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夜的戰(zhàn)斗,寧越已經(jīng)從嵐利口得知暮茵茵被一神秘人救走,但如果沒能親眼確認她的安危,始終會有所放心不下。
久違地再一次聽到她熟悉的聲音時,他心自然是喜出望外。然而轉(zhuǎn)瞬間,立即意識到目前的情況不對,急忙再低頭一看,依舊伏在他身熟睡的芷璃顯然沒有要醒來的征兆,而現(xiàn)在他們兩個人的姿態(tài)若是叫任何人看到,想不誤解都難。
“嗯?怎么不回答我?我進來了。”
咔吱。
房門被推開,當暮茵茵踏入屋時,所看到的是靠坐在床頭的寧越,蓋著的被子遮住了大半身軀。看他瞇著眼的模樣,似乎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走到對方跟前,少女晃了晃手指,嘀咕道:“喂,該不會傻了吧?”
“怎么可能,只是剛醒來腦子里有點亂。”
憨笑著撓了撓腦袋,寧越的右手下意識按緊了被子的一角。
如釋重負般松了一口氣,暮茵茵點頭道:“那好,昨夜的事我都看到了,還是一樣的胡來。不過,若不那么做,不是你了。好在,你的運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更慶幸的是,目睹了那一戰(zhàn)的人要么站在你這邊,要么根本不知曉你的來歷,這樣也能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有些時候,名震天下并非是一件好事。”
寧越會意,應(yīng)道:“說的也是。若是消息傳出去了,恐怕會有不少大型宗門的強者趕來萬國邊疆,打算問問我究竟。現(xiàn)在這般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最好不過了。對了,小茵你是如何看到的?我不認為一旁有人窺測,自己會一點察覺都沒有?”
“這個嘛保密。”
攪了攪手指,暮茵茵輕輕一蹬,直接坐在了床沿,側(cè)著腦袋繼續(xù)看著寧越。
“這一次,多虧你了。因為我的魯莽與失策,將大家都拖入到了危險。也許差那么一點,我們可能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離開。一直以來,我的不足導(dǎo)致許多禍事,都是你在幫我善后。可能,也正是我知道你會來,才敢那樣放手一試吧?”
“不過若是再有下一次,麻煩你也先知會我一聲吧。這樣的折騰太受罪了,這一回真的有好幾次,我差點都覺得萬事休矣。好在,如你所說,我的運氣一如既往的好。”
聳了聳肩,寧越無奈一笑,再道:“既然你回來了,應(yīng)該不是一個人吧?救了你的那位神秘人,是不是可以幫我引薦一下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天夜里后來我們分開撤離時,幫我解圍的也正是那位神秘人,我可要面對面道謝。”
頓時,暮茵茵神情一凝,十指攪在一起的動作稍稍加劇。
“她的話,說是會單獨找個機會和你談一談的,具體什么時間,我不太清楚還有是,這一次我暫時不會回雪龍帝國了。”
“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父親還有姐姐多么擔心你,為什么不回去?還要在外面繼續(xù)胡鬧不成?”
寧越隨即一喝,很快,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歉意一笑。
“不好意思,我可能語氣太重了。”
“沒事,你也是為我著想嘛。”
淡淡一笑,暮茵茵突然再次起身站立,緩緩走向窗前一推,背對寧越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又幽幽一嘆。
“經(jīng)過這一次,我徹底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無知而不自知。自以為得計的發(fā)現(xiàn)與抽絲剝繭,不過是在章威的算計下按照他預(yù)料好的,一步步踏入陷阱,成為了他奪權(quán)位,展開另一個更大陰謀的棋子。好在這一次,我邂逅了一位才,她不僅救了我,還愿意收我為徒,教誨我更多。所以,我會跟她走,去開始新的歷練。”
聞言,寧越笑道:“恭喜。能遇名師,那可是人生一大幸事。”
誰知,暮茵茵雙肩微顫,回過頭來,帶著一絲幽怨看著寧越。
“這一去,按照她所說,至少三年內(nèi)不能與任何我認識的人再見。我有些舍不得,但再想想一直以為給大家制造麻煩,還是同意了。只希望到時完成了歷練的我,不會再因自己的不足與自詡甚高,連累同伴。”
搖了搖頭,寧越回道:“小茵,你可以做到的。其實一直以來,你都是大家的智囊,可能還有些許不足,但如若沒有你的存在,恐怕我們將面臨更大的困境。你并沒有自己剛才所說的那么差,一直以來都很努力,做得也很不錯。世,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完美,所以各有所長的同伴聚在了一起,各自發(fā)揮自己擅長的,才走到了現(xiàn)在。然而,天下也沒有不散的宴席,大家注定會分分合合,每一次離別,都是下一次重聚時歡喜的積累開始。我很期待下一次再遇的時候,看到一個截然不同的你。”
雙眼微眨,暮茵茵搖頭一嘆,道:“寧越,你不會說一句挽留的話,哪怕一句也好?對,每一次離別之后,肯定還有重逢,但是為什么一定要分離那么久呢?”
話音落時,淚光泛動的她突然沖到了寧越面前,雙手一撐按在了床沿,湊到寧越臉前。
“其實,只要你一句挽留,我可以不跟師傅走的。什么言出必行,我可是一個喜歡經(jīng)常反悔的壞女孩。所以說嗯?”
在這時,暮茵茵嚶嚀一聲,因為她留意到自己左手跨過寧越軀體所撐住的位置在輕輕蠕動著。而后,蓋在寧越身的被子緩緩撩起,從下面露出有著黛青色秀發(fā)的小腦袋。
緊接著,一個渾身不著絲縷的女孩在兩人緩緩起身,伸著懶腰,哈欠一聲后才緩緩睜眼。看到寧越時,她頓時喜眉梢。
“寧越哥哥,你也醒了嗎?”
寧越下意識將手擋在雙眼前,同時側(cè)過臉去,急忙回道:“芷璃,你好歹遮一下啊?這個樣子,成何體統(tǒng)?”
雖然只是匆匆間瞥到了一眼,但是芷璃雪白泛起一絲淡淡緋色的肌膚深深印在他腦海,特別還有那一對鮮紅的蓓蕾,以及已經(jīng)有些幅度的山丘突起。大清早的來這樣一出刺激,作為血氣方剛的男人,身體多少也會出現(xiàn)某些本能反應(yīng)的。
“嗯?哦,不要緊,只要是寧越哥哥的,芷璃不在意的。反正,一起睡過那么多次了,寧越哥哥也應(yīng)該知道,芷璃睡覺的時候,什么都不穿的。”
還在打著哈欠,芷璃繼續(xù)伸著懶腰,弓起的后背持續(xù)后靠,一同彎曲后仰的手臂突然間好像碰到了什么,疑惑的扭頭一看,目光正好對了暮茵茵瞪大的雙眼。
霎時間,她失聲一叫,急忙扯起被子裹住自己的嬌軀,瑟瑟發(fā)抖著。同時,伸手一指,喝道:“為什么,你會在這里?”
“這應(yīng)該是我要問的吧!”
暮茵茵咬牙一喝,看了看芷璃,再看了看寧越,怒氣沖沖一哼,扭頭轉(zhuǎn)身而去。
“看來,我是多余的。怪不得你絲毫不挽留我,似乎還盼望著我早點走。那么正好,這告辭走了。三年后再見吧,哦不,后會無期!”
咚!
房門被重重關(guān),留下一臉莫名的芷璃,她再回首一看目瞪口呆的寧越,揮了揮小手,疑惑道:“怎么了,寧越哥哥,暮茵茵她要一別三年?”
“怎么了,怒氣沖沖地出來?”
客廳里,夭莓正在品著茶,看到暮茵茵一臉不悅的模樣時,心也猜到了不少。以她的實力,若是想知道,整間屋子任何動靜都逃脫不了。只是,她并不會那么做。
直接抓起茶壺,也不顧冷熱,暮茵茵灌了一大口,再抹了抹嘴。
“師傅,我們走吧。和那個沒良心又精蟲腦的壞家伙告別,是我最大的錯誤!”
夭莓不以為意,放下茶盞一笑:“原來是和他鬧矛盾了,我還說怎么變臉了呢。之前,你應(yīng)該誰都清楚,他心里除了你外,對那個丫頭也很是喜歡。在知道了這點的情況,你依舊選擇了繼續(xù)喜歡他,不是嗎?”
雙頰一紅,暮茵茵扭頭哼道:“師傅,別胡說。”
“放心吧,他算有意,目前也什么都做不了。何況,他根本沒有那種念頭。那個丫頭身,可是隱藏著不少秘密。其,有會保護好她自己的一個。話說回來,若是你真擔心會被搶了先,為師再多給你一天時間,如何?”
“搶了先?多給一天?”
愕然,暮茵茵迅速思索后,意識到夭莓所指的含義,頓時滿臉脹紅,連連搖頭。
“師傅,你在胡說胡說些什么呢!”
“既然有心無膽,那先算了吧。也罷,為了讓你相對安心些,我送那丫頭一個小玩意好了。正好那東西在我手里這些年,一直沒用處,做個順水人情吧。”
說罷,夭莓反手一掏,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根淺紅色手帶,面還系著兩枚小巧的鈴鐺。
暮茵茵一怔,問道:“送芷璃東西?為什么?”
“你還沒發(fā)現(xiàn)嗎?那小丫頭一旦從小貓形態(tài)變過來,肯定是沒衣服的。算有著與生俱來的保護,如若哪一天血氣方剛的寧越真把持不住了,以他的血脈力量想要破除壁壘,并非難事。所以,把這個給她。巧變幻帶,玄階下等靈器,沒有直接攻擊性,但可以幻化成多個款式的衣物,防御性還可以。”
“這個,隨便師傅吧。”
“憐祈,你真的要離開我了嗎?”
崖角邊,顏昔玥看著坐在懸浮佩刀的熟悉身影,終究還是忍不住一問。
憐祈輕輕頷首,道:“嗯,我要繼續(xù)跟隨與侍奉寧越主人,必定要與阿玥暫時分開了。這一次,你我的新生皆是他給的,我愿意侍奉他來回報這份恩情。憐祈只是一個器靈,侍奉主人不過分內(nèi)之事。而阿玥你不一樣,淵鱗殿覆滅,你心的仇恨也沒必要繼續(xù)存在著。現(xiàn)在,你可以不再活在過去的陰影去,可以去好好見識一下遼闊的世界,看看各處迥異的風(fēng)景。”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顏昔玥點頭道:“本來,一次以為已經(jīng)失去了你。沒想到還有機會再遇,而且還可以用這樣的方式面對面交談。也對,因為我自己的仇恨,束縛了你那么久。憐祈你有自己的選擇,去見識全新的世界,我當然不好阻攔。只要有緣,一定還會再遇的,不是嗎?”
“當然。”
憐祈一笑,突然俯下身子抱住了顏昔玥。
“謝謝你,阿玥,是你給了我名字,給了我與真正活著之人沒有差別的情感。今后,肯定還會再見面。那個時候,希望我們彼此都有了自己全新的人生,不一樣的精彩。”
合雙眼,顏昔玥露出了一絲微笑,應(yīng)道:“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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