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吧!或許咱們答不上也不一定呢。”
而這時,第四題已經掛了出來,是個對聯的上聯:“士農工商角羽。”
“妙!”長樂公主低呼了一聲,大為振奮。這是一個奇聯,前四字是士農工商為之四業,后面的宮商角微羽為五音,有一個字重復,又有一個字諧音。
此聯絕妙,一時間無人對出。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過了許久,秦風才哈哈一笑道:“我對寒熱溫涼恭儉讓。寒熱溫涼為人之四覺,溫良恭儉讓為君子五德,可算工整?”
盧清也想不到秦風竟然這么快就答得出來,笑道:“公子才思敏捷,盧某佩服!”
“馬超騎馬馬上馬下看三馬臥曹。”
這一聯難度也不亞于“士農工商角羽”,同樣是兩段聯,以三國的人物配三國的典故,想要做到工整,絕非易事。
秦風自信一笑道:“張飛怒吼吼天吼地聽一吼退敵!”
“妙!”
在場諸人細思一遍,無不大贊。
“展翅翱翔,飛鳥歸房,娃娃獻計,鑿壁借光。尾部寫有一句一人名!”這是第五個題目。
長樂公主脆聲道:“展翅翱翔,張飛!”
話音一落,秦風接話道:“飛鳥歸房,關羽!”
長樂公主會心一笑道:“娃娃獻計,孫策!”
“鑿壁借光,孔明!”秦風接話說道。
這一斗,兩人還真玩上了,接下來的幾道題目,讓他們搶了個干凈,別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手中的信物越來越多。最為搞笑的是,那些送信物的侍衛竟然不走了,直接呆在兩人身邊遞信物。
芙蓉樓上,孔穎達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不能讓他們再搶了,要不然,皇上的苦心就白白浪費掉了。”
“孔先生認識這兩位才俊?”一個身體瘦弱,須發皆白是一位高齡老人家問道。
孔穎達自得道:“豈止認識,他們還是我弘士呢!歐陽兄,少年人是翼公次子秦風,身邊女子是長樂公主。”
“他就是秦風啊?”另一人插了過來,這也是一個高齡老者,身著樸實的儒士服,紅光滿面,站姿如松,顯得相當精神。
“此子文字與眾不同、別具一格。”另一個相對要小上許多,只有四十余歲的中年人目光放亮的盯著樓下的秦風,那樣子就像色中餓鬼一樣。
他長得粗眉細眼,一張如驢一樣的長臉,不太雅觀,配上這副神情,惹人發笑。
這三人是虞世南、歐陽詢以及褚遂良。
他們以書法而聞名天下,是書法界里的泰山北斗。“鑒于兩位的出眾表現,經各位大人的一致意見,兩位已可晉級入內。”
作為主持人,盧清接到幕后大佬們的紙條后,匆匆忙忙的叫了一個暫停,宣布了“評審團”的結果。
數百文人墨客,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兩人太厲害了,給大家的壓力太大了,二十道題竟然讓兩人搶了一干二凈,再這么下去,大家干脆回家算了。
盧清續道:“兩位才思敏捷,值得贊許,可他們卻也間接搶了大家的機會,為表公正原則,諸位大人一致認為兩位當罰。”
如此決定一出,頓時引得一片嘩然!
“這倒是一件奇事!”秦風有些不知所以:“事先也沒有說不可以搶啊?”
長樂公主苦笑道:“玩過頭了!”
秦風高聲問道:“不知是怎么樣的處罰?”
盧清道:“或用詩、或作畫描繪此情此境。”
秦風哈哈一笑,對長樂公主道:“可有興趣一試?”
“既然來了,豈有退去的道理!”長樂公主書畫一絕,也是自視甚高之輩。
“有請兩位才俊登臺!”
秦風、長樂公主自若一笑,信步走了上去。
“見過盧大人!”
登臨高臺,兩人行禮。
盧清還了一禮,問道:“不知如何稱呼兩位賢才?”
“秦風!”
“李麗質!”
此際,四周正是沉寂之時,兩人站在高處自動報出姓名,頓時,大家都知道了兩人的來歷。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秦風。”
“長樂公主!”
在場諸人,一個個驚呼了起來。
“臣盧清見過公主。”高臺上的人,全部躬身行禮,頓時,也證明了文人雅士們的猜測。
“前不久,陛下下旨將長樂公主許配給翼公次子秦風”
“嗨,大家好,我是秦風!不好意思,剛才與長樂公主一時興起,于是斗了起來。耽擱大家寶貴的時間,萬望諸位前輩兄長勿怪。”
秦風對著人群行了一禮夫唱婦隨,自然少不了長樂公主的一份子。
“秦公主客氣了!”
“公主多禮了!”
身份珍貴的秦風、長樂公主在眾目睽睽之下行禮道歉,頓時,將大家微有的怨氣沖到九霄云外,對這對神仙眷侶好感頓生。
“公主、秦公子,二位不知展現什么絕技?”明白兩人身份的盧清,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
不客氣不行啊,一個是李世民最寵愛的女兒,一個是秦瓊次子,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是他敢得罪的人物。
“她作畫我題字!”
“他題字我作畫!”
兩人配合無間,竟心有靈犀,同時說道。
兩人默默對視,嘴角間,竟似有笑意。他們固然彼此重視,但還是首次體會到這種水汝交融、心意相通的感覺。
長樂公主來到案幾前,深吸了口氣,靜靜凝神,此刻的他全然忘卻了身外之事,想著先前那種感覺,隨心而畫,全然不知手中的筆已經開始在紙上動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身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道“蓮花?”
愕然抬頭,才見秦風站在他的身側,欣賞著她作得畫。
長樂公主這才發現自己畫的是蓮花,也才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畫好了一副超乎想象的作品。
長樂公主多日未成作畫,心血來潮之下,作畫之際,竟然覺得流暢無比,很多時候似乎手中的筆有自己的意識,自己在行走一般,她所要做的不過就是扶著筆不讓它倒下去便行了。
長樂公主想起閻立本所說的一句話來:“作畫的最高境界便如佛教所講的禪定一般,是一種無為之作。起筆以后,心中便忘了畫,就如禪定以后便忘了禪定前所想的事一般。這個時候,只是潛意識在引導手中的筆作畫,往往能超出自己的正常水平,有驚人之作。”
長樂公主又驚又喜,更不去多想,只憑意識去畫,待她的意識回到面前的宣紙上時,才發現,那畫已經完成了。
這真的是我所畫?是我的水平嗎?
長樂公主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畫出來的,第一次感受到了繪畫的禪意,用心去畫,憑借本能畫出自己想畫的東西。
在入禪的那一剎那,她心中想的是秦風與芙蓉池,所以她畫的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常人畫蓮,著重畫葉,以荷葉來襯托蓮花的美。
而長樂公主這一幅畫是例外,她著重畫的竟然是淤泥,以水塘里的淤泥來襯托風的靈動、風的變幻無常,那種以實寫虛的意境躍然紙上。
畫美,意境更美!
面對如此一幅畫,除了愛蓮說,秦風也實在找不出任何合適的字句有資格寫在這幅畫上了。
當即提筆,一揮而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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