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開什么玩笑?算給你了,能夠擊嗎?所以,還是我來!”
翻手一端,沃瑟手魔導重弩再現,最后的一支寶石羽箭遙遙鎖定向空遠去的那道黑影,隨著其晃動的身影,微微調整即將出射的角度。
也在這時,寧越得以有機會仔細打量將芷璃擄走的振翅飛龍,突然間,眼神再是一變。
“等一下!”
急忙伸手一按,將魔導重弩箭矢所指傾斜向大地。同時,他的手指扣住了弓弦。
沃瑟怒瞪寧越一眼,喝道:“你做什么!”
差一點點,他要扣下機括。他心也在慶幸,自己幸虧是慢了那么一點。一旦這弩矢出射,近距離擊腳下地面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一怔之后,寧越連忙回道:“飛得太高了!這個高度在不能夠滯空的情況下墜落,芷璃會有危險的!我不敢保證,能夠完好無損地接住她。”
“但是這樣看著它飛得更遠,已經出射程了,更沒有辦法阻止!你該不會想,找到它們巢穴吧?算真能找到,等我們趕到那種高度,是死是活可說不準!”
沃瑟狠狠一喝,抽手將重弩持回,順勢收起。也在此刻,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扭頭一望,頓時發現剛才還在前方空滯留的四只翼龍魔獸也分別遠去。
“它們的目標其實是那個小丫頭?”
“莫非,它們嗅到了什么?”
嘴這么說,。其實在寧越心,卻是暗暗一笑,很是驚喜。
他阻止沃瑟發射弩箭,并非擔心芷璃的墜落,而是認出了將芷璃擄走的那道身影。想必,若非是他出手,芷璃也不會不做任何抵抗,乖乖跟著離開。
“嵐利,暫時芷璃交給你了。這邊的日蝕之陰與暗影圣殿,我會周旋的。”
一處根本無路可通的凸起峭壁崖角,巨大的振翅身影從天而降,松開的利爪之下,芷璃扭了扭身子站起,而后轉身怒瞪著恢復成人形的嵐利,哼道:“嵐利,你做什么?為什么要把我抓走?要不是看清楚了是你,你的這只爪子可沒了!”
無奈一笑,嵐利回道:“那我是不是該慶幸,你反應還算快的?”
“是我的主意,別怨他了。若不這么做,無法在那些魔族強者現身后,將你從寧越身邊帶走。如果,一開始你不在他身邊,暗影圣殿根本不會愿意與他一談。”
一側,背靠石壁的杉芽開口了。在她身邊,歌紗盤地而坐,無聊地用手指在巖石勾畫著什么。
“杉芽姐,歌紗,你們也在?”
扭頭一望,芷璃這才發現此處還有熟人,腦袋一歪,眼驚訝多了幾分。
“歌紗當然在了。不然以嵐利哥,他可使喚不動哪些大家伙。”
歌紗抬手一招,嘻嘻笑著。
芷璃雙眼一瞪,問道:“嗯?歌紗是說,那些飛龍都是你招來的?為什么,要對寧越哥哥出手?”
歌紗信心滿滿地雙臂環胸一笑,回道:“放心,那點程度傷不到寧越哥的。姐姐說了,演戲的話不能太假,不然被那些家伙看出破綻,寧越哥危險了。我們也是擔心芷璃你的安危,才出此下策,將你帶來。而且我想,寧越哥應該認出來,將你帶走的是嵐利哥。只希望,更多的事情他也能夠猜到。”
“嗯?你們到底在打算做什么?為什么,要事先瞞著我和寧越哥哥?”
這一次,回答芷璃的是杉芽。
“沒辦法,因為我一直無法肯定,寧越的意圖,必須試探一下他才行。看看他,是否值得信任。而且,無論結果如何,都可以用來引出那批暗影圣殿。若是沒有內應,想要直接收拾他們,算是我也不好辦。”
“你懷疑我和寧越哥哥?”
“不,我懷疑的只是他。以我的立場,我不能輕易相信一個身懷魔族血脈的混血。這一點,希望你能理解。畢竟”
說到這,杉芽仰首一嘆。
“神與魔,萬年的宿敵之仇,哪有那么容易化解?”
夜色降臨,寧越一行人尋得一處山洞,扎營而宿。
在他翻烤著簡易的晚餐時,沃瑟突然坐下在其身側,冷不丁來了一句:“我怎么覺得,好像你并不在擔心那個小丫頭的安危了?”
白了他一眼,寧越冷冷回道:“怎么可能不關心?只是我相信她,能夠活下去。認識這么久以來,她沒叫我失望過。一同經歷了很多次生死,一同劫后余生相視而笑。我們互相信任彼此,互相”
猛然間,他的聲音止住。一時間陷在回憶了,忘卻了此刻的氛圍。
正如他所想,沃瑟察覺出了什么,沉聲問道:“怎么聽起來好像是,你不是把她當做從屬來對待的?該不會是,原本想要玩玩,結果動了真心吧?喜歡天神族的魔族,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的。等待你的,將會是超出想象的責罰。也許是來自天神族,也許是來自魔族自身。”
“我是有點喜歡她,很少有這么對我胃口的。如果沒了,之后想要再找一個替代品可不容易。我相信她能夠活下去,更因為她是我訓練出來的,不可能死在那種魔獸爪下。現在,說不準已經逃出了巢穴,正想辦法與我匯合呢。”
冷冷一哼,寧越在心不斷提醒自己,這種時候絕不能流露出對芷璃的任何感情。
然而,之前沃瑟造訪前,芷璃與他獨處在小屋的情形,不知為何浮現腦海。心莫名的悸動,越來越強烈。
拍了拍寧越的肩膀,沃瑟笑道:“若真如你所說,最好不過了。明天,我們盡可能將她找回來。接下來要做的事,有她在的話,也許會省事不少。晚好好休息吧,戒備的事無需你去。”
“只怕,你更在意的不是我,而是芷璃吧?她才是你計劃重要的一環!”
這句話,寧越只敢在心默念。芷璃被嵐利帶走時,沃瑟的舉動已經說明了這一點。
魔導重弩剩下的最后一支弩箭,之前面對五只飛龍的俯沖進攻,沃瑟都不舍得動用。而被擄走一個芷璃,缺叫他第一時間再一次端出重弩。再結合剛才那句話,寧越已經可以得出結論。
暗影圣殿接下來要做的事,需要芷璃。或者說,他們需要一個天神族,起對付其他硬茬,凡尊境層次都沒有達到的芷璃,顯然是眼下最好的替代品。
“既然有膽把主意打到芷璃身,別怪我下手無情。本身,我一直以來對日蝕之陰沒什么好感!”
次日,旅途再起。
路依舊遇到幾次魔獸進攻,但都沒有昨天飛龍襲擊那一次兇險,以日蝕之陰的戰力完全能夠應對。
不過,似乎別的一些歷練者運氣沒那么好了。在通往頂峰的山路,寧越看到了好幾具尸體,痕跡新鮮,恐怕是最近幾日死亡的。
參天峰很高,而且由于失去了飛行能力,蜿蜒山道無漫長,走了許久其實都不曾爬升多少高度。這也終于叫寧越明白,為何沃瑟非要昨日直接動身。按照這個速度,明日能不能抵達山頂都還是一個問題。
再一次夜幕降臨,望著懸掛空的盈月,沃瑟心狠狠一哼。
剩余的時間不多了,但是那個天神族小丫頭,很沒有找到。
“按你之前說的,明日破曉時,山頂神殿封印將解除?是說,我們要連夜趕路了?距離山頂,還剩下不少距離。”
說罷,寧越俯瞰了一眼山崖下方,不知不覺,他們也已經攀升到不低的位置。
邪異一笑,沃瑟應道:“別忘了,我之前說的是在幾股勢力斗得差不多時,再插入攪局。所以,我們沒必要第一時間抵達。只需,不太晚到好。我想現在,在山頂,說不準戰斗已經開始了。”
“終于到了,真是夠高的啊!”
急喘了一口氣,谷襄站在山頂處的平地,回首拉了一把跟在身后的海蘭。
亦在此刻,他清晰聽到了身后傳來的劍嘯之音。猛然扭頭望去,只見數人持出了佩劍,警惕地望著自己這邊。
“退下,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面對警告,海蘭冷冷一哼,挑釁般再前幾步,雙臂環胸咧嘴一笑,回道:“這里可是無主之地,你們又是什么人,打算占據這里不成?”
“最后警告你們一次,不得前!否則,殺無赦!”
領隊軍神殿圣戰士的,赫然便是那名年輕的圣騎士。在他身,一縷殺意緩緩騰起。自幼在軍神殿長大的他的心,對于軍神殿的信仰已經稱得是狂熱,堅決執行一切命令。
何況,這一次的戒嚴任務,還是那位圣女親口下達的。
“殺無赦?憑你這些,自詡接受神命的無知傀儡嗎?”
話音落時,身形晃動,海蘭縱身竄出,五指并起一切,淡金色劍刃此凝聚,呼嘯一斬劃出弧狀璀璨。
乒!
激撞聲響驚起,兩名圣戰士抗衡不住,迅疾后撤。
與此同時,年輕的圣騎士仗劍而,注入劍鋒的玄力泛起閃耀光輝,突刺的鋒芒之,神圣劍罡凝形噴吐。
“愚昧。”
鐺!
淡金色漣漪展開在虛空的一瞬,突刺劍罡截截崩裂。
望著攔在身前根本無法突破的屏障,年輕圣騎士面色一變,抽身后撤,正欲變招再戰,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呵斥。
“叢默,退下吧。這個人不是你能夠對付的。不,準確的說,是這位天神族的客人,被天神界放逐的罪犯,不是你這位年輕的軍神殿圣騎士,能夠擔當對手的。”
后方,年圣騎士按劍而至,冷眼打量著海蘭。
“前面的東西,不是你們可以覬覦。軍神殿已經接管這里,還希望兩位退去,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否則的話”
海蘭冷冷一喝,將對方打斷:“別說什么否則,叫你們這里管事的出來。你的級別,不夠與我對話。”
“看來,你是拒絕了。不妨告訴你,在此之前,被我解決的放逐之神,已經不少了。敢于再次忤逆律法的罪人,身為軍神殿圣騎士的我,絕不饒恕。”
錚
佩劍出鞘,一閃即逝的寒芒,點點淡金色神圣之光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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