”
陳景武道:“禍是我闖的,與你無關。”
“什么叫與我無關?我是你妻子。”馬姜大聲說道。
陳景武看著她道:“傻,你馬上去玉常宮,寫信讓三位道長發(fā)給我兄長,就說我在洛陽闖禍了。”
馬姜一怔,隨后立即反應過來,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去。”
陳景武道:“嗯,我先進宮去向陛下認罪,你一定要快,或許我還有救。”
兩人一同出門,但還沒有走出門口,就聽到外面一陣馬蹄聲響。
隨后陳景武家的院門被猛地推開,一群身著金甲金盔,手執(zhí)長刀利劍的羽林軍齊刷刷的沖了進來,將陳景武等人圍在中間。
“完了。”馬姜腦袋一蒙,差點沒暈過去。
而陳景武倒很坦然,目光淡定的看著走進來的那位官員。
只見這名官員走進來之后,目光朝陳景武一掃,然后從袖中取出一卷帛書,高喝道:“廣德郎陳景武接旨。”
陳景武一怔,接旨?不是來抓我的嗎?
但陳景武還是立刻跪了下來,高聲道:“下臣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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