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的人,是你才對!”
揮手一指,羽茱冷斥之聲蕩漾大堂的剎那,無形淡色赤光閃爍,十余道尖銳勁氣破空而出。眨眼間,已至那名老者身前。
轉(zhuǎn)瞬間,老者右拳狠狠一握,抬于胸前。
并未因此而發(fā)生任何波動變幻,然而,所有激射赤光攻至其身前最后一尺處,悄無聲息化為粉屑,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丫頭,你也太無禮了吧?你的師傅都不曾告誡過你,什么叫做尊師重道嗎?”
小丫頭?
聽到這個詞,寧越不由心暗暗為那老者捏了一把汗。以天翼族的悠長壽命換算成人類級別,羽茱確實年齡不算大。但是直接來看,她可是有幾百歲了。無論如何,怎么看也這位老者的歲數(shù)大十幾倍。
反倒是羽茱自己聽了后,沒有太大的神情變化,不過冷冷一笑:“我無師自通,所以也從未知道要做什么尊師重道。剛才,寧越主人發(fā)話了,叫我不要傷你。你非但不領情,還這般放肆無禮。所以我覺得,應該給你一點教訓才是。”
嗤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聲割裂之音驚起,在老者驚詫的目光,他臉頰左側(cè)赫然多出一道血痕。同時,還有一縷灰白色斷發(fā)沾染著幾滴鮮血,緩緩落下。
他并未完全沒有感覺到那一絲割裂而至的攻勢,真正驚訝的是,那一擊似乎并非羽茱后手釋放,而是夾雜在最初的攻擊。
剛剛看似滴水不漏的防御,其實已經(jīng)被擊穿了。
“我能削你頭發(fā),同樣可以抹你喉嚨。之前如果我是你的敵人,你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你老又怎么樣,不過白活數(shù)十載罷了。”
說罷,羽茱轉(zhuǎn)身想要回到自己的席位。
只是,她背對的那名老者顯然咽不下這口氣,怒聲一斥。
“等一下,不過使了點小伎倆攻其不備,你覺得自己已經(jīng)贏了不成?”
“那么,你覺得怎樣才算完?如說,這樣?”
呼
轉(zhuǎn)身橫臂一揮,羽茱在冷笑。勁風卷動之下,虛空裂痕驟現(xiàn),幻化的暗紅勁弩從探出,箭矢弦。伴隨著一陣清脆機括扣動聲,箭矢激射,猶如疾風暴雨,卷起一片洶涌暗紅滔滔向前。
“三少爺,小心!”
老者縱身一擋,攔在了一臉鎮(zhèn)定飲著酒的傅鴻坤身前,雙掌一錯結(jié)成古怪印結(jié),而后掀起一翻。
霎時間,狂風嘯動于大堂之,幻化的巨大印記浮現(xiàn)在老者雙手印結(jié)之下,轟然出擊。厚重千鈞的山岳群峰之力,驟然低吼爆發(fā)。
錚錚錚錚錚
不過眨眼之剎,出射的暗紅弩矢將山岳之印洞穿成千瘡半空之狀。厚重的力道,瞬間崩塌,現(xiàn)于虛無,滅于虛空。
余勢的尖銳持續(xù)呼嘯,一柱柱冰冷如血的攻勢繼續(xù)刺向后方已是愕然的老者。不過在最后一刻,羽茱似乎再一次憶起了寧越的交代,小手暗暗一握。須臾間,所有激射弩矢停下,尖銳鋒芒距離老者的血肉軀體只剩最后毫厘。
透出的冰冷之意,已經(jīng)刺痛了他的身體。
“如果你是我的敵人,已經(jīng)死兩次了。”
小手一揮,羽茱散去所有弩矢,扭身一踏回到自己的席位。而后,朝向?qū)幵近c頭一笑。
鋒芒消失,老者這才回過神來,猛然后撤一步。不知不覺,后背的衣衫已經(jīng)被汗水完全浸濕。確如羽茱所說,他等同于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那種無限接近死亡的寒冷,無真實。
“閣下厲害,在下領教了。”
急忙退下,他長長呼出了一口氣,心不由暗暗感嘆,人外有人。
“能夠叫昭伯這般心服口服的,你是第一個。好手段,隨手間擊敗了徹地境六重的強者,這份實力,恐怕已經(jīng)不只是徹地境七重,而是更高層次。怪不得對輝劍宗都有恃無恐。只是我剛才說了,月閻教的兩個老鬼來了,他們的實力還在輝劍宗葛雄之。”
晃了晃手的酒杯,傅鴻坤看著一臉冷漠的羽茱,沉聲再道:“對他們,你還能保持這份從容嗎?”
嘴角一挽,羽茱笑道:“他們有膽來,我叫他們沒命回去。不,好像其一個,已經(jīng)來了。我看,他是不打算活過今夜了。”
頓時,傅鴻坤與身后那名老者同時臉色一變,尚未來得及開口,一個呵斥由遠而近。
“哈哈哈哈,哪里來的女娃子,口氣真是不小啊!”
嘭!嘭!嘭!嘭!
一陣沉悶打擊聲驚起,隨即而來的一片哀嚎聲。大堂之外,月光照耀的正庭,幾道身影狼狽墜落。前方,被擊碎的府邸大門之,一道身影搖搖晃晃踏了進來。在他手還拎著一只酒葫蘆,走幾步,邊仰首飲一口。
“來得可真快!”
寧越低聲一哼,無需多問,這個人一定便是月閻教酒色財氣四使的那個老酒鬼了,他白天所殺姜天壽的師傅,管伯軒。
“但是,他也太過高估自己了,竟然一個人來了。聯(lián)手可戰(zhàn)通天境,本身可笑。何況,現(xiàn)在只有一個。寧越主人,你坐這里看好是了,我去去便回。”
輕抿一小口果酒后,羽茱目光對寧越,雙頰似乎因為那一抹酒的淡淡醉意,隱約染了一絲緋色。
緊接著,起身一縱,披著之前的斗篷羽茱形單影只,走向了前庭。
冷冷瞪了她一眼,放下酒葫蘆的老酒鬼管伯軒眉頭微皺,哼道:“白天殺了我徒弟的,好像不是你吧?女娃子,老子一向講究冤有頭,債有主。所以,會留你一命的。只要,你現(xiàn)在說出來在座的,哪一個是我該尋仇的人行!”
羽茱右手一翻,淡色漣漪在掌心之迅速匯聚成一圈圈紋路,冷冷一笑,道:“沒那個必要了。我剛才說的話,你應該聽到了。有膽來,沒命回去。”
“哼,既然如此,先殺了你,再問剩下的人好了。我相信,這里并非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有勇氣那么大放厥詞的。”
轟!
話音落時,烈焰燃起,管伯軒弓身一蹬,右手繼續(xù)拎著酒葫蘆,左掌一顫,熊熊燃燒的焰光匯聚成一條長棍,揚起一片狂暴炙熱。
“寧越兄弟,這個老酒鬼很是厲害,叫她一個人去對付,不太合適吧?”
傅鴻坤忍不住提醒一聲,目前而言,他還沒有選擇要與月閻教為敵。所以,自然不可能吩咐手下去迎戰(zhàn)管伯軒。只是出于商談的情誼,還是必須要提醒一個寧越。
搖了搖頭,寧越笑道:“羽茱一個夠了。她的深淺,這個什么管伯軒恐怕還試不出來的。”
話雖如此,其實他心可是因為管伯軒抬手間的一招而暗暗駭然。那份翻滾的炙熱,隔著數(shù)十米之遠也能夠清晰感覺,若是直接對,他不敢妄言自己能有勝算。果然,白天被自己斬殺的姜天壽,不過學到了自己師傅的一點皮毛而已。
寧越也在慶幸,好在自己這邊,有羽茱坐鎮(zhèn)。不過話說回來,若非因為羽茱的加入,他也不敢這樣公然挑釁輝劍宗與月閻教。
轟隆隆!
烈焰長棍瞬間崩裂,將其切開的是羽茱掌下一泓劍光,切割而過的剎那,那一泓劍光脫手射出,化為一輪寒芒持續(xù)呼嘯。
“小女娃,有兩下子嘛!”
晃身一扭,管伯軒右手拎起葫蘆便是一砸,竟然以這只看去似乎是木質(zhì)的酒葫蘆去迎擊那一輪轉(zhuǎn)動劍光。
“有兩下子?那要看看你究竟能夠試出我?guī)追謱嵙Γ ?br />
柳眉一翹,斗篷獵獵卷動著,羽茱翻身一躍騰入半空。礙于寧越先前的囑咐,不要萬不得已不要暴露自己身為天翼族的秘密,所以她只能強忍著習慣性的動作,繼續(xù)收斂起后腰的雙翼,僅僅仗著通天境的實力直接懸浮虛空。
乒
轉(zhuǎn)動劍光碎裂,揮動的酒葫蘆再灑出點點酒水,被管伯軒一踢踢出的烈焰點燃,嘯成一條巨蟒嘶吼夜空而。
同一剎,羽茱身后虛空間隙開裂,這一回浮現(xiàn)的不再是弦勁弩,而是一支支顫動嗡鳴的長矛。在她微瞇的美目,魔翼皇棋的紋路悄然浮現(xiàn)。
“好像,你依舊沒意識到危險的迫近。”
嗖嗖嗖嗖嗖!
破空勁風聲驚起,長矛出射降下一片血霧陰雨。嘶吼的烈焰巨蟒瞬間熄滅,,被洞穿的軀體后方,連同著另一道身影一齊瞄準為滅殺目標。
“哼,好手段。”
痛飲一口美酒,管伯軒咧嘴一喝,口剩余的酒滴與一陣陣熱風同時呼出。在他口,轟然噴發(fā)一柱螺旋狀炎柱,直刺夜空云霄!
嗤嗤嗤嗤嗤嗤!
長矛持續(xù)下落,壓制著噴涌的炎柱。與此同時,羽茱抬起了她的右手,雪白五指所指的空,一圈旋渦緩緩轉(zhuǎn)動,其透出的一縷縷黑色,仿若將深夜拖入更加虛無縹緲的無盡深淵。
轟!
烈焰爆裂,瘋狂的炙熱破擊長矛攢射,掃動向空的孤立身影。
亦在同時,羽茱小手一招,一抹劍光透出混沌旋渦,鏗鏘斬落。
原本,這是蕩除邪魔的審判,裁決之劍。但是,當她拋棄了自己曾經(jīng)的虛偽信仰之后,以全新的墮神軀體降下的制裁,嘶吼的將是以魔弒神的逆道決心。
“愚昧而無知的人類,毀滅在魔皇名下的制裁吧!”
滅殺,以統(tǒng)帥魔翼的皇者之名,收割生靈。
劍名,狩魂冥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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