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
寧越心無震驚,他不敢置信世竟然還存在著如此相似之人。臺的籠少女從容貌到身形,基本與芷璃沒有什么差別了,是皮膚相對黑了一點點,那種曬之后的健康麥色。
要再說別的差別,只能是眼神與氣勢了。那份野性與對外界的強烈排斥,讓他不由想到在自己執行第一次暗殺任務時,與芷璃的初遇。那個時候交手的匆匆一瞥,芷璃可不是如今這副乖巧黏人的可愛模樣,而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野貓,在狩獵,嗜血成性。
身旁,那名掌柜也是暗暗驚嘆一聲,之前芷璃在客棧可是沒有繼續披著斗篷遮掩自己的,他可是見過她的樣子。算是他在永夜域經營數十年,若非兄弟姐妹,也從未見過這般相似之人。
甚至,他心生出了一個猜想,身側的寧越是有意而來的,目標當然是為了這個落入某人手的少女,打算將其奪回。至于是否準確知道她被送入拍賣場,不得而知了。說不準,正是利用了他,進入了拍賣場打算有所圖謀。
想到這里,掌柜有些緊張了,若是寧越在另有圖謀不遵守規矩,他作為介紹人,同樣會被拍賣場問責的。眼見對方的注意力似乎都留在臺,他悄悄挪開了腳步。
只是,僅僅踏出一步,肩膀再被寧越按住,緊隨其后,一聲詢問響起。
“我說掌柜,這個拍賣場什么都能賣不成?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這個嘛貴客你要理解,對于很多地位不凡的人來說,沒有能耐徒有模樣的女人不過是玩物。被送拍賣場,不算常見,但也絕非罕見。”
解釋的同時,掌柜心暗暗松了口氣,目前來看,寧越應該事先并不知道那個籠少女被拿來拍賣。若是那樣,還有回旋的余地。
于是,他試探性問道:“我說,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女孩?”
“不認識。我也從未想過,世會存在這么相似的人。”
寧越一口否定,而后反手握緊了芷璃的小手,低頭問道:“芷璃,你小時候的記憶都沒有了嗎?仔細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姐妹?”
“不記得了。但是應該,沒有吧?芷璃的記憶里,在遇到寧越哥哥之前,基本都是一個人來來去去的。”
使勁搖了搖頭,而后,芷璃的目光一直注意在臺,看著那名與自己十分相似的籠少女。
“寧越哥哥,能不能幫芷璃一個忙?”
“你想說,買下她嗎?只怕,我用那枚晶核換來的五萬炘元晶,根本不夠。”
無奈一嘆,寧越有心無力。而且,算他買下來了,一個陌生而沒有自保能力的女孩跟著自己,恐怕將遇到更多的危險。
芷璃似乎很是失落,嘀咕道:“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但是芷璃覺得,在她身有那么一絲淡淡的熟悉感。明明,之前不可能見過的,所以”
這一剎,芷璃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在她目光落處,那名籠少女突然抬頭一望,正好對了她的雙眼。
與此同時,寧越也發覺到了這一點,若說模樣相似只是巧合,那么這樣的心有靈犀要說還是巧合,無論如何也沒可能。
那名籠少女與芷璃,應該真的有所聯系。說不準是失散的姐妹?
心決意已定,他湊到芷璃耳邊,柔聲說道:“放心吧,芷璃。我會買下她的。”
芷璃興奮得渾身一顫,點頭應道:“真的嗎?寧越哥哥,太謝謝你了。一直以來,都在滿足芷璃各種胡鬧的要求。”
“眼睜睜看著一份純真淪為他人蹂躪的玩物,可是有違我心道義的。不過既然身處拍賣場,那么只好按他們的規矩來了。”
話雖如此,其實在寧越心還閃過了一絲狠意。
如若是拍不下那少女,那只好換一個手段了。只要買到手的人離開了拍賣場,不再受拍賣場庇護。半路動手,強搶便是了。
突然間,他心再過一個念頭。什么時候,自己會去構想這樣的舉動了?若放在半年前,恐怕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得出如此做法。似乎是在得到魔翼皇棋后,心的戾氣逐漸加重,再到后來突破至凡尊境,出手時的狠辣也遠勝之前。
不知不覺,自己對于殺戮都開始麻木了。目睹著生命的逝去,也逐漸習以為常?
這一刻,寧越都覺得自己有些陌生了,與自己從小到大堅守的道義背道而馳的念頭,為何不知不覺,在自己心里開始根深蒂固了?
沉思,一聲突如其來的呵斥聲將他喚醒,聞聲一看,卻是那名美艷的司儀來到了高臺的最前方,一聲呼喊,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大家是不是很疑惑,那座被詛咒的夢魘島是無數人畏懼,卻又是無數人心僥幸的歷險勝地。為何這一次,有幸從那里回來的人所來帶的貨物,卻是一名少女?大家都清楚,夢魘島難以靠近,準確說,任何船只一旦逼近島嶼方圓五里內,都會莫名沉沒。但是,唯有踏浪宗的魔導戰船能夠安穩靠岸,每個月都會運送一批膽識過人的強者島。可是,每一批強者,基本都會選擇在下個月戰船到來時,返航離去。算如此,能夠存活的也不過十之二三,對于島究竟隱藏了什么樣的秘密,都是諱莫如深。但是這名少女,據帶回者所說應該是曾經一艘沉沒船只的幸存者,她在島獨自存活了至少七年。”
此話一出,整個拍賣場一片唏噓聲,似乎覺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很是滿意這一幕,司儀繼續說道:“但是,她究竟是如何存活下來這么久的,一直不肯交代。也許是運氣好,也許是真有過人之處,總之這份秘密的挖掘,交給各位了。算不能從她口得到什么想要的,也不妨看看她自身的資本。可能現在還只算含苞待放,但根據我們拍賣場專人檢驗,這個少女可是天生媚骨,長大后必定風情萬種。而且她現在這副有野性的模樣,想必馴服起來也別有一番滋味吧?當然,她還是處子之身哦。”
霎時間,全場轟動起來了,任何生物都具有的最原始的,人類強者也不可能避免。
唯獨,臺下的寧越咬牙切齒,他無法理解臺的司儀同樣是一名女子,卻將這等踐踏尊嚴之事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輕蔑神態。
“好了,現在開拍,作為這一次夢魘島歸來的賣品的開胃菜,起價低一些好了,一萬炘元晶,每次加價不得低于一千!”
隨著司儀一聲令下,臺下瞬間冒出報價。
“兩萬!”
報價之人尚未來得及有所得意,隨即被一片報價聲所吞沒。
“兩萬一!”
“兩萬二!”
“兩萬四!”
“兩萬五!”
“兩萬七!”
“三萬!”
最后的一聲來自二層包廂,惹來了不少目光望過去。只是,包廂的玻璃隔板都是特制的,里面看得清楚外面,但是外面看里面只是一片模糊。
這一刻,臺下的那些人暫時停下了。并非爭價不起,而是不好得罪包廂的貴客。有能耐在那里面的人,每一個背后的勢力在永夜域都是排得名號的。和他們爭搶,顯然不會有好下場。且不說財力不過。算成功拍下了,能不能有命帶離這座城鎮都成問題。
聽到報價聲來自包廂時,臺的司儀臉色微微一變。她自然知道包廂的人一旦發話,臺下的普通買家基本不敢插話。只是沒想到早得到消息有備而來的那幫人,會對這樣的“開胃菜”感興趣,而且還會這么早直接報價。
但是,深知那批人來歷的她還不至于在這種價格低廉的前菜計較太多,眼見無人敢跟價,揮手一招。
“三萬,一次!”
“四萬!”
報價再起,頓時又引起一片驚嘆。因為,聲音的來源竟然不是二樓的包廂,而是一樓大廳。
不少人都在紛紛張望,究竟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來駁包廂貴客的面子
“四萬五!”
之前的包廂再傳出一聲報價,聽口氣,似乎有那么一點動怒了。
然而,寧越根本不為之所動,再是一喝。
“五萬!”
這一次,部分人找到了他的位置,目光齊刷刷集過來。同時,司儀也是看向了這邊。雖然不認得披著斗篷的寧越,但是對于他們幾人是最后進來的,還是依稀記得。而且她也知道,這次拍賣幾乎是那幾人進來的時候,多加了一樣賣品。
其的關系,不難猜到。
“喂,你開玩笑嗎?別和那些人爭,而且還一次報所有家底?”
掌柜都有些害怕了,他能夠在這里開客棧,背后自然有些勢力。但是,他的后山還不至于為了他,會去得罪另一股實力更強的勢力。有些跋扈慣了的宗門紈绔追究起來,連坐可是非常狠辣的。說不準,他都被牽連進去。
“七萬!”
樓,報價聲再次響起。
包廂,一名坐在皮質搖椅的青年眼閃過一絲陰鷙。在他腳邊,一名衣衫半掩的女子伏在地微微喘息著,還面帶潮紅的余韻。
對于這些,包廂內另兩名似乎是擔任護衛工作的強者視而不見,只是透過玻璃隔板,冷冷凝視著下方的寧越。
察覺到了來自方的不善目光,寧越只是隨意瞥了一眼,而后再喝一聲。
“十萬!”
這一剎,掌柜與嵐利都驚了,他們可是都清楚,寧越身根本沒錢,唯獨有的只是那枚待拍賣的晶核。之前鑒定師所說的,可到不了十萬這個價。
“十二萬!”
包廂,那名青年已經是重重一拍座椅扶手了。
寧越不甘示弱,輕描淡寫回道:“二十萬。”
頓時,滿場皆驚。之前司儀說得很清楚了,那個籠少女自身的價值并不確定,若只是買來當做玩物禁臠,根本值不了這個價。
哐!
也在這時,方包廂的玻璃隔板翻開了一塊,卻見一名面帶慍色的青年立在這里,伸手一指寧越,呵斥之聲猶如春雷綻放。
“哪里來的無知之徒,敢接二連三駁小爺的面子?你知不知道,得罪我輝劍宗是什么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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