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在投奔陳家之前,是當過賊寇的。
所以對荊山、衡山大別山等山澤之地,都很熟悉。而龔都的殘部,就是活躍在汝南與南陽郡之間。
說是殘部,還真沒看低了他。
汝南的這支殘余黃巾,在張角失敗后便遁入山澤中。
在建安元年,依附袁術,結果被曹老大擊敗,沒了一半人馬。到建安五年的時候,又群起號稱響應袁紹寇略許下,然后被曹仁再次大敗。
就剩下兩千多人,茍延殘喘。領也從原來的四個,死剩下龔都一人。
陳恒打算讓廖化率幾百人軍進入衡山,找龔都及其他占山為王的賊寇。因為南陽郡如今很缺人口。
至于龔都愿不愿意被招降,不在陳恒的考慮范圍內。廖化是帶兵過去的,如果不投降,那就打到他走投無路唄。反正南陽無戰事,而且軍糧也不需要他出。
是的,陳恒很無恥的讓汝南太守來出軍糧。
話說得很好聽,什么同為朝廷效力,相互幫忙,討伐賊寇保境安民是應該的。我出人了,你就出糧吧。
還特地讓充當廖化副手的夏侯霸,親自送去的書信。
嗯,夏侯淵的人馬依然拱衛著許昌,整個豫州的軍事都歸他管轄之內。
好嘛,汝南太守不賣陳恒的面子,也得顧及夏侯淵的感受。只能暗地里將陳恒罵了無數聲狡詐豎子,表面上一臉感動的調撥了軍糧。
建安九年,正月,曹老大殺入了冀州,與袁譚合兵攻袁尚。五月,圍鄴城。決漳水灌城,城中餓死者過半。
而南陽郡,也生了件不大不的事。
頗有名聲的呂常,掛印封金,帶著家人順淯水而下,跑去朝陽縣隱居山野。據說原因是南陽太守陳恒,逼迫太甚所致。
劉表聽聞后,讓長子劉琦親自去請了三次,才請到了襄陽內。洽談一番后,感慨其才能,當場想任命為中郎將什么的。但被呂常謙讓拒絕,最后變成了朝陽縣令。
為此,許昌城內百官都不齒陳恒為人,紛紛上表請天子罷其官。
而遠在冀州的曹老大,則是讓荀彧將陳恒罰俸三年,建武將軍前面也加了個“行”字。
嗯,從正職變成了個試用的。
所以陳恒幡然醒悟,特地寫了份自責書,貼在南陽太守府外。
書信中各種自責,各種賭咒誓,類似于以后要重新做人什么的。反正就是說得賊好聽。
當然,做的也不錯。
不僅親勸農桑,頒布了不少府令,打壓世家豪強的土地兼并,重治不法官吏什么的。還以身作則崇尚清簡,出來公干永遠都是啃幾塊麥餅。
不過他自家宅子內,時常有肉香味彌漫。聽說是司空府丁夫人差人送來的,給夏侯若君補身體,為了備孕。
嗯,不是真的,這一定是道聽途說。
再后來,連城門稅都給免了,讓南北樞紐的南陽郡變成了商隊的香饃饃。連一直自給自足、五斗米教的漢中,每個月都有好幾支商隊來往。
總的來說呢,短短大半年的時間,陳恒的名聲就從一開始的妒賢嫉能,變成了知錯能改、愛民如子的官吏干才。
但是呢,天下人的眼光,并不關注在的南陽郡。
河北戰局又有進展了,還讓人掉了一地眼珠子的那種。
事情都是袁家三兄弟給引出來的。
袁尚的大本營鄴城被攻破了,是所有事情的導火線。
比如高干,這位被曹仁與張燕合力打得只剩下太原郡、雁門郡的并州刺史,投降了。不過他只給曹軍送來了一個太原郡。
雁門郡,被劉備吃相很難看的吞了。
鄴城被破,袁尚連敗后走中山國,幽州刺史袁熙率兵來迎接,準備并力抵御曹軍。
結果才剛走出涿郡呢,麾下大將焦觸、張南直接反叛,將袁熙扔在城門外,自顧自的回城樹立了“劉”字的大旗。
其余的漁陽、上古、右北平等郡也都在三日內換了旗幟。
好吧,很殘酷的事實是,劉備自稱幽州牧了。
原本說是給高干幫忙抵御鮮卑、駐守在雁門郡的關羽與牽招,也幫忙得很徹底,將整個雁門郡都幫忙管理了。
所以呢,劉備如今不恨陳恒了,因為他的名聲變成了“六姓家奴”。
還是被自己涿郡鄉里人給喊出來的!
是韓珩,袁熙所置的幽州別駕,得知劉備趁人之危一舉奪了幽州,就破口大罵。
什么當初劉備如喪家之犬來搖尾乞憐,袁紹出百里迎接,厚恩相待,而在危難之際不思圖報,反而奪人基業,是為家奴噬主!
什么漢室宗親之后,大儒盧植之徒,假仁假義,敗壞祖宗名聲、白白讀了圣賢書等,“六姓家奴”,舍他其誰!
好嘛,反正就是從頭到腳,徹底把劉備這個人給罵了個狗血淋頭,鄙視成豬狗不如的玩意。
差點沒把劉備給氣死。
張三爺氣得當場一拳將匹戰馬打得倒地不起,怒沖冠的要去將韓珩碎尸萬段。
后來還是劉備讓趙云攔著了。他不是不想殺了韓珩,而是殺了,就真的坐實了端的不當人子的名聲。
而在雁門郡,同樣有不齒劉備的人。
是雁門太守,郭缊。
太原郡名門之后,世代官宦的世家。他被奪了兵權后,憤然掛印于太守府梁上。直接散盡家財給宗族,帶著家人往許昌而來。
嗯,他未及弱冠的長子,叫郭淮。
本來對世家大戶很有意見的關羽,打算囚禁了郭缊,稟報劉備處置的。但是被牽招制止了。說郭缊名聲太大,囚禁會引起雁門郡世家與黔的不滿。
袁譚,這個拉攏外人來攻打自己弟弟的人,在袁尚敗退后,就攻奪勃海、河間等地,想自立當第二個袁紹。
所以呢,在冬十二月,曹老大又兵鋒轉向,直奔他而去。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在平原郡砍下了他的腦袋。
袁譚死了,勢窮力孤的袁尚與袁熙于渤海郡坐船,投奔遼東的公孫康。
至此,冀州平。
這些事情傳到了南陽郡,已經是建安十年春二月了。
陳恒得知后,就帶著一臉燦爛笑容的夏侯若君,坐著馬車緩緩往許昌而去。
成親了六年,她終于有了身孕。
而在襄陽沔南,也有一隊人馬在出的路上。
居中的,剛好也是一對夫婦。
那名丈夫拿著羽扇,正側頭對著車內的妻子說,“月英,幽州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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