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龐抽搐了兩下,寧越干咳一聲,再道:“我想要說的是,離開這座詛咒之島后,必須穿過的永夜域很混亂。像你這樣穿著漂亮的女子走在路,很招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之前,是芷璃也很惹人注目了。”
“我明白。寧越主人的意思是,我那個還沒發(fā)育好的小丫頭更有誘惑力。所以,不喜歡別的男人看到我的模樣,對不對?”
羽茱再是哼聲一笑,微顫的櫻唇呼出絲絲熱氣,擾在寧越耳邊。
面色脹紅,寧越突然間發(fā)現(xiàn),明明身處一潭冷水嗎,身體卻越來越熱了。
“怎么了,叫我說了嗎?寧越主人,可以的哦,現(xiàn)在的羽茱是侍奉你的下仆,想要什么樣的侍奉,都沒問題的!”
雙臂緩緩環(huán)寧越的頸脖,羽茱在嗤笑,纖纖細指順著寧越有些發(fā)燙的胸膛緩緩撫下。
錚
轉(zhuǎn)瞬間,一道寒光破開水面突刺而起,冰冷的鋒芒瞬間將羽茱下一步的動作逼退,猛然抽身一撤,警惕地望著從攪起一片片波瀾的水立起的另一道身影。
“我說寧越主人,這樣不懂得拒絕,可是會傷到自己和其他人的。”
側(cè)起的刀鋒寒光熠熠,立足潭水之的憐祈冷冷望著同樣在看著自己的羽茱,而后,玩味一笑,道:“我說那邊那個,凡事都要講究一個先來后到。要論侍奉寧越主人的從屬,我可是第一位。”
話音落時,在她胸口正位置,戰(zhàn)車的暗紅輪廓若隱若現(xiàn)。
“自己動作太慢,別怪我后發(fā)先至了。從屬的價值不在于先來后到的順序,而是能夠為侍奉的主人做多少事。別覺得自己來得早,可以對我指手畫腳。”
胸口處,標(biāo)志著魔翼皇棋之侍衛(wèi)的暗紅之影在閃爍,羽茱振翅浮起,扭動的五指之下猩紅流光在凝聚。
“要是我贏了,第一從屬的位置麻煩你拱手相讓!”
“哎呀呀,寧越主人是不是還沒有告訴過你,在我之后,在你之前,可是還有另一位從屬的存在。你怎么算,都還是第三位。想要越級挑戰(zhàn)我的位置,太過急躁了吧?”
憐祈再是一聲冷哼,手佩刀倒持,一絲森然滑落點過水面,驚起無數(shù)漣漪波動。
先前的最后,外泄的墮神之力她也有吸收,如今實力同樣有所長進,已經(jīng)是凡尊境六重層次。當(dāng)然,對通天境的羽茱無異于蚍蜉撼樹,但是無論如何,她想給對方一點教訓(xùn)。
“我說你們兩個,把我給忘了不成!都住手!自相殘殺算什么?”
寧越突然的一聲呵斥,瞬間擊碎了劍拔弩張的氛圍,兩道身影同時單膝跪下行禮。
“憐祈,你先回去歇息吧。這里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還有你,羽茱,別盯著這邊看好嗎?我要換衣服了。”
“寧越主人,我可以幫你換”
“閉嘴,轉(zhuǎn)身!”
很快,寧越換了羽茱為他準(zhǔn)備的衣服,尺寸很是合適,加剛剛沐浴一番,現(xiàn)在神清氣爽。
“本來還以為你只是隨便胡亂將幾塊衣服碎片縫合在一起,沒想到還真點本事。”
“那當(dāng)然,我剛才說了,這幾百年來都是自己獨自度過的,最基礎(chǔ)的事情必須會做。天神界的生活,可遠沒有人界所幻想的那么美好。特別是被當(dāng)做兵器對待的四大附屬神族,說實際點,是表面人類高一等,實質(zhì)不過天神族的奴仆。”
說到這,羽茱眼閃過一絲淡淡恨意。
天神界,她遲早會殺回去的。
寧越應(yīng)道:“神明無道,我已經(jīng)有所領(lǐng)教了。如果有機會,去看看的話,屆時,還要你充當(dāng)一次導(dǎo)游哦。”
羽茱搖頭道:“只怕,寧越主人去天神界不會只是游玩吧?魔翼皇棋,失落的十三神魔器之一,能夠找到它并且被認(rèn)可。也許不是巧合,而是命注定,魔與神延續(xù)萬年之久的宿怨。”
“現(xiàn)在說那些還太遙遠了,路要一步步走才行。若是真有能夠踏足天神界的一天,羽茱我答應(yīng)你,會為你討回曾經(jīng)所遭受的任何不公。反正,天神族我也殺過,在得到魔翼皇棋的那一次。算他只是被放逐之神,但終究是天神族。你說得對,這是神與魔的宿怨。”
寧越此話一出,羽茱心暗暗驚詫,但是很快又恢復(fù)平靜。
“怪不得最初遇到的時候,覺得寧越主人有些不一樣。某個流傳在天神界的古老預(yù)言,也許說的是主人。以魔弒神,背負(fù)神殺之名的命運之子,終有一日將顛覆當(dāng)世。”
“顛覆當(dāng)世?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古老的預(yù)言,也許是一個巧合。不過接下來我們要去的地方,也是為了一件古老的流傳。命,還是運?隨遇而安吧,到時自有答案。”
轟隆隆!
烈焰爆轟,泥沼之,一道巨大黑影搖晃著軀體撞側(cè)面巨樹。
吼吼吼
怒吼,狂風(fēng)激蕩,卻是無法阻止一抹寒芒在暗紅色防御屏障下貫穿一刺。深寒的尖銳,狠狠釘入到血肉軀體。對于那只壯碩而龐大的魔獸而言,這一柄刀鋒顯然過于渺小。但是,從刀尖瘋狂嘯出的雄渾力道,在它血肉仿若攪起無數(shù)緩緩刀鋒。
嘭
鼓起爆裂,碎屑的血肉污垢染紅了一大片灰黃色的沼澤。
雙眼亮起詭異之光,巨獸的怒吼宣泄著壓抑已久的憤怒。攪動而一片渾濁的泥沼方,無數(shù)波瀾之,厚重的下墜力道禁錮虛空。
一刀刺它軀體的那道身影,遭受吸扯猛然下墜,落入沼澤激起一片污水。而后,抬起的利爪之足對準(zhǔn)位置便是一記重踏。
咚!
霎時間,劇烈的震擊波動方圓數(shù)里,一片狼藉的沼澤之,巨獸踏下的利爪卻是止住了。在那下方,一道纖瘦身影橫出手佩刀,竟然在純粹的力量能夠與這龐然大物分庭抗禮。
只是,她似乎并沒有表面那么輕松。皓齒一咬,突然放聲大吼:“嵐利,你還需亞我再拖多久才行?”
“別急,已經(jīng)好了!”
空,破空凜冽之風(fēng)席卷而下,同時墜落的還有一道振翅龍影。幻變的七彩之光呼喚著元素的生性毀滅,構(gòu)建龐大大陣,降下打擊!
轟隆隆
混合的元素攻勢,盡數(shù)轟擊在巨獸剛才受創(chuàng)的傷口位置,飛濺的碎屑血肉引得這只巨獸又是一聲嘶吼。
身形,終于失衡傾倒。
“想不到這一次,你如此不堪一擊。”
第三道身影攻至,寧越單手拂過側(cè)出的劍鋒,點點光彩融匯直至劍尖頂端。突刺之時,沒有什么一往無前的凌厲尖銳,有的只是一圈變幻光彩的低語。
這不是滅亡與抹殺,卻是真正毀滅降臨之前的最后警告。
元素罪罰!
嗤!
劍落,咒印釘入巨獸傷痕累累的軀體。躍身一騰,在寧越第二次拂過劍鋒的五指之下,烈焰與雷霆一同咆哮。
天品等武學(xué),雷禍災(zāi)炎!
這一個月來,他沒事去星道圖書館看看書。面對那么多武學(xué),也不可能真的沒有動心過。而這一樣,是結(jié)合杉芽的推薦,以及自己吸收墮神之力蛻變后的基礎(chǔ),再三考慮做出的選擇。
雷的狂暴,火的肆虐,盡在這一劍審判。
先前刻下的罪罰之印,將為這一劍審判的到來鳴動最為摧枯拉朽的毀滅!
轟轟轟!
爆裂,波動的赤焰風(fēng)暴雷光閃爍,方圓數(shù)里之地全部被這股毀滅波及。樹木化為灰燼,沼澤干涸為洼地,散去的火光飄飛虛空。
劍落之處,余下的只有一具焦灼骨骸,隨著勁風(fēng)的吹拂,全部碎裂為紛飛灰燼。
“這威力,我很滿意。”
雷禍災(zāi)炎寧越還是第一次正式動用,能夠?qū)⒁恢粡氐鼐车膩嘄埛N魔獸霸主抹殺至尸骨無存,這份駭然的毀滅力,對得起天品等武學(xué)的級別。
“確實很強,配合元素罪罰一同使用。我敢斷言,徹地境五重以下的強者根本承受不了。算是五重之,只要不到通天境,一擊命的情況下,也有直接致命的可能。擁有這樣的殺招,主人應(yīng)該對接下去做之事再多了幾分把握吧?”
空,羽茱振翅而落。
這一次討伐泥沼的魔獸霸主,寧越刻意吩咐叫她不要出手。不然的話,根本算不歷練了。
“初學(xué)乍練而已,最多只能算得六成火候。不過光練不用,對我而言是不會有成長的。接下來的繼續(xù)精進,看實戰(zhàn)了。既然要穿過永夜域,麻煩不會少的。”
散去掌下殘余的雷火之力,寧越順勢再收起暗煊古劍。
“算時間,差不多船要到了。有什么想要收拾的趕快了,這一次離開,再回來可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了。”
“喂,你這話不對了。有那枚鑰匙在手,你可是能夠隨便回到星道圖書館的。”
另一側(cè),杉芽帶著芷璃到來。
而后,她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笑道:“我已經(jīng)看到踏浪宗的魔導(dǎo)戰(zhàn)船在靠近了。只是,你們確定要坐這艘船回去?我說過的,如果你們想走,我有好辦法。”
“算了吧,你的辦法太張揚了。我可不希望回去的路再撞什么別人,引來詫異的眼光。”
寧越搖了搖頭,他之前見識了杉芽所說的辦法,竟然是喚來一群鯊類魔獸,說是一人一條騎著它們離開詛咒之島。
腦補一下畫面后,他果斷拒絕。
杉芽笑道:“那算了吧,再見了各位。雖說我也習(xí)慣了一個人清靜,但是被你們這樣一打擾后,要走了,多少有點寂寞了。”
猶豫了一下后,寧越伸出了手:“其實,你可以和我們一起走的。出去逛逛,不也挺好?”
一巴掌拍落他的手,杉芽搖頭道:“不了,我好歹也是現(xiàn)役的天神族,四處闖蕩過于招搖了。這里挺好,沒事看看書,再看看日出日落,挺愜意的。倒是你們,如果覺得累了,不妨回這里來待一陣子。與世隔絕的悠閑,其實挺不錯的。”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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