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振翅而飛,翱翔于云霄之,山川河流俯瞰在身下,倒退的天穹傳來陣陣激烈疾風。
這幾日來,寧越一直這樣騎在銀翼雪龍形態(tài)的嵐利后背之,最初激動的內(nèi)心也逐漸平靜。當初司馬海威言及讓嵐利同行,行程也快一些時,他想到了會是這樣的旅途方式。走空不僅是快,也能夠不繞路直行,最短距離,最短時間。
第一次乘的時候,他還有些拘謹。任何亞龍族魔獸都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高傲,決不允許非認可之人將自己視作坐騎。
但是,嵐利的配合超乎了寧越的想象,與其說是遵守命令,不如說是他在心尊敬著寧越。路,在交談,寧越也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那一夜斬殺陰影魔神,他喚醒了銀翼雪龍一族的龍祖,正好在那個破碎的戰(zhàn)場,嵐利也是其奮戰(zhàn)的一員,親眼看到了那一股撕裂陰霾烏云的璀璨閃耀之光。對于龍祖沉睡的靈魂都能夠喚醒的寧越,而且?guī)豌y翼雪龍一族完成了肩負的重任,嵐利從心底里對其敬佩不已。
這一次同行,實則并非司馬海威的意思,而是阿祈打算歷練一下年少氣盛的嵐利,一聽到是與寧越同行,嵐利一口應(yīng)下。
“按這個速度,應(yīng)該今夜可以進入瑜榮帝國的領(lǐng)土。當然,降落的時候必須避開眾人的視線,最后一段路要走著去。”
寧越囑咐一聲后,將重新折疊好的地圖塞入懷。而后,下意識撫了撫蜷縮在自己腿熟睡的芷璃。
常玄軒是被家族禁足了,羽獵亦是如此,次訂婚會場他們鬧大了,于是無法跟隨暮茵茵一行人前去。而芷璃則是賴著不愿走,似乎是想在興煌城繼續(xù)等待寧越回來。在寧越與嵐利準備離開之時,她自己找來了,縱身一躍撲到了前者懷。
無奈,只能一同帶,正好多一個伴。
“明白了,寧越閣下。那么之后,又打算怎么做?需不需要我和你分開行動,從空進行搜查?”
嵐利的口氣非常客氣,一路過來都是如此。
寧越搖頭道:“都說過好幾次了,稱呼我不需要尊稱。到時候一起行動,見機行事。畢竟是異國他鄉(xiāng),你以銀翼雪龍形態(tài)露面,一旦被發(fā)現(xiàn),引發(fā)帝國間糾紛還是其次,萬一將淵鱗殿打草驚蛇,之后不好辦了。”
“知道,寧越閣下,恕在下無禮,對于龍祖認可的人類,實在不敢直呼其名。”
“那當做是命令,執(zhí)行吧。”寧越無語,只得這樣回答。
“好的,寧越。”
話雖如此,嵐利的聲音還是有些生硬。
“喵。”
也在這時,芷璃似乎醒了,用毛茸茸的小臉親昵地擦著寧越的小腹。同時,她瘦小的四肢搖晃一挺,緩緩起身。
見狀,寧越雙手一同環(huán)出,將芷璃抱起,笑道:“芷璃,別亂動,要是不小心從這里摔下去了,可麻煩了。你這一次到底是怎么了,這么久都無法恢復(fù)人形。”
聞言,嵐利插嘴道:“按照我對于魔獸的了解,只有身負一些古老靈獸血脈的種族,才擁有低階級實力可以隨意在人形與獸型兩種形態(tài)間轉(zhuǎn)換的能力。可是這只小貓咪,我完全看不透。感覺,她體內(nèi)流淌著不像是什么稀有的魔獸血脈。”
“芷璃的來歷,可能是有些超乎常理,我也不太清楚。總之,順其自然好。一次,既然她可以從貓型變回人形,那么這一次,肯定也行。大不了,是時間問題。”
回答的同時,寧越心又悄然一動,左腕微微一扭,淡淡的刺青表面閃過一絲異光。
“劍靈,憐祈怎么樣了?”
“還是不行,依舊沉睡,我探測不清虛實。”
“算了,也同樣順其自然吧。”
“真是稀客,你竟然在大軍返回的時候,都抽空來看我。”
看著樹屋外一聲戎裝打扮的西元帥劉國釗,開門的女子嘻嘻一笑,隨即讓開了路。
“進來吧。”
“小夭,這一次我來其實是”
話未說完,劉國釗的嘴已經(jīng)被小夭伸出的手指按住,沖著他面具后的雙眼,輕輕搖頭。
“不用說,我知道你來找我肯定有事。但是也不至于,進來喝一杯茶的工夫也沒有吧?”
“那好,坐下來談。但是,我時間并不多。”
無奈,堂堂帝國西元帥也只能妥協(xié),來到了屋,將頭盔隨意摘下擱在桌。而后,正坐于座椅,渾身下,嚴肅姿態(tài)一絲不茍。
“放松,別到了我這里還一本正經(jīng)的。軒刻已經(jīng)敗了,你這都是返程了,還來找我做什么?看你的模樣,也不像是打算解甲歸田,所以”
說到最后,小夭瞥出了一個略帶幽怨的眼神。
劉國釗嘆道:“有一個我一直當做妹妹看待的女孩在異國他鄉(xiāng)失蹤了,我不便前去,所以打算麻煩小夭你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過分,但是在我可以信得過的人,有那個能力,而且身份不足以引來兩國糾紛的,可以找到的只剩你了。”
“不是你的妹妹,而是她的妹妹,對嗎?看來,你還是忘不了。”
幽幽一嘆,小夭捧著整套茶具緩緩擺桌。
“不過,你能想到我,我也很滿意了。我會去的,將她帶回來,盡管放心。只是,報酬問題,可要好好商討一下才行。”
夜,瑜榮帝國邊境小鎮(zhèn)。
即將打烊的客棧內(nèi)部,灰暗的油燈僅僅映亮出大堂的一角,有些倦意的店小二被寧越強行按在座位,親手倒了一杯酒。
“兩位小哥,我真的只知道這么點了。瑜榮帝國一向境內(nèi)安定,萬國邊疆幾場大的戰(zhàn)亂都不曾波及這邊,你們想游玩還是做生意,都沒問題。能不能放我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起早呢。”
將酒杯推了回去,店小二已經(jīng)哈欠連天了。
見狀,寧越這才放過他,任其回去。待到整個大堂只剩自己與嵐利后,暗暗使了個眼神。
“發(fā)現(xiàn)了沒?”
“啥?”
嵐利小口飲著村釀,身前桌已經(jīng)一堆吃剩的食物殘骸。對于久居深山的他來說,人類的料理很是美味,平時沒多少機會品嘗到,難得這一次可以沒人管著,大塊朵穎。
寧越一陣無語,直接伸手指向大堂一角,也是柜臺的后方。在那里,隱隱露出兵器架的一角。
“如果瑜榮帝國境內(nèi)真的安寧無事,為何一個小小的客棧都要配備兵器。兵器架很新,肯定是經(jīng)常擦拭。你再看柜臺后面懸掛的菜牌,沾滿了灰塵和油漬。這說明,兵器架經(jīng)常有人使用。最近,肯定也是。”
“也許是,他擔心我們聽到情形不對,明天一早跑了,做不成生意。”
“這種小客棧,是過往旅人歇腳的地方,最多住一夜,不存在你說的可能,那個店小二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瑜榮帝國,恐怕不太平。”
說著的同時,寧越起身來到柜臺后,隨手拂過那支兵器架。突然間,余光瞥見了什么,急忙伸手一撥方的一只菜牌。因為,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支菜牌的右下角格外潔凈。
果然,在菜牌遮掩的后方,露出了一枚暗格,再將其揭開,里面并無任何隱藏之物。有的,只是一張用墨汁畫圖案的白紙。
雖然只是草草幾筆,如同胡亂涂鴉一般,但是寧越認得出那枚圖案。因為,他見過。
這是一塊鱗片的圖案,如果叫旁人來看,也許直接忽略。
淵鱗殿!
心猛然一驚,寧越不敢打草驚蛇,急忙將暗格復(fù)原。扭頭正打算招呼嵐利的時候,卻見其突然起身,反手指出一根雞腿骨。
嘭。
撞擊的聲響,在寧靜而昏暗的大堂格外清晰。
“出來吧,你的步伐沒有發(fā)出聲音。但是你的氣息,瞞不了我。”
“桀桀桀,有意思。想不到要打烊了,卻來了兩個有點來歷的不速之客。不管你們到底是什么目的,既然發(fā)現(xiàn)了那個秘密,別打算活著離開。本身,還打算等你們睡著了再動手,也少一點痛啊!”
話音突然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慘叫。
藏身二樓門柱后側(cè)的人影一陣扭動,痛苦回首一看,卻發(fā)現(xiàn)剛才還明明在柜臺處的寧越出現(xiàn)在了自己身后,單手擒住了他的右臂,拽動一扭。
“我真不知道,你的自信從何而來。在進門的時候,我們擦肩而過時,我留意過你了。因為你的眼神,太不友善了。”
抬手一掀,寧越將那人從二樓掀翻摔下。在一樓墜落位置,嵐利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
抬腿劃過虛空一劈,嵐利狠狠將墜落之人壓在地,冷笑道:“如果你現(xiàn)在肯交代,也少一點痛苦。這點,你應(yīng)該最明白不過了。”
“說什么,我不知道啊!”
那人痛楚一嚷,臉色都變了。
“還裝蒜,是不是要我先廢了你兩條胳膊再說!”
嵐利一斥,腿加力狠狠一壓,清脆的骨裂聲隱隱響起。
下方之人動彈不得,滿臉煞白回道:“要我說,至少也給個問題吧。”
“哦,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
嵐利無奈一笑,放松了力度,而后,朝向方的寧越點了點頭。
寧越撐在二樓扶手,問道:“在瑜榮帝國,淵鱗殿經(jīng)營了多大的勢力?”
“這個問題,我的級別根本不夠知道啊。”那人慘叫著嚷嚷一聲。
點了點頭,寧越笑道:“也是說,你承認自己是淵鱗殿的人了?這好,帶我去找你的峰。接下里的事,我直接問他。”
“是嗎?那么請問,你有什么事情打算問我?”
客棧方,一個戲謔的聲音突然響起,仰首望去之時,十余道身影一起躍出,順著客棧間的天井徑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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