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戰斗已經開始了。不知道是哪一邊如此急性子,還沒有天亮呢,已經動手了。”
望著山頂方向閃過的幾縷幽光,沃瑟邪異一笑。現在他們所有人全部隱匿在一處山巖的后方,借著陰影將各自的身形遁入黑暗。
寧越心一沉,嘀咕道:“第一次交手出現得這么早?那么,我們出手的時機是不是該重新計算一遍?可千萬不要到的時候,所有戰斗已經結束。若是對方殘余的戰力依舊不弱的話,想要撿便宜沒可能了。”
“放心吧,不會的。我想現在出現在軍神殿面前的只是一個自不量力的小勢力,妄自動手,根本無法傷及軍神殿絲毫。傷筋動骨的亂戰,將在神殿結界破除之后再出現。”
“自不量力的小勢力?可是這次登島的戰船沉沒,許多勢力的戰力人員都被分散,算能夠臨時組成一支不弱的隊伍,可是他們又從哪里得知,參天峰山頂的事情?”
話音堪堪出口,寧越猛然反應過來,他想要的答案其實很簡單。
只需要,這支隱匿的日蝕之陰有意無意,在島將消息傳出去好。正因為已經沒有了返航的可能,心懷僥幸的幸存者更愿意做出這樣的孤注一擲。路,臨時招攬同伴,組隊山。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為什么我們登山的路,沒有撞見另外一支存活的隊伍。”
對此,沃瑟戲謔一笑,回道:“因為,我選的這條路相對長一點。而散布消息的同時,也傳出去了幾個分岔路口該怎么走最快的法子。所以,他們都在我們前面。但是以我們的腳力,算路程長一點,出發不算及時,也能夠在必要時候,趕到山頂。”
原來如此,一步步全在沃瑟的算計之內!
心倒吸了一口冷氣,寧越意識到沃瑟這名暗影圣殿的可怕,勝過之前遇見的任何日蝕之陰。不過起那位已故的陰謀家章威而言,還是差了些。但是現有情形下,他孤身奮戰,想要贏過沃瑟,著實不易。
更重要的是,自己依舊被沃瑟留在身邊,究竟為了什么?山的路,對方對于尋找芷璃的下落并不是很心。若是那樣,自己之前的推斷可作廢了。
“沃瑟,你究竟想得到什么?”
轟!
身形重砸大地,在海蘭略顯狼狽的身影方,一抹璀璨劍光斬擊再臨。
乒
神御力場再一次展開,但是面對敵盛吾衰的氣勢差距,算號稱不可侵犯領域的這層屏障,也有些岌岌可危,淡金色的漣漪若隱若現,即將瀕臨極限。
戰不過對手!
海蘭不愿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作為被放逐之神,她的實力受到太多的束縛,雖說自身的凡尊境五重實力靠著天神族血脈的饋贈,足以匹敵凡尊境七重甚至八重的人類強者。但是面對徹地境的對手,還是同樣能夠調遣天神之力的軍神殿圣騎士,一切優勢蕩然無存。
叮!
終于,力場崩裂,但是圣騎士的劍鋒沒有順勢斬落,僅僅只是落在了海蘭的肩頭,此止住。
并非他想要這么做,而是從側面探出的一只雪白小手抓住了劍鋒的另一側,硬生生制止了他絕殺的一劍。
“算了,讓她走好。算是我們軍神殿,也無權處決沒有直接過錯的被放逐之神。在那些高傲的天神族眼,算是被放逐的罪神,也高過我們一等。僭越行事,可能會引來麻煩。”
“是,圣女大人。”
沒有任何質疑猶豫,圣騎士收起了佩劍,冷眼瞪著落敗的海蘭,喝道:“沒聽見嗎?離開這里!再有不軌之心,定斬不饒!”
“是不是,我該多謝這位軍神殿的圣女大人呢?”
咧嘴一哼,海蘭緩緩起身。直到此刻,谷襄才匆匆趕來將她攙扶住,之前并非不想出手相助,而是海蘭一向行事傲慢,任何人不準出手插入她的戰斗。
“好了,別再勉強放狠話了。他們是軍神殿的人,侍奉西之戰爭神域三位神王之一軍神的信徒。有些話,直接說好了,沒必要動手。看看你,非要將自己弄成這樣一身傷。”
谷襄無奈一嘆,而后朝著那名蒙著面紗的圣女微微頷首,再道:“這位圣女,可否聽我一言?”
聞言,圣女不帶任何感情回道:“有什么話,趕快說。說完后立刻下山。這個地方等一下將成為戰場,你們不要插手。”
“果然,你們是來根除被封印在神殿的那位墮神的嗎?也好,這樣一來可以根絕隱患。但是在那之前,務必讓我們留下。因為我們來到這里,并非覬覦被封印的墮神,而是一路追逐著另一名被放逐之神,一個沾染了太多禁忌力量,很可能已經轉化為墮神的罪惡之徒。她來到這座詛咒之島的目標,只能是這座神殿。被封印的墮神的力量,已經鎮壓所用的天階靈器,對她而言是增益最大的補藥,所以”
“不用所以了。你說的話我記下了,現在請離開此地。當年這座封印神殿是西之戰爭神域降下的,如今必須解決那位墮神,便是我們軍神殿不可推卸的責任。任務完成之前,別說一個覬覦力量的墮神前來,算是依舊掛著神名的天神族到來,也照殺不誤。盡管放心,你們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軍神殿接管了。慢走,不送。”
說罷,圣女轉身一邁,飄揚的長裙邊緣抖動出一片絮狀花紋。在她身后,那名年圣騎士繼續盯著海蘭與谷襄,略帶敵意。
依舊不愿罷休,谷襄嚷嚷道:“喂,即將到來的那個家伙力量很古怪的,沒有我們,單憑軍神殿對付不了的!”
“你們兩個一起,我都可以解決。而圣女大人的力量更在我之,我真不明白你們留下能有何用。下山,立刻!不然的話”
錚
突然間,劍光一閃,淡金色寒芒一閃即逝,瞬間在堅硬的巖面刻下一道修長劃痕,在圣騎士與谷襄之間,將他們兩人隔開。
“不走也可以。但是膽敢跨過這條界線,殺無赦。雖然軍神殿無權擅自處決被放逐之神,但是不得已的情況下先斬后奏,也不會遭受太大責罰。別以為,我真不敢動手!”
前方不遠處,圣女沒有回首,只是冷冷一喝。
“算了,這樣吧。至少能夠看著,應該可以及時制止。”
谷襄只得一嘆,拽著還有不甘的海蘭退到一側,席地而坐。
之后,斷斷續續還有其余隊伍趕到山頂,都無一不被圣騎士的實力所震懾。但是最后,沒一人離去,選擇了一樣的方式等候在一旁,退在死亡界線之外。
看著越來越多的聚集之人,圣女暗暗咬牙一哼。
“為什么明明無數次告誡自己,必須狠下心來完成這個任務,可真要執行無差別殺戮時,根本下不了手!不行,我是軍神殿圣女,我必須完成殿主交付的任務。一旦有人出現想要阻止的念頭,必須格殺!”
時間在流逝,夜色緩緩過去,光亮即將透過夜色殘余的昏暗映在空。這個時候,聚集山頂的所有人心都是一揪。
彌漫起淡淡幻彩之光的結界,開始消散。
眼神一變,圣女起身下令:“軍神殿,準備進入神殿!倪禪,任何非軍神殿所屬之人,人膽敢跨過界線一步,殺!”
“是!”
不遠處,年圣騎士佩劍再次出鞘,冷冷望著界線之外,似乎開始蠢蠢欲動的人群。
“我說,你們不會來真的吧?軍神殿到底是什么勢力,我在永夜域刀口舔血二十多年,都不曾聽過。這里的珍藏寶即將現世,你們想要獨吞,多少也分杯羹給我們吧?”
其,有一人終于坐不住了,拖著一柄鬼頭大刀來到了界線之前。
不過,年圣騎士倪禪沒有任何回復,只是冷冷瞪著對方。
下一刻,那人膽怯了,一步步倒退,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在被瞪著的一剎那,他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二十多年的刀口舔血生活,讓他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殺氣。
眼前的一道淺淺劃痕,便是生死的界線。邁入者,死!
終于,籠罩神殿的結界只剩最后纖薄一層。目睹了這一幕的軍神殿圣女沒有再猶豫,揮劍一斬,將最后的屏障直接斬裂。
“軍神殿,前進。”
氣勢如虹,整齊排列的圣戰士邁入神殿鄰近區域。對他們而言,神圣的一刻即將到來。
錚
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是,在最前列圣騎士距離神殿大門只剩最后五米的時候,一道凌厲氣息驟然橫出,在巖面刻下了山頂的第二道劃痕。
也在此刻,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軍神殿的人給我聽好了,邁過這條界線,你們死。聚集在這里的所有種族,我不管你們事什么目的,這一點通用。擅入者,死!”
聞聲而望,只見在古老神殿的穹頂之,一名女子側身坐在那里,雙腿懸在半空輕輕搖晃。
“她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引領圣戰士的正是另一名年輕的圣騎士叢默,望見方女子身影時,佩劍已然出鞘。
乒
同一瞬間,一絲崩裂之音響起,在他手,軍神殿統一制式的佩劍只剩下一只劍柄,三尺劍鋒盡數碎裂。
“軍神殿,我最后警告嗯?”
轟!
湮滅之光轟然噴發,剛剛女子身影所在之處,赫然化為一片翻滾光焰。古老的神殿穹頂,眨眼間浮現一道破碎焦痕。
下方,圣女抬起的右手還不曾放下。因為在她瞪大的雙眼,清晰看到破曉之光點亮的天穹之,一道倩影展開了腰間的潔白羽翼。
這一剎,無論是圣女或者海蘭、谷襄,皆是失聲一叫。
“竟然是天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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