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悖,從一開始你的計劃就不可能成功。”
面對三重攻勢,森蚩依舊一副有恃無恐的淡然,雙掌突然從羅盤上抽出,右手橫出撥指隔空一點,同一刻,死怨司南轉動,一線紫黑色破空射出。
“果然目標還是我嗎?”
雙劍同時一嘯,杰悖不以為是身形騰空轉動而起,兩柄凝光劍刃共同舞動,一抹抹瑩綠色幽冷劍芒斬擊而劃,護衛周身左右,又似巨獸獠牙,交錯一咬,硬生生將那抹紫黑色霧氣碾碎鋒芒之中。
吱!
碎裂,然而紫黑色霧氣并未因此而散去,點點殘屑再起漣漪,透過重重劍光繼續突進,仿若匯聚成一只殘缺的巨爪,將杰悖身形握在其中。新的招數,依舊的殺意。
這一刻,杰悖步伐終于停下,他很清楚一旦被死怨司南擊中的后果,只得再退數步,雙劍一顫揮舞更多劍芒布陣防御。不過,他仍然是勢在必得的冷笑,因為森蚩如果傾全力來對付他的話,另外兩人的偷襲便將成功。
即是夾擊,只要最后能夠取勝,他并不在乎自己成為誘餌。
“森蚩,拿命來吧!”
森蚩身后最后三米,古瑯已至,遞出的凝光劍刃上劍意大盛,幽冷狀若烈焰的劍鋒甚至幻化出一列猙獰鋸齒。
與此同時,堀媛也逼近至最后距離,小手一扭,劍刃噴吐暴漲,再一次化為異樣的淡紅色。她眼中的神情,空前冰冷。
左手一抖,凝光刃環噴吐劍刃,森蚩竟然沒有回首去看,僅僅只是揮劍防御身后。那一剎那,他的笑容無比狡黠。
乒!
雙劍激撞,一陣陣破裂幽光從劍鋒相抵處綻放飄舞,點點瑩綠依稀映出了古瑯那憤怒而扭曲的臉龐。
下一瞬間,堀媛的劍也到了。
嗤!
利刃透體,在凝光劍刃的鋒利之下,血肉軀體根本不堪一擊,貫穿的冰冷迅速冷卻著原先沸騰的熱血,順勢抽出鋒芒之刻,帶出的不僅僅是污濁鮮血,亦是被擊中者正在消逝的生命。
“你!”
失聲一叫,古瑯急忙后撤,左手下意識捂住腹部的傷口,還欲怒吼發問,卻被喉間涌起的強烈鐵銹味堵住了到嘴邊的話語。他很是不甘,好不容易到手的機會竟會這樣的失去。同時,也無比憤怒。堀媛的劍在最后一刻突然扭動,攻向的卻是他。
橫劍護衛在森蚩身后,堀媛在冷笑,道:“怎么樣,沒想到吧?從一開始,我便是森蚩隊長為了對付你們這些心懷不軌之人埋下的暗子。”
“你說什么!”
另一側,依舊在死怨巨爪下抵抗的杰悖也是一驚,堀媛的倒戈無疑是他計劃中最大的疏漏。一招錯,滿盤皆輸。
左手散去劍刃,一把摟住堀媛的纖腰,森蚩冷笑道:“堀媛從頭到尾都是我的人,她殺死堀婭也是我同意的。堀婭那個女人太麻煩了,自視盛高又占有欲那么重,我早就厭煩了,借此機會解決掉,最好不過。堀媛想要的,當然只有我能給。”
“之前的一切,全都是她裝出來的!”
劍內空間中,寧越雙拳緊握失聲一吼。最后會有如此變故,他亦是始料未及。
激戰中,劍靈也不忘提醒一聲:“主人,睡魔一族的話,裝出來的可憐,絕對不能相信。這一族為了自己的私欲,可以玩弄任何人的心。說不準,就連那森蚩也依舊被這堀媛的真正目的所欺瞞。”
對此,寧越不語,一拳擊在身側屏障上,卻并沒有發現在那抹光暈之后,憐祈半透明的軀體中,戰車棋子在泛起淺淺光澤。
冷眼看著再次扭轉的局勢,森蚩下令道:“堀媛,解決那個還妄想著找我復仇的家伙。他以為臉上多一道疤,我就認不出來嗎?真是愚蠢,與你哥哥一樣。所以,你們都贏不過我。”
瞬時,堀媛揮劍躍出,她很清楚古瑯實力在自己之上。不過,剛才那樣的傷已經足夠致命,接下來只需要再逼迫對方強行催動玄力,加劇失血即可。
“你說什么!”
聞言,古瑯發狂般一吼,挺劍迎擊,垂下的左手握成爪狀,一圈赤紅色就此旋動。
乒
上空,夜色正在褪去,昏暗緩緩被泛起的魚肚白所點亮。這一夜,即將過去。只可惜,很多生命無法再看到嶄新一天的黎明。這個夜晚,無疑是一場悲歌。
“劍靈,解決這個后,換我來!”
寧越在嘶吼,雙肩顫動著,他最憎恨地莫過于被欺騙。之前,自己有過同情與可憐堀媛,若非如此,不回去答應幫她抹殺堀婭。結果到頭來,都只是裝出來欺騙他的,只不過是利用。
這一切,就好像當年的泰星城城主府,真相被揭露之刻,才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何等可笑。
“明白。”
晃身一閉躲開日蝕之陰的劍擊,劍靈眼神一沉,左拳轟然擊出,天鎖印的驚人破壞力就此咆哮。玄力防御視若無物,瞬間突破震擊,雄渾力度暢通無阻肆虐其胸膛之中。
咔嗤。
胸骨裂,身形敗退,衣衫浸紅之刻,那人口鼻中也是涌出鮮血。劍靈也沒有就此放過他,再上前一步,傾身一踏,倒持的暗煊古劍順勢一劃,冰冷劍鋒無情吻過咽喉。
猩紅滴落塵埃,生命就此散華飛逝。
日蝕之陰,活躍于黑暗,亦亡于黑暗。
“主人,接下來小心。”
“放心吧,同樣的錯我不會再犯!”
寧越一哼,換回到身體中后一甩手腕,佩劍重新改為正持動作,又望了眼一旁喘息中的朱遵。
“你歇息一下就好,剩下的交給我。”
“他們很可能不會出現了,剩下的只能靠我們自己。”朱遵突然冒出了一句。
寧越會意,點頭回道:“那就靠自己,破開這死局!”
掠身踏出,他沒有去馳援杰悖或者古瑯,仗劍直取遠處還在掌控著死怨司南的森蚩。一切皆由其而起,那么,也將因其亡而終結。
重新回到劍內空間中,劍靈望著繼續的一切,突然間心中一動,扭頭望去,發現了憐祈體內的棋子變幻,眼中頓時多出一抹憂慮。
“不對,有人在催動魔翼皇棋?”
“區區一個半魔,也妄想打破我的布局?愚昧!”
右掌繼續催動著死怨羅盤限制著杰悖,森蚩騰出左手一晃,凝光劍刃再次浮現,上挑一格正面擋下寧越一劍劈斬。而后,他冷笑更盛,左手握拳之中,一圈異樣赤色泛起。
“也罷,讓你見識一下它的力量吧。”
霎時間,一枚詭異圖案閃現懸浮半空,新的禁忌力量就此喚醒,架住暗煊的劍刃色澤幻化為暗紅,猛然一挑震碎全部進攻劍勢。
乒
寧越急退,目光中所望見的是揮劍高舉的森蚩,以及在他劍鋒之若隱若現的一枚圖案,一個他無比熟悉卻又在此有些不敢置信的圖案。
士卒棋子,魔翼皇棋!
“原來,他手上也有魔翼皇棋!”
心中暗暗一叫,很快,他也釋然。為了找到異獸的蹤跡,森蚩手上握有一枚棋子并不奇怪。不過因此,另一個猜想隨即浮現。
也就是說,今夜異獸突然率眾襲來,很可能就是因為這枚棋子。這一局,應該從一開始就是森蚩布下,是將獸群引到了營地!
“劍靈,之前你難道沒有發現魔翼皇棋有異樣嗎?”
“主人,如果不是刻意催動魔翼皇棋去感應,超過一定距離后是無法察覺到每一枚棋子彼此間的相互波動的。同時,如果去感應,也將會把自己的位置暴露給對方,按照我們原先的計劃可是要隱藏自身的。”
再一咬牙,寧越有些懊悔自己的過于謹慎,到頭來導致失去了先機。
“既然如此,我也無需保留了。劍靈,有些力量麻煩你來幫忙掌控。”
“明白了,主人,放手去做吧!”
左拳重重一捶擊在胸口,寧越仰首一聲嘶吼,空前磅礴的氣息驟然拔地而起,瘋狂卷動的禁忌氣息自其周身波動嘯動。狂暴旋動的勁風逐漸浮現一抹深沉的暗紅色,一根根頭發就此豎起一揚,整個人的氣息越加暴虐。
在他雙眼中,古樸的圖案符咒浮現,那是綻放的十二瓣帝血赤蓮。而在胸膛正中位置上,暗紅色輪廓閃耀,帝皇棋子的圖案若隱若現,甚至波紋一蕩放大至身后,懸浮虛空爆發一陣陣無形威壓。
帝皇棋子,魔族血脈再覺醒!
這一刻,換作森蚩大為震驚了,他清晰感覺到手掌中所緊握的士卒棋子在共鳴感應,一陣陣跳動的顫抖中帶著幾絲恐懼與臣服之意。寧越胸膛乃至身后的霸道圖案,他不可能不認識。
“魔翼皇棋,帝皇棋子為什么,會在你身上?”
“這個問題,沒必要回答你。你的那枚,還有異獸體內的那枚,我都收下了!”
身形暴起飛躍,再一次展開的幻化羽翼呈現暗紅色彩,御風而至,振翅時鼓動狂風扶搖直上,順勢揮舞之劍降下審判深寒。
叮!
雙劍激撞,凝光劍刃應聲崩裂,強大魔族力量喚醒的暗煊古劍,根本不是這等量產型靈器能夠正面交鋒。
“可惡。就算帝皇棋子在你手上,實力的差距依舊存在!”
左手緊緊一握,森蚩咆哮著出拳,剎那間,衣袖破碎飛舞,裸露出的手臂上筋脈突兀,肌肉憑空膨脹數倍,猶如巖漿般滾動的亮紅色光澤注入拳鋒之中。
拳出之刻,黎明的昏暗被爆裂亮紅撕裂,澎湃炙熱轟然嘯成連綿火海,將這一片森林殘骸盡數吞噬在雄渾拳力之下!
天品下等武學,炎濤突爆!
“第四式,暴食。”
羽翼反振一退,寧越高舉暗煊古劍,一股股暴虐玄力迅速注入三尺劍鋒之中。同一瞬間,四周尸山血海為之顫裂,一股股噴發血流帶著亡者生前怨念嘶吼成不屈之力,一同匯入至暗煊劍刃之中。詭異的赤色,逆流血槽而上。
須臾之后,轉動靈陣碎裂,力量盡數注入寧越體內,余波漣漪中,帝皇棋子圖案越加閃耀,三顆猙獰獸首再度憑空浮現,這一次的輪廓模樣清晰數分,甚至能夠看清三雙兇目中燃起的兇煞目光。
“破!”
劍出,揮斬之勢落下,滔天火海應聲分裂,劍意嘯動所至,狂暴焰光化為灰燼,消散在卷動寒風之中。嗡鳴劍嘯在持續,分裂的火海至于點點赤色光斑繼續飄零。
也就這一刻,揮劍身影踏出,再一次御風而上,側起劍刃之上凝聚著暴食發動之刻從眾多尸體精血中抽取的余力。新的招數,赫然在蓄勢。
前方,森蚩在余波中雙掌一合,重新催動死怨司南。
“我要看看,你還打算用那孤軍奮戰的帝皇棋子做何等催死掙扎!”
羅盤之上紋路旋動,司南一轉,亡魂殺魄的紫黑色漣漪泛起凝為一支利箭驟然出射。
同一刻,寧越第二劍揮出,并無暴食的洶涌無匹,甚至動作略顯緩慢。但是,壓制的寒意殺氣一經釋放,絲毫不遜色于此刻的死怨司南。那是亡魂在招手,在低語,意圖吞噬生靈、收割生命與其共赴地獄的空前森然。
“第五式,戮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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