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可汗在他最鼎盛的時期內(nèi)連年用兵,征發(fā)苛重,突厥內(nèi)部矛盾逐漸尖銳。再加上連年災(zāi)荒,課斂繁重,使得其內(nèi)部早已埋下了重重隱患,再加上頡利加以委信西域諸胡商人與隋朝遺老遺少,疏遠突厥貴族,使得部下離心。
這些年來,頡利打算建立一個集權(quán)的突厥王朝,用各種各樣的手段排除異己,造成了君臣上下的嚴重對峙,只是平時懾于頡利可汗的威望,無人敢當(dāng)那出頭鳥,只是去年他在朔方大敗虧輸,其威望大損,突利、夷男趁機出兵要挾,于是,一場內(nèi)戰(zhàn)席卷了整個突厥。
這個時候,突利祭出了突厥的英雄始畢可汗,頓時從者云集,那些看不慣頡利風(fēng)格的部落首領(lǐng),轉(zhuǎn)而投入突利的陣營之中。阿史那沾罕對頡利忠心耿耿,但是他現(xiàn)在陣亡后,頡利不但沒有興兵復(fù)仇,反而吞并了阿史那沾罕的遺部,頓時,一些部落首領(lǐng)十分心寒,很多中立的部落索性舉族投到了突利的懷抱,尋求突利之庇護,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突利的勢力突飛猛進,一下子躍居三方之首。
此時,收到唐軍云集朔方的消息后,突利可汗的的大帳中傳來一陣瘋笑
“我就知道頡利這王八羔子有遲早有這么一天,我就知道頡利這王八羔子有遲早有這么一天!”
突利的聲音充滿了自得得意不可一世,“哼,頡利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連一個小孩子就收拾了忠于他的走狗阿史那沾罕,現(xiàn)在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哈哈,頡利就是失去了鋒利牙齒的老狼,他,不行了。頡利早晚為我所敗,夷男小兒更不在話下,所以我們真正的對手是大唐。頡利?這個所謂的汗王,在我看來不過是窩囊廢而已。賀邏鶻,在與李世民做幾次生意,等到我軍配置齊全了之后,等秦風(fēng)小兒再一次獲勝之后,就跟他們斷了這條關(guān)系,我們不能再養(yǎng)虎為患了。”與實力成正比的是野心,勢力的逐日見長,也讓突利野心膨脹到了極點。
前幾天突利接到大唐開出的物質(zhì)清單,頓時,卸下了往日的偽裝的面具,一下子就將物品兌換提高了很多,自以為是的突利,羞辱了大唐使節(jié)后將其轟走。而今天又有一個影響力不錯的部落前來投奔,就叫來自己的寶貝兒子,與他分享這一喜悅。
賀邏鶻卻沒有頡利那般喜悅,沉聲道:“父汗,這個秦風(fēng)絕非你想象中那么簡單,這個人很厲害。而且,在沒有打敗頡利之前,我們實在不宜與李唐翻臉。”
“哎,賀邏鶻你想多了。漢人也就會這種背后捅刀子的事情,他們打仗差遠了。用漢人的話來說,頡利現(xiàn)在是秋后的螞蚱,蹦不了幾天了。”突利不以為意的笑著說道:“等我打敗了頡利,就建立一個像大唐一樣的王朝,讓軍權(quán)收歸我手,我們挾大勝之氣勢,誰敢反對?你去忙吧。”
賀邏鶻見突利不聽勸說,心中甚是擔(dān)憂了起來。
關(guān)中長安!
收到秦風(fēng)來信的李世民,見信中之事,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這個女婿不會就此沉默,以他對草原異族那莫名其妙的仇恨,一定會將草原鬧個天翻地覆。果然不出我所料,跨越對抗演習(xí),虧他想得出來。”
此時他身旁并沒有房杜在,唯有一個正在商量國事的魏征,也便將信交給了他,隨口問道:“你覺得如何?”
魏征一目掃過,頷首道:“臣不通軍事,不甚了解。不過小秦將軍此行能夠確保如上次一樣大勝么?”
李世民道:“玄成,你這就多慮了,他信上已經(jīng)把好的壞的全部計算完整,針對不同種結(jié)局都設(shè)立了不同的應(yīng)對方式,這翻布置簡直是滴水不漏,縱然是沙場宿將也未必比得上他。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他敗了,也不會是慘敗。朕對這個女婿十分了解,絕對不是意義用事之人,小小年紀冷靜得令人驚訝,而且他對于部下極為關(guān)懷照顧,沒有一定的把握,不會出此計策,他既出此法,相信他就有一定的把握。在軍事上,他的眼光還是可以信任的。這小子用兵,虛則實之,實者虛之,若非有他這封書信,朕一時半會之間也弄不清楚他的本意呢。況且,你不要忘記了,在朔方郡還有一位厲害的人物坐鎮(zhèn)哩。以他對那小子的欣賞態(tài)度,如果有所意外,你認為他會袖手旁觀嗎?”
魏征愕然道:“陛下說的是李靖李尚書。”
李世民頷首道:“沒錯,明天剛剛收到李藥師的私函,內(nèi)容與秦風(fēng)如出一轍,對秦風(fēng)是不吝褒獎之詞,若非秦風(fēng)真的具備如此本事,以李藥師謹慎、老好人的風(fēng)格,是斷然不會如此夸耀的。”說到這兒,李世民語氣暢快的說道:“而且,這一次行動可不僅僅是秦風(fēng)的主意,這其中也有李藥師的一份功勞呢。這一次行動以及應(yīng)付之法,幾乎是兩人聯(lián)合起來組建起來的,伏兵、偽裝、接應(yīng),都有李藥師的全程參與配合,甚至還抽出了兩萬兵力偽裝成了慶州軍,用來配合秦風(fēng)的行動,助那小子進行戰(zhàn)術(shù)性的欺騙。”
魏征呆了半天,感慨道:“此事足以證明小秦將軍的厲害了,若非如此,李藥師也不會甘心充當(dāng)一個小輩的綠葉,并在陛下面前不遺余力的推薦了。”李世民瞇著眼道:“朕就很看好那小子,他絕對是一個意外。”
正當(dāng)此際,謙謙君子的房玄齡、杜如晦一臉怒容的走了進來,一個個黑著臉,仿佛有人欠了幾百萬一樣。
與李靖一樣是老好人的房玄齡大聲怒道:“陛下,突利這頭貪婪的白眼狼。”
“二位卿家,何事如此盛怒。”李世民詫異的看著連袂而來的左膀右臂,兩人同時這般盛怒,還是第一次見過。
房謀杜斷,用于對外,魏征擅治,用于對內(nèi)。
突厥之事,是對外謀略,故而他交給了房杜二人,并沒有將魏征算在內(nèi)。今天單獨召集魏征,是商議國內(nèi)民生之類的事情,以魏征的作用,是不適合對外這一塊的,以魏征那仁道主義的思想,非但幫不上忙,反而給他們添麻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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