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皇印訣,當初寧越在劍靈幫助下使用暗煊古劍將記載著天鎖印修煉之法的金屬片熔煉之后,所得到的天品武學。由于天品武學威力太大,沒有達到乘風境層次強行修煉只會自取滅亡,所以一直放置著,沒有去觸碰。
而這一次,借助青雀山圣泉與魔翼皇棋,他終于如愿以償突破至乘風境,當然開始打起了天品武學的主意。若非如此,僅僅只是為了突破的話,他早幾日就可以從水下離開,而非一直待在今日。
同樣作為天品武學,比起納蘭芙煙在打賭中輸給他的一指湮滅,星皇印訣對此刻的寧越來說修煉更為簡單。因為,天鎖印相當于星皇印訣的簡化版本,有了天鎖印作為底子,想要修煉星皇印訣自然事半功倍。另外,一指湮滅的修煉法是以卷軸形式放在他身上,而星皇印訣則是融入到暗煊古劍中,只要他想要,可以直接透入腦海,在水中翻閱更加便捷。
當然,短短幾天時間,就算有天鎖印為底,他也不可能將星皇印訣修煉至融會貫通。現在所施展出來的算不上真正的天品武學,只是以天鎖印為輪廓,凝聚成星皇印訣的雛形,然而,貫入到暴食一劍之中。
依仗這樣的力量,寧越毫不質疑自己這一招絕非遜色于真正的天品武學。
“天品武學,你也配?”
前方,唐塔不屑一哼,寧越一劍凝聚的力量他察覺得出很是不凡。不過,天品武學必然引發天地異變的動靜,對方可是沒有,單憑這一點,他斷定自己必勝無疑。
“喂喂喂,寧越是動真格的嗎?剛剛突破到乘風境,他就能夠掌握天品武學?”雷疆望著遠處的蓄勢待發,一臉的不敢相信。
輕輕搖頭,韓景回道:“我無法確定他用的是不是天品武學,但是,寧越突破后所達到的層次可遠不止乘風境一重若是能夠一次性突破至乘風境不止還可以多重突破,那么短短幾日內就再習練成天品武學,也并非沒有可能。從小到大,他就一直在顛覆我的認知。”
最后,她竟莫名一笑,望向寧越的目光中多出了些什么異樣的光彩。
“寧越大人,應該能贏吧?”
相比雷疆兩人的猜疑,孟葉則是在擔憂,滴血的五指緩緩再次抬起。以他目前殘余的玄力,十星弩矢依舊能夠發射。不過,想要擊中唐塔這樣的強者,時機十分重要。
旋動劍風越加凜冽,唐塔的左手已近撫至劍尖位置,原先玉質模樣的劍刃被亮銀色的璀璨之光所充斥,恐怖的深寒劍意瘋狂凝聚,在低吼著,在宣泄著渴望收割生命的嗜殺天性。
“天品武學,天風璇光劍!”
冷聲一斥,唐塔的雙眼猛然一瞪,在他瞪大的眸子正中,各有一枚纖細劍形光影在閃爍。那一剎,上空云層碎裂大片,從空中拋灑而落的陽光與拔空升騰的劍光融聚一體,更加閃耀奪目。
同一刻,寧越身后轉動的暗紅靈陣顫動一裂,飄舞的破碎點點光暈隱約幻化為一枚皇冠棋子狀,轉瞬之后,盡數匯入到他軀體之中,再灌注入暗煊古劍中。緊接著,背后四翼再是一振,振翅之后,羽翼碎裂,但躍出的身軀沖刺之勢已然完成,破空向前。
“暴食。”
一聲輕語,虛空中三顆猙獰獸首閃現,正中一顆瞬間張開血盆大口將寧越連人帶劍身影吞噬,下一須臾,左側獸首附上一咬,連同第一顆獸首與寧越一齊吞噬。再下一刻,第三顆獸首張口一吞,將先前的一切盡數咬入巨顎當中。
不過電光石火之后,猙獰獸首崩裂,出劍身影再現虛空,嘯動的凌厲順勢上漲好幾個層次。不僅如此,在寧越共同握住劍柄的左手腕部,一圈咒印在飛速旋轉,圈圈星光升騰縈繞在嗜血的赤紅劍鋒之上。
“星皇印訣,劍斬!”
劍出,涌動的狂暴赤色血海之下,璀璨星光咆哮洶涌,虛無的印記浮現出擊劍尖之上。凌厲中,蘊含的是浩瀚磅礴的星海燦爛。
“就這樣,贏不了我的。”
唐塔再是一喝,終于揮劍迎上,劍鋒揮動的一剎,無窮無盡的呼嘯之風重疊在三尺利刃之上,天地匯合之光亦是注入鋒芒當中,雙重的力量驟然喚醒一股名為毀滅的破壞之力。
天品武學,毀天滅地!
“誰能贏?”
韓景忍不住一聲嚶嚀,就在下一瞬間,強烈的光芒爆裂四溢,沖擊著她的雙眼直接奪去了此刻的所有視線。凜冽呼嘯之聲,不絕于耳,幾乎連聽覺也就此覆滅。
青雀上巔峰,圈圈劍光嘶吼蕩漾,成千上萬道碎裂劍氣狂舞飄飛,斬擊在四周巖石上激起無數紛飛碎屑。原先好不容易重歸平靜的水面轟然震擊起無數波瀾,巨大的漩渦在下陷,勢若要將所有水流強行吸入到無盡的水底深淵中。
山顫,云裂,蒼穹震。
雙劍吼,恢弘氣勢意滅眾生。交鋒處,漫漫星光渡入輪回,卷動天風直沖九霄。
乒
一聲激撞長嘯,突然間撕裂一切咆哮狂暴之音,激蕩的強光與波瀾也在凋零,天地變色的異象終于開始消退,余波尚在蕩漾,平靜開始緩緩回歸。
狂風中,一道身影在潰退,每退一步,手中所持之劍都嗡鳴一顫,隱有一絲崩裂之聲。退七步,鳴動七響,身影終于停下時,一劍釘入大地,點點碎屑從鋒芒中崩裂飄落。
在他正對面,寧越橫劍而立,暗煊古劍赤光依舊,只是他手腕部的那一圈咒印已經徹底消散。
“這一下,你可愿承認我用的同樣是天品武學?”
唐塔咧開的嘴中在滴血,墜入塵埃,他聳動著雙肩在笑,在慘笑。
“事已至此,承不承認于事何補?厲害,我終于明白這世道上確實天外有天,坐擁數十樣武學,到頭來不敵精通幾樣絕技。小子,你今年幾歲?”
“還差幾個月,十八。”
寧越如實答道,對于自己的年齡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十七歲,乘風境六重實力,一劍破去我引以為傲的天品武學,擊潰我乘風境七重實力。好,很好!若我當年有你這般機緣與天賦,又何曾需要去犯下那諸多罪行!”
仰首再是一笑,一大口污血噴入半空,灑落而下時漸染了唐塔的臉龐。那一刻,數聲裂帛之音驚起,血痕飛濺,衣衫襤褸破碎,跪倒在地的只是一具鮮血淋漓的殘軀。
身形一顫凝固,再也不動,握劍的手緩緩松開,徹底離開劍柄的一瞬,玉質般的劍刃截截碎裂,與它主人一同步入滅亡。
“你羨慕我此刻所有,卻又如何能知為了換取這份超絕常人的實力,我所經歷所付出的,又豈是常人能夠想象的。”
寧越搖頭一嘆,他不知唐塔來歷,卻也不會因此對他心懷任何憐憫之情。既手握殺人之劍,就應有時刻可能被殺之心。當唐塔對韓景幾人露出殺意之刻,結局就已經注定。
“那個背棄之刃,竟然輸了?”
望著隕落于此的唐塔,莫長老一聲驚叫,下意識后退一步。原本在他看來,就算寧越能贏也將是兩敗俱傷之局,何況唐塔揮出了天品武學之劍。然而,此時此刻,勝負分曉,依舊聳立在那里的寧越好像毫發無傷。
“輸就輸了,這樣也好,之前他獅子大開口要的報酬,無需付清了。接下來的,該我們自己動手了。”
名揚劍門大長老冷冷一喝,背負雙手邁步踏出,目光正對上同時扭頭遙望這邊的寧越。
手中暗煊古劍挪動一指,寧越哼道:“名揚劍門嗎?想不到,你們還有臉回來!當初恩將仇報,我不去找你們討個說法已經很好了,今天還自己又找上門來。”
“恩將仇報?就算你贏了一陣,也沒必要這要混淆視聽吧?況且,這里除了我們就是你,胡說八道給誰聽呢?若只是想要借口舌之利滿足一下自己心中的不甘,那就趁早吧。因為很快,你就沒機會開口了。”
大長老陰沉著回道,雙手依舊背負在身后,但在他身軀兩側各有一抹劍光悄然浮現。
“翺天宗,名揚劍門,還有剛才那個應該與你們不是一股勢力的人,除此之外,想殺我的人還有更多,一直以來都很多。可惜,我還是活到了現在。也許,并不是我有那么強,而是你們太弱了,厲害的只有嘴皮子上的功夫,真要動手,根本不堪一擊。”
長劍一劃,寧越泛著淡淡赤色的雙眸中閃過一抹冷厲殺意。
“出手吧,我也想看看名揚劍門作為依仗新搬出來的你,到底有幾分實力。”
與此同時,另一邊翺天宗所在位置,當初與石瑪一同的那名老者也踏出了腳步,朝著名揚劍門大長老拱手說道:“于長老,這小子實力太過古怪詭異,我看最好還是”
“退到一邊去,我出手輪得到你來插手嗎?”
大長老怒聲一斥,揮手間,一抹劍光破空出射,竟然釘在了那名翺天宗長老的腳前。
“是。”
翺天宗長老眼中隱隱閃過一絲怒色,卻也不敢再次聲張,急忙后退,扭頭一瞥,與石瑪交換了個眼神,彼此微微點頭。
緩步挪出,寧越打量著那名大長老,動手之前,突然再問一聲:“對了,如果我輸了的話,我的這些同伴,你打算如何處置?”
“放虎歸山,后患無窮。當然是趕盡殺絕,讓你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大長老冷冷回道,絲毫沒有猶豫。他想的很清楚,只要在這里滅口,今日究竟發生過什么,無人得知,也自然不會引來這些人身后實力的報復。
點了點頭,寧越的臉色陰沉了不少,手中暗煊古劍再是一嘯。
“很好的答案,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再有所留情。名揚劍門,翺天宗,既然你們來了這里,那么就一起將命永遠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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