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寧越主人想到是誰了。而且似乎我猜對了,那位少女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羽茱一副唯恐天天不亂的賤賤微笑模樣,好像完全沒留意到此刻寧越眼洋溢的震驚。
搖頭止住,寧越深深吸了一口氣,合雙眼開始回想。從那一天命運徹底改變開始,他告誡自己必須與當初面對面與她所說一樣,從此再無往來。從那一刻開始,兩人漸行漸遠,再也沒可能回到過去的兩小無猜。
但是,他如何如何也不可能真的忘記情竇初開之時,相伴身旁的青梅竹馬。然而,也一次次反復提醒自己,兩人算再遇,恐怕也是形如陌路。當初不曾說出口的青澀與甜蜜,隨著歲月流逝,早已無影無蹤。
“薇兒師妹,沒可能是你吧?”
還記得離開云虛劍閣后,再一次遇到大師兄贏天旭,對方說過,在自己離開宗門后,薇兒師妹有些心灰意冷,隨著自己的師傅前往了亂武州。之后,好像再無音訊傳回。包括后來云虛劍閣覆滅,他與師尊孫隼故地重游,他不曾問,但是身為師傅的孫隼如何能夠想不到,有意無意提及過,薇兒仍然沒有回來過。
是說,在寧越離開了云虛劍閣后,薇兒再也沒有回去過。這一年來,他經歷了太多意想不到之事。同樣,她也可能有過種種超乎想象的遇。
但是無論如何,寧越不會認為,那個有些與世無爭、無欲無求的薇兒師妹,能夠跟他一樣有過脫胎換骨般的蛻變。魔翼皇棋世間獨一無二,暗煊古劍亦是如此。自己兩者兼得,才有如今的實力。要說薇兒邂逅的遇還在自己之,根本沒可能。
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的種種猜測,根本無法成立。別的不說,單單是一次,孫隼收到提醒前來援助他。如果是薇兒傳達的,她根本做不到在得知了自己于雪龍帝國有難,第一時間留信給千里之外的孫隼。
再有這一次,永夜域更不是隨便能夠來的地方,想要瞞過茹水鎮眾多強者,悄無聲息潛入留下警告的信件,那份能耐超乎想象。
話又說回來,無論留下警告的是誰,應該都與次提醒孫隼的是同一人。那個人,絕對不會欺騙自己。這一次,必然已有危險在逼近,而且絕非他目前已知的敵人。不然的話,也沒必要留下警告。
“羽茱,有沒有可能,一年內的遇叫一個人實力的增漲幅度,能夠勝過身懷魔族血脈,而且僥幸得到了這柄魔劍以及魔翼皇棋的我?”
“寧越主人,你開什么玩笑?你的這份強運如果都能夠再有有一份,天下早亂了。不過非要說的話,僅僅只是實力增漲,對于特定的強者而言,并不需要什么遇。如說,天神界神王賜予的洗禮,或是在魔界,魔神助皇室成員脫胎換骨。”
聞言,寧越搖了搖頭,回道:“都沒能,她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類女孩。”
“那真如你說,沒可能了。對了,究竟是誰?”
對于留下警告之人,羽茱興致十足。
寧越嘆道:“愿意幫助我,而且我和師尊都認識,還有這一絲殘留的淡淡幽香。滿足這三個條件的,只有我當初的師妹柳薇兒。但是以她的實力,不可能可以悄無聲息來到這里,注視了我們很久,都不曾被發現,再留下警告。除非,是她拜托別人做的。但是,她又如何能夠兩次請得動那樣的前者出手呢?”
“師妹?寧越主人,怎么從來沒聽你提及過,竟然還有一位青梅竹馬啊?而且,你完全不像是什么宗門弟子”
“這個話題,我不想再說了,此打住吧。羽茱,如果我說,這份警告不會是空穴來風,一定有事將要發生,你怎么看?目前,能夠直接威脅到我們的危險,會是什么?”
意識到了寧越的凝重,羽茱頓時收起了嬉笑模樣,抬手摩挲著下巴,嘀咕道:“目前來看,佐龍塔與輝劍宗都構不成太大威脅。難不成,指的是月閻教?加剛才被擒獲之人有恃無恐的張揚模樣,似乎說得過去”
“但是,字條說的是離開永夜域,不是離開茹水鎮。我想,恐怕即將到來的危險,不止是那樣。接下來,必須小心行事才行。接下來,我本來打算分開的,留下嵐利和芷璃待在茹水鎮。現在想想,還是一起行動吧。最快速度救出衛家的人,合流后一舉擊垮輝劍宗,然而告辭永夜域。趕在,月閻教可能發難之前!”
嘭!
一把掐住少女的頸脖,連影妍將對方重重撞在后側的巖石。轉瞬間,數米高的巨巖應聲崩裂,飛濺的碎石驚起的爆裂聲,聽得都叫人覺得一陣劇痛。
但是,直接撞的少女僅僅一聲輕微痛哼,好像傷得很輕。
“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了,不允許插手這個位面任何人的事情!結果,你一次次不顧我的勸說!知不知道,再這樣下去等待你的命運,只會是被召回。然后抹除一切記憶,從零開始。”
“算那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寧越師兄,錯下去。他那么溫柔善良的人,絕不能在命運的玩弄下,步入歧途。”
少女很是費力地回道,她瞪大的雙眼之,翻轉著些許異的蔚藍光彩。
連影妍再是一喝,將少女摔在地,喝道:“我不明白了,為什么主會將窺測未來的洞察之眼賜予你。你的私心,會毀了所有在這個位面的使徒的任務的!”
噴出一小口鮮血,少女單手撐地而起,抹了抹嘴角邊的血漬,笑道:“窺測未來?不,我所看到的只是命運,原本被安排好的命運而已。所謂命運,不過只是未來即將出現的千萬種可能性,最大概率的一種。并非,不可改變的。我從來沒有直接插手過寧越師兄的命運,若是沒有足夠的魄力與決意,算我給了提醒,他也不可能改寫本來已經注定的命運。”
“但是,這同樣不被允許。使徒的職責是監視每個位面的平衡,你妄自插手,只會將這種平衡攪亂,引向一個失衡的結局。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主將派來全新的戰士,執行的不會再只是監測,而是殲滅。你好好想想吧!幾天后,與另一批使徒接觸的時候,我不會再幫你隱瞞了,做好打算吧!”
留下這句話,連影妍恨恨而走,眼怒意盎然。她開始在后悔,為什么是自己當初發現了柳薇兒實質身為使徒的存在,一路帶著她想要慢慢培養。想不到,她內心的固執如此眼,如此偏激。
“寧越,到了必要時候,如果她不能悔改的話。為了我們身為使徒的職責,我必須出手將你抹除。不要以為,有過幾面之緣,我會手下留情!”
獨自一人坐在冰冷的地,柳薇兒仰望空。永夜域的天空,常年烏云翻滾,今天的晴霽可謂十分罕見。
突然,她開始笑了,有些犯傻的笑。
“師兄,算是喪失自己的存在為代價,我也會阻止你的。一定會,將你從那條命運之路拖回來。溫柔而善良的你,怎么可以去成為一代暴君?”
合雙眼時,洞察之眼帶來的命運窺測不受控制開始洶涌。
無數副凄涼而殘酷的畫面在變動,一道歷經了不知多少次生離死別的身影踏過累累尸骨的血路,終于登了萬眾臣服的皇座。
在他下方,戰火在燃燒,肆虐的屠戮在蔓延。狂笑的余韻下,數不清的少女拴著屈辱的鎖鏈被奉,成為了他另一種的消遣。這些女子,全部都是被擊敗的敵人,他將征服的烙印刻在她們靈魂最深處。
邪異的笑容,略顯空洞的雙眸,只剩下暴虐。
雙拳一握,柳薇兒從窺測醒來,嘴角邊再流下一抹猩紅。
“師兄寧越,我不允許你走向那個未來!”
“阿嚏!”
突然間,寧越打了一噴嚏,使勁揉了揉鼻子后,有些詫異了看了看左右,嘀咕道:“是不是,有誰在背后說我壞話呢。”
“你得罪的人可不少,被誰咒罵一下我看也是常事。不過再等一下可要小心點了。潛入的時候如果發出這樣的聲音,可是很致命的。”
夜色下,寧越幾人伏在屋檐角落的陰影,看著前方街道一支巡邏隊第三次走過這里。對方的規律,已經摸清了。
之前所說的一天一夜路程,那是步行,對于本體為銀翼雪龍形態的嵐利而言,這種距離半天足夠了。這一下也正好,連傅鴻坤也一起瞞過了,他都不知道自己這邊的準確行程,更不要說會被輝劍宗得知。
過來的路,衛隼揚可是一臉驚訝,他從未想過隊伍竟然有一條龍存在。直到抵達后從嵐利背下來,都還有些恍惚。
“防守力量與想象的一樣,有些薄弱。話說回來,被關押的都是拍賣場的人,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強者,確實沒必要派出太強戰力看守。但是以防萬一,正面突破不可取,還是小心為。”
話音落時,寧越扯了扯身的折光斗篷。不過在他之前,芷璃動了,扭身化為一只小貓,借助著小巧模樣以及深色皮毛,很好地隱匿在夜色。
“芷璃,別去,還是我來。”
“寧越主人,還是叫她去較好。如果放心不下,我跟著是了。”
出聲的是憐祈,半透明的她在夜色同樣不算起眼。而且以她和芷璃的身形,能夠輕松進入許多對于常人而言過于狹窄的缺口縫隙。
寧越只得答應,道:“好吧。還是那句話,小心一點。嵐利,你退到小鎮入口位置去,如果這邊情況不對,直接變成龍形制造混亂。”
“明白,這種事情最適合我了。”嵐利一笑,緩緩退去。
三人都離開后,衛隼揚有些按捺不住了,疑惑道:“總不至于,我們三個一直這樣趴著吧?”
“當然不是。怎么可能只叫他們去忙活呢?走吧,我們去露個臉。”
“露個臉,什么意思?”
“正面突破的意思。成了直接強攻闖入,如果不成,也能夠幫芷璃那邊那邊分散輝劍宗的注意力。”
霎時間,衛隼揚臉色大變。
“寧越,你開玩笑的吧?”
“這個時候,誰有空和你開玩笑?潛入玩多了,這一回,我想試試正面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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